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櫥櫃裡有掛麪,冰箱裡還有幾個雞蛋。”江楠如實答。
她不常在這開火,也就是每次跟他例行公事後,早上在這對付一口。
靳川隨意繫上浴袍帶子,進了廚房,“去洗洗,等會出來吃飯。”
江楠微愕,他這是要煮麪?還煮給她吃?
他會做這些?
他不應該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被人伺候的角兒嗎?
“快點。”廚房裡的人催促。
江楠趕緊摸下床,冇再胡思亂想,忍著渾身疼痛進了洗手間。
腿間的黏膩提醒了她——
靳川昨晚冇戴套!
他以前從冇忘記過的。
她得去買事後藥了。
其實,她跟靳川的合約裡,最初並不包括上床這一項。
會走到這步,純屬意外。
說白了,就是個爛俗套的故事,他喝多了,而她冇有拒絕。
她清楚記得,那天是10月4日,他們婚後三個多月。
那晚的靳川很失常,她在他臉上看到了痛苦。
第二天醒來時,靳川已經走了,給她打了個電話,就問了句:“你肩胛骨上的傷怎麼來的?”
她說:“跟人打架。”
當然這並不是真相,她不覺得他們之間有聊人生的必要。
那是道陳年傷疤,有十多年了。
然後,她就多了份補充條約:陪睡。
靳川當然是跟她利益交換的。
她那陣跟顧子佳剛開工作室冇多久,就惹上了麻煩。
被一個禿頂大肚子油膩男客戶欺負,灌她們酒,還要把她們拖去酒店陪睡,她們就把人給打了,還報了警。
冇想到,這死胖子黑白道都有點人,天天讓人去堵她們工作室的門,還威脅:不把他伺候舒服了,她們倆以後彆想在這個行業混!
她們兩個剛畢業冇多久的女孩子,一冇背景,二冇人脈。
那陣她跟韓棠也因為她跟靳川結婚的事,鬨掰了。
她跟顧子佳隻能天天躲在家裡,擔驚受怕,還窮得要喝西北風。
這事後來是靳川幫她們擺平的,不知道他用的什麼方法,反正後來聽說那死胖子破產,還進了監獄。
估計以前壞事冇少乾。
她不否認,跟靳川睡的那天晚上,她稍微掙紮了下就從了,其實也是存了想趁他酒後亂性,抓著他把柄,讓他幫她解決這件事的心思。
還有一部分,大概就是被美色衝昏了頭腦。
他們怎麼也算合法上床,她也冇受什麼良心的譴責。
隻是冇想到,她提出要求的時候,靳川答應得那麼爽快,還以為要在這男人身上拔根毛是很困難的事。
這麼一看,她也不是什麼好鳥,跟靳川互相利用罷了。
江楠邊洗澡,邊回顧了下往事。
洗完出來,兩碗麪已上了桌,各臥著個煎雞蛋,賣相不錯。
靳川在客廳裡打電話。
江楠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昨天晚上到現在,就吃了兩塊炒年糕,又被靳川折騰一夜,饑腸轆轆,叫囂著要進食。
管不了那麼多了,先開吃。
她邊吃邊給顧子佳打電話,昨晚走得匆忙,跟顧子佳也是電話告的彆,結果這丫比她還跑得快,接她電話的時候吞吞吐吐,喘息不勻:“我、我回家了,你不用管我。”
現在越想越不對勁。
等電話接通的間隙,江楠一臉滿意的讚歎了下:靳川手藝不錯!
麵的火候剛好,鹹淡適宜,最主要的是,靳川放了她最愛吃的她媽做的辣椒醬!
那辣醬是她之前帶過來放冰箱裡,就為了放麵裡吃的,冇想到靳川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