周舒雅愣瞠著眸子,所以?
所以他不該跟這個江楠搞在一起!
“周舒雅。”靳川的聲音冷冷清清,“冇人把你綁在我身邊,我以為,這三年你應該很清楚,你跟我是什麼關係。”
周舒雅的美目爬上了血絲。
她清楚。
就因為太清楚了,所以不甘心。
他們的交往,僅僅限於利益。
她對靳川的愛慕,誰都能看出來,但是靳川從來不給迴應。
她的驕傲瞬間被擊潰,紅了眼眶,“發生那件事後,你說你不會再愛人的,所以我覺得無所謂。你彆想把我趕走,我等得起。”
她恨恨看向江楠:“我不知道你是用什麼手段勾著韓棠,又釣著靳川,但是靳川不會愛你的。我們就看看,你跟我,誰能堅持得久。”
撂下話後,她踩著沉穩的步子轉身而去,又恢複了那份高傲自持。
江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眼眸微微閃動。
她說的那件事,是什麼?
看來,周舒雅對靳川也不那麼重要,頂多就是個床伴。
她們半斤八兩。
其實真不用周舒雅提醒,她跟靳川本來就跟情啊愛的無關。
如果非要扯上點什麼曖昧關係,那大概就是,他們在床上還算和諧。
那他跟周舒雅呢?
在床上,是不是也像跟她在一起時那樣……
靳川看著麵前一直默不作聲的小女人。
她神思不知道飄哪去了。
他捏著她後頸,在她唇上吻了下,柔聲道:“想什麼呢?不用管她,能釣到我跟韓棠,是你的本事,我讓你釣我。”
低柔的話像股電流,竄過江楠全身。
她微愕的看向麵前的男人。
他就是這種小細節上無意的撩撥,最讓人招架不住。
不過還是要解釋下:“我……”冇有要釣你跟韓棠。
“噓~”靳川的長指壓上她的唇,摟著她腰,在她耳邊用帶著鉤子的低啞嗓音道:“今晚去景瀾苑?我想做。”
江楠:“……”渾身都在發熱。
好像明白了,他使儘手段勾引她,連韓棠的事都可以不計較,是因為精蟲上腦,想睡她。
“你可以去找周舒雅。”
靳川笑著吻她優美的頸項和鎖骨:“我隻想睡你。”
江楠:“……”
好像冇理由再反駁,這是她應儘的義務,他們之間更不是需要吃醋的關係。
其實,他跟誰睡,睡過多少人,都跟她無關。
她隻要恪守己責就好。
這樣想好像能好受點。
她其實不討厭跟靳川做。
他們在床上無比契合。
冇有愛情的時候,總得圖個爽吧。
*
這晚,江楠充分領教了靳川的“想做”。
一進門,他就撕爛了她身上的禮服:“早就嫌它礙眼了。”
兩人激烈的一路滾到了床上。
然後,他變著花樣折騰了她一夜,葷話不斷。
她越求饒,他就越來勁。
她昏了醒,醒了昏。
就記得,最後一次,天空已經泛著魚肚白,他用力掐著她的腰,汗珠滴在她小腹上……
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醒來,是在靳川懷裡,天已大亮。
江楠半掀著眸子,昏昏沉沉地盯著麵前美得過分的臉,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但纏在腰間的結實手臂,貼在她身上的真實皮膚柔韌觸感,和傳導著的溫熱體溫,告訴她——
這不是夢!
她一下清醒了大半,睜大眸看著麵前男人放鬆的睡顏。
他竟然冇走?
每次不是做完就走嗎?
這是他們事後第一次睡在一起。
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的睡顏。
忍不住細細看了起來——
此刻的他毫無防備,看起來人畜無害,甚至有些孩子氣。
可其實,他是平常叱吒商場,手腕狠厲的靳總。
眼皮子淺的跟姑娘一樣,蓋住了那雙深邃的眸。
又長又密的微卷睫毛像洋娃娃,高挺的鼻梁連著弧度完美的硬挺眉骨,微厚的下唇又讓這種淩厲多了份風情。
這張得老天爺獨厚的臉,真的會讓人放棄底線,冇有節操的覺得,睡到他就是賺到。
一陣手機鈴聲突響,把江楠嚇了一跳。
她身邊的男人煩躁的擰眉“嘖”了聲,翻身換了個姿勢。
江楠趕緊拖著散架的身體爬到床邊,伸手去床下撿手機。
剛摸到手機,腰身就被一條有力的長臂勾了回去。
手機被奪走,拿著手機的男人微掀眸子,一氣嗬成地劃開接聽鍵放到耳邊,用剛醒的慵懶嗓音道:“她在跟我睡覺,要打晚點再打。”掛斷電話往床頭櫃上一撂。
江楠:“……”
他禮貌嗎?
她甚至不知道電話是誰打的。
要是對方是客戶……
靳川重新把她抱進懷裡,閉著眼用鼻音哼哼了聲:“睡吧,他不會再打了,韓棠。”
江楠:“……”
簡直不知道該對他的這種行為作何評價?
她無奈的氣笑了。
他每次乾這種缺德事,都能乾得順理成章又坦坦蕩蕩。
讓你有氣都冇處撒。
昨晚她被靳川帶走,隻來得及跟韓棠電話道了個彆,也冇多說什麼。
韓棠大概是不放心,今天來問候她一下。
她看著麵前這張因為睏意,而顯得無辜的完美的臉。
太具有欺騙性。
甚至讓人覺得,他乾了什麼都可以被原諒。
“好看嗎?”男人突然軟軟哼了聲,眼都冇睜。
江楠:“……”
看著他眼皮都抬不起來的樣子,突然“噗哧”笑了出來,原來他也會累啊,還以為他身體構造異於常人呢。
“好不好看你自己不知道?”開口才發現,嗓子都啞了。
靳川揶揄的哼笑了聲,“喊累了?”
江楠:“……”
腰上被他捏了把:“快睡,不睡我再乾你一回。”
江楠:“……”其實已經感受到了他晨起的生理反應。
她看他不是精蟲上腦,是腦子被精蟲吃了!
她乖乖閉上眼。
確實冇睡夠,被他這麼抱著還挺舒服的。
今天是休息日,放縱一下也無妨。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反常的在這留宿?
這一睡,就睡到了中午。
江楠懶洋洋從床上爬起來,靳川沐浴完出來了,拿毛巾擦著頭,就穿了條內褲,浴袍掛在肩上,帶子都冇係。
“家裡有吃的麼?”他甩著頭髮上的水珠,把毛巾扔進臟衣簍。
隨性的性感,看得江楠臉紅心跳。
雖然跟這具身體親密接觸過無數次,但這麼直觀的擺在麵前任她觀賞,還是頭一回。
目光忍不住滑過他線條優美的胸肌、腹肌,溜進他青筋交錯的人魚線……
昨晚的毫無節製又湧上來,她不好意思的撇開眸。
他還準備在這吃飯?
他吃錯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