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鷹的話落,汪綰綰又一次笑出了聲來。
長安公主怒斥道:“你又在笑什麼?”
汪綰綰聳了聳肩,指著熊鷹道:“自然是笑他了。”
熊鷹臉色一變道:“我如何?”
“我小腹的確有胎記,你說我們既然行了夫妻之禮,你又如何不知。”
汪綰綰粉糰子的小臉掛滿了不屑,抬頭對著白常翎道:“翎哥,這個人著實可惡,他既然與我有了肌膚之親,我胸口之上那麼小的痣都記得清楚,那小腹上的胎記他偏不記得,我瞧他就是信口雌黃,上次在畫舫上受了你的氣,存心挑撥我們之間的感情。”
熊鷹臉上神情終於掛不住了,眼睜的溜圓,道:“你,你撒謊,你分明是在框人!”
“你不信可以去找個丫鬟進去檢驗,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汪綰綰在書房內掃了一圈,最後看著白常翎身側的長安公主,道:“就讓長安公主進內室為我查驗。”
長安聞言忿忿的甩袖:“誰給你的膽子,竟讓本公主給你檢驗!”
“這書房就你一個女的,鐵鍁的話你們指定不信。”
汪綰綰眼珠子機靈的轉著,忽然對著白常翎一臉諂媚:“不然就讓翎哥去檢查好了。”
白常翎不自然的咳了一聲,道:“子燮,去外頭找個丫鬟來。”
子燮應著,熊鷹立刻緊的阻止他:“我想起來了,她的小腹上的確是有一塊胎記,很大一片。”
汪綰綰眨了眨大眼看他:“你方纔不是說冇有麼?”
熊鷹強辯道:“我方纔不過是緊張罷了,經你一提我想起來了。”
汪綰綰又笑了起來,笑的粉頰上的一對酒窩綻開,分外可愛。
一眾人又是一陣驚詫。
“你又在笑什麼?”這回問出口的是白常翎。
汪綰綰揚起下巴道:“翎哥你瞧,他這是狗急跳牆了,太壞了。”
白常翎挑眉,汪綰綰衝著伸手他指了指自己的小腹,道:“這裡根本就冇什麼胎記,我是在框他呢,你瞧他又上當了。”
熊鷹額頭汗水紛紛掉落,緊張得臉色一陣白一陣青,他看向長安,後者也是一臉緊張。
他想不明白,本來板上釘釘的死局,怎麼就叫這個死丫頭三言兩語就給破了!
白常翎略驚詫於汪綰綰心思的縝密,不過也淡笑置之,這丫頭時常氣的他也是語噎,更何況一個愚蠢的熊鷹了。
況且熊鷹的話他本來就不信,隻是想看看他究竟想做什麼罷了。
“是誰派你來的?”
白常翎語氣很淡,他在搖晃的晨光下露出一個笑容,狐狸眼裡精光森寒刺骨,嚇得熊鷹一陣顫栗,手腳俱軟。
“不說?”
白常翎一手撐額,神色頗為慵懶,隨口對子燮吩咐道:“阿綰不是說他壞麼,去找兩個力氣大的廠衛,給我往死裡打。”
熊鷹立刻扯著脖子道:“你敢,白常翎,那女人本身就是不潔,和她父親不清不楚的,我不過是幫你扒下她的真麵目罷了!”
白常翎聞言狐狸眼漸漸眯起,忽然瞥向汪綰綰,那眼神嚇的微微後退一步,他這模樣和六月初六他拉她擋劍時一模一樣!。
她愣了半天,連忙伸手做發誓狀:“翎哥,我是清白的。”
白常翎卻笑了一聲:“清不清白,今晚試試不就知道了,你以為我真的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
汪綰綰聞言先是一怔又是一驚,整個人立地而僵,而白常翎卻將目光落在熊鷹身上,眼露譏嘲:“熊鷹,知道你錯在哪兒麼?”
熊鷹不可控製的顫抖,他知道,這次可是冇退路了,舔了舔嘴唇,他問: “錯在哪兒?”
白常翎眼角露出鄙薄的冷意:“錯在你冇有找到好幫手,長安公主的心思一眼就看透,從她來尋我時,我就知道,今天這一出就是一場局。”
長安瑟縮了一下,急道:“白督主……”
白常翎伸手打斷她的話:“你為了得到趙沉香,不擇手段的想要陷害汪綰綰,本座早就猜到,不過我提督府裡本來就是個耍手段的地方,你這些個伎倆我還不放在眼裡,至於,唆使你的人……”
長安公主臉色一白:“我不知道,我隻是聽熊鷹說的。”
“很好。”
白常翎看向子燮,無甚情緒道:“這個人交給你了,生死不論,必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