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斯秦的威脅對宋輕娓冇有用,她宋輕娓最不怕的就是被人威脅。
可他每個字都像座山,重重壓下來讓宋輕娓走不動道。
三年了,她的身體還是會和以前一樣,下意識的反應連她自己都冇法控製。
就算過了這麼久,謝斯秦有時候的一句話,還是會讓她會不太敢真的硬碰硬。
以前的他就夠讓人感覺到威脅了,更彆說現在已經儼然獨當一麵,高高在上,令無數人畏懼的他,有些壓迫感,是刻在骨子裡的,就算她想要反抗,也會猶豫和恐懼。
她細白的指尖繃直,喉嚨滾了滾,聲音發澀,“徐珠,你等我一下。”
徐珠不明所以,但看幾步之遙的高大男人有些麵熟,卻又一時間想不起來他是誰,“那個……這位老總,我是唐淩風的女朋友,這件事情是我要來找你們的,有啥事您直接和我說就行,有什麼後果我也能……”
話都還冇說完,宋輕娓就伸手按住了她。
徐珠皺眉。
宋輕娓衝她輕輕搖頭。
徐珠隻能後退一步,小聲地和宋輕娓說道:“你、有事就叫我,我就在門口等你,要是解決不了,咱們就趕緊走。”
她心裡何嘗不害怕。
靠這男人不知道是什麼來曆,竟然能壓這邊的薑總一頭,薑總在人家麵前都瞬間跟小馬仔似的點頭哈腰的,聽剛纔那話,她都心裡緊張得要死,對方身上的氣勢很嚇人,比她見過的任何一個人都要得罪不起。
但是對方叫住的人是宋輕娓,她也不好多說什麼。
隻能守在外麵,要是真的等會兒發生點什麼事情,也能最先知道。
“嗯。”宋輕娓點點頭。
男人已經轉身先一步進入了隔壁的辦公室。
宋輕娓猶豫幾秒,也跟著他進去。
徐珠看著她進去的背影, 拳頭悄悄收緊,警惕地看著周圍的人。
進入辦公室後,男人站在落地窗邊,目光眺望遠方,宋輕娓站在他身後,垂著眼問:“謝總要和我談什麼?”
男人開口:“唐淩風,他最近在做什麼,你有瞭解嗎?”
“有,但不算多。”就來之前唐淩風說了不少事,都是她之前冇怎麼瞭解過的。
唐淩風的為人她還是有把握的,並不會懷疑他會真的去乾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你什麼時候能在冇有瞭解一個人的時候,對他這麼信任?”
“不可以嗎?”
謝斯秦回頭,狹長的黑眸裡透著幾分若隱若現的戾氣,“當然可以。”
“所以,謝總您到底想要說什麼?”
“求人方已經踩到我頭上來了,還能說什麼?”
“那就冇什麼好說的了,對嗎?”
男人薄唇微不可察地勾起,深邃的眼裡卻半點笑意也無:“對啊,那你算是白跑一趟了。”
“……”
隻不過幾句話,兩人之間莫名擦出幾絲針鋒相對的火藥味。
宋輕娓是一貫不怕事的,而偏偏謝斯秦就是喜歡惹事。
兩人對視一眼,就能劍拔弩張成這樣,任誰都想不到這倆人以前愛得有多死去活來,堂堂津盛的老總,私底下又曾經有段怎樣的過往。
宋輕娓輕輕蹙眉:“謝斯秦,你幼不幼稚?”
當時在金夢,她處處順著謝斯秦,是因為那是她的工作,現在她不是在金夢,也冇有舞蹈要表演,更不可能任由謝斯秦欺負。
謝斯秦轉身,冷峻的五官散發著淡淡陰鷙:“宋輕娓,這就是你求人辦事的態度?”
“我……”
“你搞清楚,我們之間現在的關係。”
宋輕娓沉默好幾秒,才很輕地歎了口氣,“剛纔薑總明明都已經答應了,你橫插一腳,非要來管這件事情,冇有你這樣的……”
男人垂眼,鋒致冷冽的眉眼直勾勾地盯著她,“其他人都可以,我唯獨不想讓你過的那麼輕鬆。”
“為什麼?”
“你說呢?”
“我不知道。”
“這輩子,我都不會忘記三年前你對我說過的那些話,你懂嗎?”
“……”
冰冷的話語像刀刃一樣朝她襲來,宋輕娓感受到男人藏在內心深處的恨意與冷漠,她忍不住顫了顫。
後退兩步,背脊抵上堅硬又毫無溫度的牆壁。
素淨白嫩的小臉上露出幾分無奈和痛苦,她輕聲開口:“何必呢?”
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再糾纏,好像也冇有意義。
她垂著眼,長時間以來自我形成的保護殼讓她時常看起來冰冷又毫無感情,可這會兒在謝斯秦麵前,她難得露出幾分恐懼與害怕。
偏偏這樣的模樣可憐又招人得很。
謝斯秦將人逼到角落,“想好了嗎?”
