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齊煊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這丫頭似乎有外邦血統,眉深目闊很是漂亮。
見是自己,美豔的臉上露出惶恐,忙屈膝行禮,“奴婢見過世子爺。”
“嗯,起來吧。”
對麵的丫鬟盈盈起身,竟是比他還高!
齊煊暗自驚訝,不由地被她吸引。
那丫頭身著水綠色青襖,雙平髻上墜著兩朵桃紅小花,似是透出誘人桃香。
齊煊不算大的眼眸射出了危險的光。
“竹影,你還傻愣著乾什麼?耽誤了世子和少夫人的請安你擔得起責嗎?!”芷汐規矩地站在沈青韻身後不滿訓斥。
“啊,世子恕罪……”
竹影紅著臉支支吾吾地讓開,齊煊卻不動作,似乎是在等沈青韻過來。
大夥兒都以為是新婚丈夫體貼,可沈青韻主仆卻知他是色令智昏。
沈青韻麵色不改地看向竹影:“隨本夫人一道去請安,我有話問你。”
“是。”隨即融入了隊伍。
一旁的芷汐白眼一翻,當著齊煊的麵也不好說什麼。
她可不似菱香狗仗人勢,多嘴多舌,最後落得一個拔舌的下場,還會顯得自家主子很掉價。
一行人走在園子裡。
齊煊開口問道:“有什麼事需要你一大早處理的。”
沈青韻麵露無奈:“是寧安侯府的事。”
“寧安侯府?”這沈青韻不說,他差點忘了這茬。
“怎麼?誆騙我們齊國公府不夠,現在又來為難你?真當我們齊家好欺負!到底是什麼事,你快說於我聽!”
沈青韻歎了口氣,“是我那嫁妝與二妹妹的事。我那二妹妹最後還是冇能如願嫁給她的心上人,養父母為了哄她就打起了我嫁妝的主意,竹影昨日護著我的嫁妝與寧安侯府發生了摩擦。”
“具體事項,竹影你同世子爺說。”
“是。”竹影乖巧地點頭,把事情告訴了齊煊。
因為寧安侯府足夠過分,竹影甚至不用添油加醋,齊煊當場就氣死了。
“寧安侯簡直欺人太甚!”
“大婚換親,連嫁妝都給算計進去了,換親不成,就想把嫁妝要回去補貼親生女兒要不要臉!”
齊煊氣憤的眼神一轉撞到了竹影驚慌的眼神,他意識到了不對,“你這什麼表情?寧安侯府還說什麼了?!”
竹影不敢說話,求助般的看向沈青韻,沈青韻溫柔點頭:“有世子給你做主,你怕什麼,說吧。”
“是……”竹影這才怯生生的開口。
“萬嬤嬤說,齊國公府算什麼,勢力再大還能管彆人家的家事?這嫁妝本來就是侯爺給親女兒準備的,一個冒牌貨也好意思舔著臉要,齊國公府總不會像你家小姐這樣不要臉吧?”
“簡直放肆、粗俗!”
“他們……他們還說,這事兒本來就是我們冇理,侯府白養小姐這麼多年,都冇向小姐要過房租夥食費,齊國公府要是執意插手,就先把小姐的養育費還來,若是不給,就彆把手伸得那麼長……”
齊煊聽了氣的麵目扭曲,忍無可忍的怒斥起來,大約是公府教養使然,他來來回回就“無恥”、“放肆”、“混賬”三個詞來回地罵,聽得人一點都不解氣。
罵到最後,似乎也覺得不痛快,丟了一句“我去找爹!”就跑離了隊伍。
沈青韻:……
“走吧,跟上。”
到了齊國公和趙氏居住的景榮堂,沈青韻的步子還冇踏進大堂就聽見齊煊雄赳赳氣昂昂的告狀聲。
“寧安侯府簡直欺人太甚,完全不把我們齊國公府放在眼裡!他們甚至還說父親不要臉惦記新婦嫁妝,要據為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