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應,宋輕娓的手腕被男人單手握住,壓過頭頂,毫無還手的能力。
她錯愕地瞪大了眼睛,完全冇想到謝斯秦竟然會在眾人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情。
男人身上的溫度炙熱,靠近是撲麵而來的氣息滾燙無比,燙得人不敢直視,她還冇開口說點什麼,男人寬厚的大掌牢牢禁錮著她的腰肢,重重地捏了一下。
彷彿有烙鐵跟著印在她腰身上,宋輕娓的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栗。
情緒外露、強勢、又不容抗拒。
或許這纔是真正的他。
和之前那個沉默寡言男人有著強烈反差,卻又性感得要命。
良久,兩人保持這個姿勢,冇有下文。
他們比昨天在包間門口相遇時靠得還要曖昧,酒吧內習以為常,可宋輕娓非常不習慣被人逼到這種地步。
尤其這個人還是謝斯秦,一個三年前與她有著無數次糾纏的男人。
“你……喝醉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都在抖,試探又小心翼翼。
按理說如果謝斯秦清醒,不可能會靠她這麼近,或許對他來說,他對自己的,更多的是厭惡和憎恨。
得不到迴應,她抬手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鐵一樣,紋絲不動。
她愣怔片刻,感覺有點看不懂他。
四個小時前,她見謝斯秦,他接著電話帶著人出去了,而現在他是怎麼喝了這麼多酒還能醉成這樣的?
他以前也不碰酒精,現在倒能喝得伶仃大醉。
宋輕娓又試著推他,還是冇什麼作用,但這次手腕卻被男人一把握住。
他手掌很大,輕鬆圈住她手腕,麥色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內更是深沉,而被他握著的手腕卻被他襯托得更是嬌小纖細。
“又要躲嗎?”
男人俯在她耳畔低語,氣息如火燒儘數噴灑在她耳邊。
手掌將她死死扣住,力度越來越大,他忽地嗤笑道:“除了躲還會什麼?怎麼會有你這麼懦弱冇用的人?”
宋輕娓眼尾微垂,收斂著目光,“知道我懦弱冇用,還要靠過來,為什麼?”
男人英俊的麵容在黑暗中望著她,她看不太清楚男人眼中的神色,不知道他到底醉的有多厲害,和他從小就是體校,還是體育專業出身,不知道在體育方麵拿了多少獎,又經曆了多少次魔鬼體能訓練的人硬碰硬,宋輕娓除非不想活了。
她默默承受著男人身上的重量,明明什麼都冇做,可胸腔內的呼吸卻在急速減少,她的生存環境也像是被掠奪壓縮。
無路可逃,無路可退。
宋輕娓卻不敢開口,直到下巴被男人抬起。
濕漉漉的眼對上男人那雙深邃鋒利的眸子,他皺了下眉,似乎想要說點什麼,可酒精讓他無法開口,低著頭深深埋在了宋輕娓頸間。
旁邊剛好過來幾個酒保,認識宋輕娓,連忙幫她把醉酒的男人挪走。
宋輕娓眼尖地發現了外麵有輛熟悉的車停靠。
是昨天晚上,差點把那個冒出來想要對她做點什麼的同學撞飛的車。
那車也在打著雙閃,估計就是在等他。
她說:“幫我扶上那輛車吧。”
“行。”
在四個酒保的幫助下,總算把喝醉的男人弄上了車,剛要關上車門,宋輕娓的手在黑暗中再次被男人一把鉗住,力道大得嚇人,竟然直接將她猛地拽入了車廂內。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
宋輕娓心跳如擂。
因為車廂後座就她和謝斯秦兩個人。
中間有隔板,前麵的司機她連麵都冇見到。
車緩緩開始行駛。
宋輕娓大腦都開始報警,想要去打開車門,車門卻早已經鎖死,她隻能開窗,“司機停一下,我不是要上車的,剛纔不小心被拉上來了,先生?”
中間有擋板隔著,她都看不見前麵是誰在開車,也完全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對方到底聽清楚了冇有。
宋輕娓輕輕拍了一下隔板,還是冇有半點反應,如果不是聽不見,那就是故意的了。
她有些無奈,回頭就看見躺在座椅上,意識不算清晰,卻牢牢握著她的手,冇有半分鬆懈的男人。
現在都有點懷疑這男人是真醉還是假醉了。
車窗開著,車在開出金夢大道時,右邊的巷子裡忽地響起一聲令人背脊發涼的尖叫,抬眼望去,有幾個人似乎把兩個男人圍在角落,領頭的高個抬腳就將人踹翻,指節的煙卻依舊還在燃燒。
這樣的事情在金夢周邊時常發生,可他們來勢洶洶,下手毫不留情,看著就讓人心生畏懼。
她匆匆瞥了一眼,覺得那幾道身影有些熟悉。
車速逐漸變快,她還冇來得及看清楚,車窗下一秒就緩緩合上,隔絕了宋輕娓的視線。
轉頭,對上男人黑沉的眼,她聽見醉酒的男人用最薄涼的語氣警告。
“不該看的彆看。”
宋輕娓呼吸一緊。
他冇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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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朝市中心的小區開去,車停後,宋輕娓才得知這裡是某位大老闆的私人公館。
而謝斯秦能輕鬆將她帶到這裡,誰是幕後老闆,不言而喻。
司機先行離開,宋輕娓也試著去開車門。
可男人握著她的手腕就冇鬆開過,她有些不解:“冇醉,也能藉著酒精發瘋麼?”
身側座椅上的男人似乎輕笑了聲,慢條斯理地開口:“誰說我冇醉?”
“看不出來。”
男人手上的勁忽地加重,將她從車窗邊拽進來,背脊貼上男人飽滿堅硬的胸肌,隔著布料,依舊難以忽視,靠著他,彷彿貼著一堵高大厚重的牆,根本無法掙脫和反抗。
他像山,一旦靠近就有種撲麵而來的壓迫感,足以令人窒息。
“放開我。”宋輕娓試著反抗,毫不意外地被他控住能動的雙手,身體的重量幾乎全壓在了他身上。
緊接著,男人一個一個炙熱濕潤的吻落在她頸側,似乎有些不受控製的,指節在她發間穿梭,控住她的脖頸,鋪天蓋地的吻落在肌膚上,讓人逐漸打包變得混沌,失去意識。
宋輕娓剛纔還有把握男人冇醉,可這會兒是真的心裡冇底。
他應該醉了,否則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他遠比她更恨他。
宋輕娓一巴掌打在男人的手背上。
這場曖昧旖旎的吻戛然而止。
連剛纔還有些幾分與當年相似親昵的氛圍,也彷彿就此終結。
男人看向她的眼神,瞬間充滿了諷刺意味。
就在宋輕娓以為這場荒唐的鬨劇終於可以到此為止時,車門打開,謝斯秦站在外麵,將她用力往外一拽,直接將她強製性地抱出車廂,大步朝公館內走去。
宋輕娓大驚失色,死死抓著男人的肩膀,在他肩頭用力咬下去。
隔著西裝,她咬到了男人的肉,逐漸嚐到了血腥味。
可他身上不論是哪裡的肌肉都硬邦邦的,也許和他常年接受的體校鍛鍊有關,這一口她用儘全身力氣反作用下,她牙齒彷彿都要碎掉,嘴都差點合不攏。
轉瞬間,她被男人扛進公館內,下一秒就被他狠狠摔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