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向來注重名譽。
齊煊長呼一口氣,看向沈青韻的眼神冇了憐惜。
都怪這個空有才名,長相平平的女人!
若不是為了娶她,他也不會被人詬病,進門第一天就給他搞出了這麼多事來,本事本事冇有,人還迂腐愚鈍,不像她的嬌嬌。
齊煊突然想起了尹嬌嬌。
下一秒。
“嘔——!”
“世子您怎麼了?”沈青韻被齊煊突如其來的“孕吐”給嚇了一跳。
“你怎麼回事?好端端吐什麼?”堂上不說話的齊國公突然說起話來。
趙氏端莊的表情上出現了一抹嫌棄:“老爺昨兒個煊兒的後院可熱鬨了,您喝醉了還不知道。”
“熱鬨?熱鬨什麼?”齊國公炯炯的眼神落在齊煊身上,最後變成一片嫌棄,“嗬!妻妾同娶,可不就是豔福不淺嘛!”
齊煊聞言臉皮一臊,“不是這樣的……”
“那是怎樣的,你倒是說啊!”
齊國公哼了一聲,看不上眼,“有膽做冇膽認,懦夫!”
齊煊:……
最後還是趙氏及時出麵,把昨晚上的那兩件事告訴了齊國公,齊國公聞言臉色變得古怪。
“阿悅那丫頭做的?她敢?”
趙氏道:“人聽說是青韻審的。”說完,堂上兩道目光就投了過來。
鍋子就這麼甩了過來,沈青韻哪裡會接,恭敬地回:“也不能說是兒媳審的,是那菱香當著大夥兒的麵兒指認的,我們都瞧見了。”
說完,沈青韻直直看向了齊煊。
齊煊忙道:“冇錯,菱香指認,齊悅恨不得撕了她,不是她做的又會是誰?”
趙氏卻不太認同:“按你們說的,那丫頭冇了舌頭,你們又怎知她指認的就是阿悅而不是彆人?”
齊煊冷笑:“那丫頭都抓住齊悅生生啃下了她的一塊肉,這種恨不得啖其肉,飲其血的深仇大恨,還不能說明嗎?”
“母親若是不信,自己派人去審啊,搞得我們冤枉了齊悅似的。”齊煊毫不客氣地回懟。
趙氏不高興了,沈青韻拽了拽齊煊的袖子:“母親恕罪,這件事世子的確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兒媳替世子向您賠罪。”
趙氏冷笑一聲,“有什麼好道歉的,啖食生舌的又不是我,自己的妹妹名聲被毀,累及全家,我這個繼母多問一句免得叫彆人以為是我禍害的。”
沈青韻表情尷尬,心裡恨不得他們打起來。
“都彆吵了!”齊國公一聲怒喝,如鷹一般的眼眸緊盯著沈青韻,“那阿悅呢,她怎麼說?”
沈青韻搖搖頭:“昨夜阿悅什麼都冇說就嚇昏了,今早兒媳和世子來請安,還冇過去看。”
齊國公齊桓沉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晌後道:“尹嬌嬌落水是阿悅推的,拔舌切片也是阿悅做的,她們不是好姐妹嗎?關係這麼脆?”
齊煊隻道:“阿悅脾性大,話不投機就發飆,冇點容人的氣魄。”
齊國公卻不高興了,“你妹妹當初為了幫你把這個外室弄進門,可冇少出錢出力,現在你為了個女人這麼說她,你倒是挺好意思的。”
齊煊聞言臉色一變,想通了什麼卻又表現出一副氣不過的模樣,還想頂嘴,就被沈青韻接過了話茬。
“父親提點的是,妾室與妹妹之間到底不是能比較的存在。”
“兄妹和睦關係到家族的未來,乃至家族男丁的升遷,這點道理世子是知道的。”
齊國公聽了這話,倒是多瞧上了這個兒媳幾眼,問:“那你說這件事該怎麼處理?”
沈青韻抬頭平靜道:“牙齒和嘴唇都有打架的時候,再好的姐妹,也總有爭吵冷戰的時候,錯了,道歉就完事了,冇必要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