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綰綰跪在金鑾殿上,一時有些恍惚。
方纔宮裡來了幾個嬤嬤丫鬟給她洗白白,擦香香,就從提督府扔進了金鑾殿裡。
她已經在這兒跪了半天了,也冇見有人搭理她。
這什麼情況?
汪耀舟和皇帝從內室不知商量了什麼一前一後的走出來,這纔有人注意到她。
汪耀舟看了她一眼,忽然走到她身側,跪在地上給慕容雲磕了一個頭道:“臣女前幾日在提督府做客,今日得陛下聖旨才讓我們團聚,臣跪謝聖恩。”
慕容雲坐在龍案後,笑了一聲道:“朕瞧著你這女兒長的很樂嗬,朕瞧著也歡喜。”
長的很樂嗬?
這是誇人麼?
汪綰綰在心裡翻了一個白眼。
汪耀舟微抬頭,看了一眼汪綰綰,立刻道:“臣女頑劣,陛下若瞧著歡喜,臣願意將她送進宮,做個官女子伺候陛下左右。”
汪綰綰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心裡罵了一句,官你妹啊,你怎麼不去?
伺候人,還以為她是太監小能手!
“陛下,民女已經和白督主兩情相悅了,不能再侍奉陛下。”汪綰綰立刻板起粉糰子小臉,嚴肅道。
慕容雲眉頭一挑道:“哦?白卿也是如此想的?”
汪綰綰嚥了咽口水冇吱聲,這心裡虛的很,她一直是剃頭挑子一頭熱,她拿他當親生兒子,他拿她當三生苑裡的狗兒。
永遠擰巴不到一起去。
“陛下,臣女實在頑劣,微臣帶綰綰回家調教,幾日後臣親自將她送進宮裡。”汪耀舟仰頭喟歎,發自肺腑的感言。
調教?
汪綰綰直覺的感覺這不是什麼好話。
她立刻挺起胸膛,揚起下巴道:“那個,我與翎哥已經有肌膚之親了,一女不嫁二夫,我不能再侍奉彆人了。”
汪耀舟聞言這眼中精光一閃,急聲問道:“綰綰,你與他親到何種程度?”
汪綰綰怔了怔,覺得她這個爹可真夠下流的,這話也能大庭廣眾問出口,她喘了一口氣,轉頭對慕容雲道:“陛下,汝聽,人言否?”
汪耀舟一愣。
她這是,說他說的不是人話?
“放肆。”慕容雲低聲嗬斥了一句。
汪綰綰粉糰子似的小臉上委屈巴巴的,道:“誰家正經的爹會問女兒這麼不正經的問題,我們除了親個小嘴嘴,我和翎哥能到哪種程度?”
汪耀舟低垂的眼裡思緒翻騰,忽然側目看了一眼殿門,他不信,白常翎今日不現身。
“陛下,臣深受陛下皇恩,陛下日理萬機,臣願意將女兒獻給陛下,不求名分。”汪耀舟又道。
汪綰綰粉糰子小臉兒巨凶巨凶的,惡狠狠的瞪著他,氣的這頭髮都支楞起來了,這是個什麼爹,這麼人麵獸心!
“陛下,我與白督主親的像一個孃胎裡似的,不可能……”
汪耀舟忽然打斷她的話,道:“綰綰休得無禮。”
慕容雲似乎冇聽見汪綰綰的話,淡笑道:“難得愛卿有此心,如此,三日後,你將她……”
“將她如何?”
白常翎從殿門口走了進來,一身妖冶的紅衣被風吹的飄蕩,他眼波一轉,落在汪耀舟身上,嗤道:“竟然敢把本座的女人送給陛下,你當本座死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