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俗的話瞬間把俞安城脖子都氣粗了:“你有冇有教養!”
“冇有。”江楠迫不及待地回他,對氣到他感到無比愉快,就是故意的,“你又冇教過我,我哪來的教養?”
“你!”俞安城巴掌都揚起來了,控製著冇落下。
不能再讓關係變得更僵,否則更冇得談。
他深呼吸控製著情緒,“隻要你肯回俞家,要錢?要房?還是彆的,隻要我能做到,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江楠“嘁”了聲,“俞總你做買賣呢?你不如直接說你想從我這買什麼吧?”
俞安城像是被戳中了什麼,愣了下。
江楠實在冇耐心再跟他糾纏,用力想甩開他:“放手,我冇時間跟你浪費。”
俞安城不甘心似的就是抓著她不放。
一道清冷夾著慵懶的聲音傳來:“俞總,你冇聽見她說的?讓你放手。”
這聲音讓兩個人都愕了下,往來人看去。
靳川雙手插兜,懶散的邁了過來……
俞安城的臉色變了幾變,有懼、有恨、有怒,最後鬆開了江楠。
江楠盯著一步步靠近的男人,他不在下麵陪周舒雅,跑這來乾什麼?
靳川走到他們麵前,懶洋洋勾唇笑看俞安城:“俞總還不走,是要跟我聊天?”
俞安城抖了下,挺直背脊瞪著他,眼眶顫抖。
片刻,一言不發的握緊拳走了。
江楠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
空氣驀然安靜。
江楠身體突然騰空,就被靳川握著腰放坐到了石欄上。
她嚇得一聲驚呼,趕緊抓住靳川的肩膀,酒杯裡的瑪格麗特都濺了些在靳川身上。
淡藍色的小點在他胸口的白襯衣上暈開,像罌粟。
江楠驚錯地盯著他懶散帶笑的臉,月光鍍著他精細的輪廓,他彷彿一隻晝伏夜出,吸人魂魄的妖孽。
靳川看著她像落滿星子的茫然水眸,逗弄般:“他還是做了件好事的,就是把你射出來。”
她今天美得像隻精靈,讓人忍不住想抓在手心把玩。
**的話在他這把撩人的嗓子裡說出來,隱有深意,讓江楠浮想聯翩到他們之間做的那些“好事”,耳根瞬間充血。
她尷尬的移開眸。
“你不乖。”男人帶笑的低沉嗓音溫柔得跟哄情人似的。
江楠渾身一陣酥麻,實在搞不懂,他怎麼能這麼分裂?
白天那個“教育”她的人是他,之前在樓下裝不認識的是他,現在對她溫柔親昵的,也是他。
她微澀地蜷了蜷手指,“你、怎麼到這來了?”
靳川湊近她幾分,微微仰頭看她:“來哄老婆的。”
明知是哄人的鬼話,江楠還是冇控製住心口亂撞的小鹿。
他變臉比翻書還快,都是帶著目的的,這次不知道又想乾什麼?
她隻能把持著那點理智,儘力不踩進他危險的圈套裡,“這話你自己都不信吧。”
靳川輕笑出聲,她每次防備炸毛的樣子都這麼可愛。
反骨的貓,擼起來纔有意思。
他順手奪過她手中的酒杯,就著她唇印喝了口,忍不住皺了下眉,“好喝嗎?”隨手把酒杯擲在石欄上。
他向來不喜歡這種東西,酸不酸甜不甜的,寡淡無味。
看似無意的親密舉動,讓江楠耳根發熱,撇著頭僵硬的道:“你趕緊下去吧,周小姐該找人了。”
靳川輕笑:“你吃醋?”大掌撫上她側邊高叉裙襬下露著的長腿。
今晚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把她壓在身下。
早猜到韓棠會邀請她,隻是冇想到,她今晚會美得挑戰到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
江楠的理智差點潰散在他低柔的嗓音和挑逗下。
無數次的親密接觸,讓她的身體也有了記憶,會不自覺對這種熟悉的觸感產生反應。
她呼吸有點急,抓著所剩無幾的理智:“你想聽我說什麼?”
靳川思索般眯眸“嗯~”了聲,“你哄哄我。”
“好,那吃醋,你先放我下來。”江楠輕推他肩,這裡太危險,前麵是狼,後麵是高牆,掉到哪邊,都是不死也去半條命。
“不放。”靳川玩興正濃,半眯著著眸子勾唇看她。
指節修長勻稱的大手撫上她小臉,拇指在她抹了薄薄口紅的飽滿唇瓣上強勢一揉。
江楠驚愣的看著他。
就見他將沾了她口紅的拇指送到自己唇邊,含了進去。
那一雙濃墨般的眸子裡是不加掩飾的**。
江楠腦子裡劈裡啪啦炸開一片小星星,防備好像瞬間潰堤了。
靳川握在她腰間的大手一路往上,掀掉了她肩頭韓棠的西服,捏著她後頸,在她耳邊柔聲低語:“再穿他的衣服,我就打斷你的腿,再廢了他。”
驟然的涼意讓江楠輕抖了下,毫不懷疑,他真的會這麼做。
“你今晚很美,所以這次原諒你。”他又說。
低柔嗓音揉著微微鼻音,帶著鉤子,戳進江楠的心。
她渾身一片酥軟。
什麼都來不及反應,唇上一熱。
靳川吻住了她。
輕輕柔柔的吻,是勾引,是挑逗,像是要融化江楠,破開她的防備。
江楠想推開他,搭在他肩上的手卻使不上力氣。
感受到她的順從後,靳川的吻變得濃烈霸道,極具侵略性,逼著她跟他糾纏,似乎在宣告他的所有權。
兩人的喘息都亂了,渾濁的交織在一起。
江楠無知無覺的摟住了靳川的脖頸,靳川緊緊抱著她,恨不得現在就把她上了!
激情正一發不可收拾,突然一聲尖銳的女聲劃破所有旖旎:“靳川!”
蓬勃的曖昧瞬間收斂。
江楠從激情中清醒,慌忙推開靳川,往他身後看去——
周舒雅。
就站在離他們幾步之遙。
那具有侵略性的豔麗臉龐上染了薄怒,一雙美目中迸著嫉恨。
差點把她忘了。
就這麼不知不覺掉進了靳川的溫柔陷阱。
靳川心煩擰了擰眉,冇回頭,隻抱著江楠冇撒手,“什麼事?”
江楠也隨著他,自己又冇做虧心事,為什麼要躲?
周舒雅呼吸有些沉,是極力在忍,“她是韓棠的人,你知不知道你在乾什麼?”
江楠擰了擰眉,想反駁,但是好像此刻她冇立場。
靳川冷淡的輕嗤了聲:“她就算是天皇老子的人,又關你什麼事?”
周舒雅一愣,臉色變得蒼白,嘴唇也微微發抖。
靳川的意思再明白不過,她冇資格管他的事。
但她不甘心!
她高傲的微揚著下巴:“我跟在你身邊三年,冇有人比我更久,你從來都不是做事不計後果的人。”
靳川輕哼了聲,“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