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綰綰終於琢磨出不對勁來。
他們一個兩個都說自己與他有染,可不像是臨時起意,這明顯是有人故意陷害,是要整死她麼?
她偷偷瞄了一眼白常翎,見他臉上似乎冇什麼表情,她試探問道:“那你相信麼?”
白常翎瞥了她一眼:“你說呢?”
汪綰綰咬了咬唇,道:“不相信。”
白常翎挑眉等待著她的下文,汪綰綰又道:“你要是相信他們的話,我早就浸豬籠了,又或者被你亂棍打死了,哪裡還會過的這麼自在?”
白常翎伸手去握她的下頜,不懷好意的道:“你覺得現在很自在。”
汪綰綰看著二人眼下的場景,她扯著嗓子賠笑了幾聲,道:“當然,和翎哥共浴,是我的榮幸。”
“很好。”
白常翎這心裡因為她這句話暢快著,道:“以後我們經常在一起,多聯絡聯絡感情。”
汪綰綰真恨不得拔了自己多嘴的舌頭。
白常翎鬆開了她,支使道:“去拿桂花頭油給我洗頭。”
“好嘞。”
汪綰綰爽快的應著,遊向池邊,小腳丫踩著石階,伸手去將落在池邊那裝著桂花頭油的小瓶拿了過來,可下水的時候,腳下一滑,整個人倒頭撲向了池子裡。
砰的一聲,水花都炸了。
汪綰綰在水裡撲騰了好半天才爬了出來,一頭又黑又密的青絲被水一沾全部都糊在臉上,將整張小臉都遮住了,像個女鬼上岸。
白常翎看著她這個樣子,眼皮忍不住一跳。
她努力的扒拉著頭髮,露出一條縫,緊張的看著白常翎道:“翎哥,我剛纔是想給你表演一個跳水的雜技,你看好看麼?”
“……頭油呢?”
“冇了。”
“……”
白常翎扶額,這個丫頭, 可此刻真夠讓人頭疼的。
回到房間裡,汪綰綰有些欲哭無淚,隻覺得這幾天過的實在是太跌宕起伏了。
鐵鍁安慰道:“小姐,督主他性子怪,你就把自己當成一個鐵錘就好了,反正他也不能把你怎麼樣。”
這孩子太實誠了,白常翎要折磨她,有的是辦法。
光是死的方式就不下百八十種。
她覺得自己的心很累,上天讓她到這裡就是為了折磨她麼,逃也逃不出去,跑也跑不掉,每天活的兢兢業業,生怕一覺醒來,腦袋就不在頭頂上了。
汪綰綰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她一拍腦門問鐵鍁:“你知道,我胸口上的這顆痣汪府內都誰知道麼?”
鐵鍁眨了眨眼,道:“都知道啊。”
汪綰綰詫異:“什麼叫都知道,這顆痣長的這麼隱蔽,難不成我以前在府內都不穿衣服?”
鐵鍁伸手去捂她的嘴道:“小姐,你在說什麼,這顆痣是老爺說的,小姐幼時險些走丟了,就是靠著這顆痣才找回來的。”
汪綰綰臉色一變:“汪耀舟?”
汪綰綰站在窗下琢磨出不同來,這丫的肯定不是巧合,一定有一個天羅地網等著她。
她歎氣道:“鐵鍁,這幾天我們要打起精神來,能不出門就不出門,不出意外,要有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