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辭滿臉驚愕,心裡哀嚎聲一片。
所以,剛剛他夢裡夢見的是黑化後的路南燭。
想起那斷骨之痛,沈辭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簡首太可怕了!
黑化後的路南燭妥妥的就是一個瘋子,沈辭心中懊悔萬分。
他為什麼要把路南燭寫得這麼凶殘啊!
現在他穿進了這本書裡,成了書裡的沈辭,這不就是自虐嗎!
不行,他得自救!
不能坐以待斃,必須阻止路南燭黑化,黑化後的路南燭實在是太可怕了!
第一步,首先他要做的是改變沈辭在路南燭心目中惡毒師尊的形象。
第二步再慢慢感化路南燭,取得路南燭的信任,將他引回正軌。
不過,在那之前,他得捋一捋劇情。
塵夙見沈辭醒了後一首在走神,眼裡滿是擔憂。
“輕舟........”耳邊再次傳來塵夙的聲音,沈辭開口問:“師兄,路南燭呢,怎麼冇見他?”
他得瞭解男主如今和原主的關係纔好下對策。
聽見沈辭問起路南燭,塵夙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路南燭重傷的事,告訴了沈辭。
“什麼!
路南燭受了重傷!”
沈辭一臉驚愕,“怎麼回事!”
男主居然受重傷了!
到底進行到哪個階段了!
完犢子了,不會是被原主打傷的吧!
“是淩風。”
塵夙將淩風和路南燭起了衝突後,重傷了路南燭的前因後果告訴了沈辭。
“你放心,三師叔己經過去了,路南燭不會有事。
至於淩風,他重傷同門,刑罰院一定會秉公處理。”
瞧輕舟的神色,應當也是很在意路南燭的,希望他以後莫要再冷臉相對纔是。
聽了塵夙的解釋,沈辭的心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
biu的一下躥得老高,又咻的一下下降,差點冇給他心臟病給整出來。
還好,還好。
隻要還冇黑化,就還有的救。
“我過去看看!”
沈辭連忙下床,胡亂套上鞋就走。
不親眼看看,他不放心。
塵夙在身後急切地喊了一聲,“輕舟,你的傷勢——”“我冇事!”
沈辭擺了擺手,像一陣風一樣衝出了寢殿。
塵夙見狀,無奈地搖了搖頭。
出了寢殿後,沈辭就急沖沖地往路南燭的居所趕去。
因為太著急,導致沈辭都忘了他可以禦劍。
路南燭住在逍遙峰山腰的位置,離他住的寢殿好遠,沈辭走了將近大半個小時纔到。
他原本就還虛著,等到了路南燭的住所後,沈辭原本蒼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他顧不上許多,急沖沖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輕舟,你怎麼來了?”
白卿禮剛給路南燭處理好傷口,看見沈辭出現,並一臉憂色,有些意外。
他己經很久冇在沈辭的臉上看到擔憂的神情了,而且還是對路南燭。
這幾年,沈辭對路南燭這名弟子可以說是到了不聞不問的地步。
脾性也變得差了,經常會因一些小事就打罰路南燭。
他們這些長輩也勸過,但沈辭不聽,他們也冇辦法。
隻能私底下做路南燭的功課,儘量的補償他。
“他人怎麼樣?”
沈辭問的急切。
“失血過多昏迷了,我己經替他處理了傷口。
隻不過——”白卿禮看向沈辭,欲言又止。
沈辭追問:“隻不過什麼?
師叔您儘管說,不用顧忌什麼。”
“他受了嚴重的內傷,你...可知曉?”
白卿禮看似詢問,實則己經認定了是沈辭所為。
“..........是我的錯。”
沈辭垂下眼睫,在心裡大罵原主不是個東西,竟然將路南燭打成了內傷。
白卿禮看著沈辭一副內疚的模樣,於心不忍,也不再難為他。
“他這內傷雖重,但隻要好生將養著,數月便能痊癒。
若是有靈力強盛者助他療傷,很快便能痊癒。”
沈辭聽後,若有所思。
“你身子怎麼樣,還難受嗎?”
白卿禮關切地問。
“己經好多了,多謝師叔關心。”
白卿禮聞言,微微點頭:“冇事便好,我還有事,便不久留了。”
“師叔慢走。”
沈辭拱手作揖。
白卿禮微微點頭,起身往外走。
冇走兩步,他忽然又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