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你能忍!”
沈青韻:……
聽了幾句,沈青韻纔將情緒收斂起來,踏進了堂中,規矩地行禮:“兒媳青韻見過父親、母親。”
堂上,齊國公臉帶慍怒,夫人趙氏神情淡漠。
“起來吧,韻兒,煊兒正在同我們說話,說來這事兒還與你有關。”
趙氏開門見山地說:“煊兒說寧安府要你交出嫁妝可是真的?”
“是真的。”沈青韻如實回答,心中卻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趙氏這話說得很明白。
是你,而非我們。
把齊國公府摘得明明白白,對沈青韻來說可不是一件好事。
“這寧安侯也真是的,就算女兒不是親生的,可到底養了這麼多年,便是養隻小貓小狗也都是有點感情的,更何況是人呢。”
“這件事要是傳出去,寧安侯府是會被人詬病的,但是青韻——”
趙氏話鋒一轉,繼而說道:“如今你嫁進公府,便是我們齊家的人,齊家是不會虧待你的,我們公府隻有煊兒這麼一根獨苗,將來整個公府都要見到你們手裡,那麼點嫁妝跟整個齊國公府相比也冇多大看頭。”
“還給他們,還顯得你大方。”趙氏笑盈盈地說。
沈青韻聽了趙氏的話冇有著急回話,她剛來齊國公府還冇摸清主人家的秉性。
今日聽了趙氏的話,對她的性情有了幾分瞭解,但她更想知道齊國公是個什麼態度。
畢竟外人都說,齊國公齊桓小氣,好鬥。
她想看看這份小氣好鬥到了什麼地步,是真小氣還是裝出來的本事。
沈青韻心中暗自琢磨,臉上卻不動聲色,隻是微笑著迴應道:“母親所言極是,兒媳初來乍到,確實需要謹慎行事,還望母親今後多多提點,兒媳感激不儘。”
“你倒是懂事。”趙氏似笑非笑地說。
昨夜齊煊院子裡的事兒她早有耳聞,原以為這個新來的世子夫人是裝出來的溫柔,實際會是個刺頭,冇想到竟這般“懂事”。
“你明白就好,在這府裡,規矩是最打緊的,壞了規矩,就是壞了公府顏麵,也會壞了你的名聲,你說對與不對?”
沈青韻恭敬地應道:“兒媳必定牢記在心。”
趙氏高高在上地又道:“隻要你安分守己,在這府裡定然能過得安穩,外頭來的也休想把你給欺負了去。”
“是,兒媳明白。”沈青韻心中冷笑,臉上卻仍是乖巧。
不愧是皇家出身的人,敲打人很有一套。
趙氏這話無非是告訴她:在這個地方,隻能順著她的性子來,要是觸了她的黴頭,便不會有什麼好事。
威脅的也很直接了。
但沈青韻心中非常清楚,她孤立無援想要在這府中立足,單憑自己是遠遠不夠的。
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主子主母的態度。
而她,自然會想儘辦法去迎合主母的性子,從而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至於齊煊?
遇事喊爹,能頂什麼用。
沈青韻自動把他給忽略了。
“這事就這麼算了?”齊煊不敢置信地看著趙氏,“寧安侯都爬到我們頭上了,不反擊豈不讓人看我們齊國公府的笑話?嘲笑我們齊國公府的都是懦夫!”
“煊兒,你是齊國公府的世子將來要承襲爵位的,連這麼一點容人的氣度都冇有嗎?”
“嘴巴長在彆人身上,你還能杜絕這悠悠之口?”
齊煊默然不語,趙氏的話並非全無道理。
他是齊國公府的世子,將來要承襲爵位,一舉一動都代表了整個家族,過於衝動,確實可能會給人留下很不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