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翎吩咐下人,將今日之事封鎖,不準泄露一絲訊息,又將長安公主軟禁在一心苑,這纔像冇事人一樣進宮去上朝了。
汪綰綰心裡雖然對白常翎如此輕描淡寫的處置長安公主感到氣憤,可此刻她也顧不上生氣,心裡像揣著兔子一樣惴惴不安,滿腦子都是白常翎那句:清不清白,今晚試試就知道了。
我去你個太監汪汪,這是把她往死裡整啊!
三生苑白常翎房間的隔壁,汪綰綰如今就被安排在這,苑門口有廠衛守著,她在苑內出行自由,可就是出不了三生苑。
眼見著日頭西移,她這心裡火急火燎的。
鐵鍁也跟著著急:“小姐,我們逃吧。”
“怎麼逃?”
汪綰綰欲哭無淚:“這裡都是手持重兵器的廠衛,怎麼出的去?”
她此刻都想撞牆了。
忽然,她想起了趙沉香那天來的時候,她是從後院池塘衝到了汾水河,她眼睛一亮,打了一個響指,道:“鐵鍁,走,我們去漂流。”
“漂流?”鐵鍁冇明白。
汪綰綰也不指望她明白,拉著她就上房,出不了大門,就從房子上往後院跳,大不了斷一條腿,她就不信,上天就要絕她。
可當她剛和鐵鍁爬上屋頂,視線開闊了,遠遠的就看見了大門口的趙沉香。
隻見他身後呼呼啦啦的湧了一堆人,在門口喊著:“東廠督主白常翎強搶民女了!”
“東廠督主不要臉了!”
“走走看看,大傢夥過來看看啊,東廠督主竟然強搶民女了!”
汪綰綰腿一軟差點就從房子頂上掉下來。
趙沉香這是要乾什麼!
鐵鍁第一次站這麼高,腿顫悠悠的,道:“小姐,太高了,我不敢跳。”
汪綰綰看了看地下,粉糰子似的小臉兒扁了扁,哇的一下哭了:“鐵鍁,我也不敢跳!”
回到房間時,長安公主的侍女香酥來了,同她主子一樣,站在門口趾高氣昂道:“那個汪姑娘,我家公主傳召,你現在和我去一趟。”
汪綰綰看了一眼門口的守衛,竟然冇攔著她,她撇了撇小嘴道:“不去。”
香酥氣的夠嗆:“你大膽,竟然敢不敬公主!”
汪綰綰哼了一聲:“她要是有本事,今天就把我下大獄!”
香酥被噎了一下,眼睛瞪的溜圓,指著她的臉,一甩袖子道:“好,好,不敬公主,你等著!”
汪綰綰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眼珠子一轉忽然道:“香酥姑娘,等一下。”
香酥立刻停下腳步,不屑地說:“怎麼改變主意了?”
汪綰綰立刻換上笑臉道:“那個香酥姑娘,你家公主是不是還在禁足,我告訴你一個辦法,可以讓白督主消氣。”
香酥皺眉道:“什麼辦法?”
“很簡單。”
汪綰綰拍著胸脯道:“你看,趙沉香正在門口叫囂,你家公主又得罪了白督主,加上他們兩個還有一腿,小心一會兒白督主回來,就把趙沉香給哢嚓了,然後你家公主就得天天以淚洗麵。”
香酥嚇了一跳,汪綰綰攬著她的肩頭,語重心長道:“男人心海底針,小心眼的很,可是白督主喜歡你家公主,隻要她今晚拉著白督主,發個嗲,撒個嬌,這事就過去了,興許,還會護的了趙沉香呢。”
香酥走後,鐵鍁對她豎起來手指,道:“小姐,你可真聰明。”
汪綰綰傲嬌的撥了撥額發:“當然,你家小姐格局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