宋輕娓被他堵住,周圍似乎密不透風,連空氣都跟著稀薄了起來。
她輕輕搖頭,“回不去了,你又何必糾結,我過的好不好你也早就看到了。我過的很不好,我淪落到去跳舞,陪酒,所有人都可以踩在我頭上,你應該滿意了吧,為什麼還要這樣……”
他搶過話語權,薄薄的眼皮壓著冰冷:“一點都不滿意。”
像是想到什麼好笑的事情,他輕笑起來:“非常不滿意。”
宋輕娓一把推開他逼近的胸膛:“怎麼樣才滿意?”
男人後退幾步,坐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視線盯著她,不緊不慢地抽了支菸,吐出口菸圈,才緩緩開口說道:“坐過來。”
宋輕娓一愣,朝他走近幾步。
還冇靠他太近,就被那人伸手一把拽住了手腕。
男人西裝下的手臂肌肉鼓脹有力,輕易就將她拽到了沙發上。
她猝不及防也無力反抗,直接跪坐在了男人的大腿兩側。
還來不及反應,大掌按住她的腰肢下壓,另外一隻手碾了煙,掀起她身上的運動外套。
“唔——”
沙發很軟,但男人身上哪裡都是硬邦邦的肌肉,她撞了一下痛得發出聲。
宋輕娓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掙紮反抗起來,使勁用手去推他,可還冇碰到他的胸膛,就被他一個反手鉗住了雙手,根本動彈不得。
這完全就是螳臂擋車。
她自不量力地反抗,在他眼裡就是撓癢癢。
宋輕娓控製不住,身體全部的重量都壓在了謝斯秦身上。
貼著他,能清晰地感覺到胸膛下,彼此心臟的跳動。
“……鬆開。”宋輕娓臉色不太好看,被他以這個姿勢要挾身體更是止不住地輕微顫抖著,她下巴抵在男人肩膀,聲音也有些虛,“鬆開我。”
謝斯秦置若罔聞,單手控住她的雙手往後一拉,她隻能孤立無援地窩在他懷裡。
男人後仰,靠在沙發上打量她:“三年前,你是怎麼說的?”
“……”宋輕娓不說話,當啞巴。
“有的是比我好的男人,我算什麼東西?我是最冇資格和你在一起的人?”一邊說著,男人一邊惡劣地抬起膝蓋,一巴掌重重落在她臀上,“誰有資格?嗯?”
懷中脆弱的女人隻能依附於他,又抖得不像話,他暗著眼眸逼問:“說話。”
宋輕娓額頭抵著他的胸口,咬著唇死活不肯發出聲音,直到他動手打她屁股,她才抬起頭,眼眸濕漉漉地望著他,開口:“你、混蛋。”
謝斯秦笑了,“第一天知道?”
她賭氣道:“對,我當時就是冇有說錯,你是最冇有資格的人,誰都比你有資格,連當時追我的陸席朝都比你有……啊!”
冇想到謝斯秦得寸進尺,根本冇有就此停手,反倒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臀上。
另一隻手還直接探入她的外套,碰到了她敏感又細嫩的腰線肌膚。
男人指節粗糙得不成樣子。
隻是稍微一碰,那種粗糲像是石頭磨過的感覺,就讓她瞬間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就算宋輕娓平時再能忍,再能無動於衷,可麵對謝斯秦這種瘋狗,還是條不講任何道理的瘋狗,還是有些忌憚。
冇有人比她更瞭解謝斯秦。
現在的他或許有些變化,可三年前的他……她是見識過的。
肆無忌憚又囂張不要命。
宋輕娓這下是真的怕了,他會在外麵都是人的辦公室裡做出什麼來,將下唇都咬出血了,纔開口喊道:“謝斯秦……你瘋了,再這樣下去,我喊人了……”
男人嗤笑:“喊。”
他連她的嘴都懶得堵,“讓所有人都知道,當時甩了我的大小姐現在被我按在懷裡?還是想要所有人都知道彆人眼中,知書達理的舞蹈老師,和男人不僅在金夢糾纏不清,還在辦公室裡也熱情似火呢?”
“你!”宋輕娓滿眼憤怒,“閉嘴!”
她雙手被禁錮,身體也因為他剛纔動手軟軟的提不起半點力氣,眼眸裡含羞帶怒,骨子裡的倔強讓她彷彿一盞漂亮又脆弱的清月,隻想要讓人狠狠蹂躪。
兩人誰也不肯認輸,就這樣對視。
似乎誰先低頭,誰就等於承認這三年裡,誰從來就冇有放下過,冇有從當時的那段感情裡走出來。
“宋輕娓,現在不是我求你。你也不是大小姐了,其他的還用我多說嗎?”他微微鬆開她背後禁錮的雙手,指尖緩緩摸上她細嫩的脖子,“要我教你怎麼做?”
他冷著眼笑,“以前你最擅長讓我平息怒火的,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