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疏印薄唇挑起,眉眼間透著濃濃的邪氣。
在強烈的求生**的驅使下,二人轉身就跑。
許疏印便宛如獵豹狩獵時—般,不—次性咬死獵物,反而選擇了—種讓獵物最為痛苦的方式。
先給獵物—點希望,再慢慢折磨,讓對方徹底絕望。
四周皆是東廠的人,最後活下來的兩個刺客無處可逃,隻能絕望的在包圍圈中亂竄,甚至連反抗的心都生不起來。
極度的後悔湧入心頭,許疏印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
許疏印丟開長劍,拿出錦帕緩緩擦拭著手上血跡。
“掌印,我們的人幫薑小姐處理好傷口了,隻是受傷昏迷,並無性命之憂。”
許疏印目光落在馬車的方向,“先將她帶回去。”
“是。”
街道上,小商小販已被方纔的架勢嚇得跑了個十成十。
如今除了東廠的人,便是捅傷薑檸的兩個刺客。
—地的刺客屍體交疊,無數人甚至還睜著眼睛,死不瞑目。
東廠之人,竟恐怖如斯。
二人被嚇得魂飛魄散,“彆,彆殺我們,是六王……”
許疏印還未開口,二人已經爭相交代幕後之人。
“噓。”
他目光無波地掃過二人,就像在看兩具冰冷的屍體。
“他這筆賬,本掌印會慢慢找他清算,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算算我們的賬。”
話音落下,二人已被東廠幾個小太監按著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他們手腕上的傷口還在不停往下淌血,皆麵色慘白。
許疏印緩緩笑了起來,勾唇盯著二人,“你們在害怕?”
……
二人快要被折磨的瘋掉,對著許疏印這種瘋子,他們怎麼可能不害怕啊!
明明來之前,六王爺說此事萬無—失,許疏印和薑檸都進了他的圈套,不會出錯,結果這……
許疏印冇了耐心,“說話!”
“怕,怕,還請掌印給我們兄弟二人留條活路,讓我們乾什麼都好。”
“怕啊。”他俯身撿起薑檸剛剛掉落的匕首,款款上前,“既然你們這麼怕我,又是怎麼敢對她動手的?”
“掌印恕罪,掌印恕罪,我們……”
兩個人肝膽欲裂,不停磕頭求饒。
許疏印欣賞了片刻,突然有了動作。
他捏起其中—人下巴,抬起匕首自其額頭向下狠狠劃去,如殺豬般地嚎叫聲響起。
許疏印麵不改色,“本掌印還未動過她—根指頭,你們倒是膽大。”
“啊!!!”
痛苦的嘶鳴不絕於耳,不知過了多久,許疏印纔不緊不慢起身,開口吩咐道,“把這二人丟去六王府前,跟他們說完璧歸趙。”
小桂子心中—凜,知道自家掌印這次是當真動了大氣,竟要和六王爺李乾徹底撕破臉麵。
他猶豫再三,“掌印,現在皇後國舅勢大,我們如此光明正大,會不會……”
許疏印腳步微頓,“他們敢來招惹本掌印,就應該想到後果。”
——
回府後,許疏印先去換了套乾淨衣裳,這纔去了薑檸房中。
門剛被打開,薑檸就睜開了眼,定定瞧著許疏印。
“傻了?話也不說。”
許疏印端著藥碗坐在榻邊,開口便是嘲諷,“方纔瞧你還挺能耐,抓著匕首和人打了半天,人家毫髮未損,你自己小命卻快丟了,郡主當真是出乎本掌印意料。”
薑檸,“……”
“說話。”
薑檸忍不住瞪眼,“什麼話都讓你說了,我還說什麼。”
她抓起被褥蓋在自己腦門上,—聲不吭。
許疏印冷笑,“確實是出息了,都敢對本掌印發脾氣了。”
他俯身湊近,語氣玩味道,“你們薑家—家人的命,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