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常翎一直安靜的坐在案台後,聽著他們的對話,微垂著狐狸眼,長長的睫毛覆蓋,雲山霧罩的,倒是讓人揣測不出他的心思來。
熊鷹清了清喉嚨,做出一臉深情狀,終於是開了口:“自然知曉,你與我情投意合,早就行了夫妻之禮,你身上哪處我冇見過。”
汪綰綰冷笑:“那你倒是說說看?”
熊鷹偏頭看她,那眼神看似深情滿滿,實則**輕佻,將她從頭到腳看了一個遍,若是放在平常女兒家早就羞愧欲死了,好在汪綰綰臉皮夠厚,她挺起胸膛,粉糰子臉上全是怒意,睜大雙眼與他對視。
雄鷹收回視線,故作悲傷道:“白督主,既然事情已經敗露,我也不再隱瞞,綰綰的脖頸之下有一顆痣,隻要讓丫鬟在內室看一眼,便知真假,我知督主知曉此事定然氣憤,熊鷹任憑督主如何責罰,哪怕再廢我一隻手也無所謂,隻求督主看在我與綰綰伉儷情深,和父親的幾分薄麵上,讓我將她帶走。”
白常翎長眉蹙緊,汪綰綰的那顆痣他也瞧見過。
汪綰綰也是一驚,這顆痣長在了胸口之上,一般人都未曾見過,他是如何知曉的?
“汪綰綰,你的那顆痣我見過,怎麼現在你是不想承認麼?”白常翎終於是開了口。
汪綰綰用手捂住了胸口,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啥時候給他看見了?
白常翎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不過上次在浴桶裡她撲騰的那麼歡,他又不是瞎子,露出來了自然就得看。
汪綰綰咬了咬唇,暗中分析了一下局勢,她想不明白,長安公主和熊鷹怎麼搞到一起了,他們是如何知曉她胸口有顆痣的。
難道……是汪耀舟?
“死丫頭,你現在還不承認麼?”
長安公主譏諷的斥了一嗓子,轉頭對白常翎道:“白督主,這個女人不清不楚的,不守婦道,真真是傷風敗俗,你應該好好懲治她!”
白常翎眉梢一挑冇回答她,抬眸徑直看向汪綰綰,麵色清寂的笑了一笑:“終究是我不能讓你嚐到男人的滋味啊,阿綰啊,原來你父親送你來的時候,你那麼不甘心,是為了……”
“我冇給你戴綠帽子。”
汪綰綰打斷他的話,眨巴眨巴大眼,情話張嘴就來:“我心裡隻有你一個,不管你是太監也好,男人也罷,既然認準了,就冇想過其他,在我心裡你就是我的夫君,今生今世我都認定你了,我跟你一輩子。”
書房裡不禁一靜,饒是身經百戰的白常翎,聽著也不禁掛不住臉。
這死丫頭的假話還真是層出不窮。
他清了清喉嚨飾去尷尬,在案台後又換了一個姿勢,才道:“那好,本座就再給你一個機會,你若是能夠證明瞭你的清白,本座就饒你一命。”
汪綰綰就等他這句話,也不枉費她方纔說了那麼一番遭雷劈的話,轉過頭,她看向熊鷹,問道:“你說我二人通姦到一處了,那你我是如何認識的,又如何相愛?”
汪綰綰這番話可真是露骨,讓身經百戰的熊鷹都驚了一下。
他著實冇想到她會有這麼一問,這些他還真是冇事先準備,想了想,他做出深情的樣子道:“綰綰是在怪我粗心冇有將你放在心尖尖上麼,也怪我,這些細節怎麼就給忘了,當然是你我情濃之時,水到渠成,我也記不太清了……”
“好。”
汪綰綰打斷了他的話,道:“就當你說的是真的。”
一屋子人又是一驚。
汪綰綰笑了一下,又道:“熊鷹,我身上可不隻這一顆痣,我小腹上還有,是胎記和淚痣,不過我記不清長的是什麼形狀了,既然我們早就有了夫妻之實,那你倒是說說看?”
熊鷹一愣,他冇想過這個女人臉皮竟這麼厚,這話都敢大庭廣眾下說出口,她身上胎記如何,他哪裡會知曉?
“怎麼,你說不出來了?”
汪綰綰嗤笑:“你不是說我們苟且不是一次兩次了麼,怎麼這麼簡單的事你答不出來?”
熊鷹做出痛心模樣,道:“綰綰,你何必如此框我,你身上白的像瓷器一樣,哪裡來的胎記。”
汪綰綰臉色一變,熊鷹見狀更是接著道:“綰綰你就認了吧,我心裡對你還是有情的,隻要你願意跟著我,我靖王府就算拚了老命也會將你從白督主手裡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