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淩躡手躡腳的爬起來,把枕頭塞到被子裡,偽裝裡麵有人的樣子。
係統興奮的大叫:“來了來了來了!進偏房那間屋了。”
竹淩拿著菜刀偷偷跟過去,在窗戶縫間看見竹偉翻了什麼東西出來,然後拆開灑了一地。
“那是你爹的藥!”係統叫道。
竹淩握拳,忍住上去抓包的衝動。
她一個弱女子,打不過這個狗東西,必須智取。
竹偉在屋裡一頓亂翻,把藥灑了一地,然後喪心病狂的往上麵灑水。
竹淩靈光乍現,想到了什麼。
冇錯,她回家第一天竹母跟她說,竹父和她大伯一起上山砍樹傷了腿,之後在鎮上開的藥被害人的老鼠給弄的到處都是,還打濕了。
這才導致竹父後來冇有藥吃,隻能去赤腳大夫那開偏方。
現在看來,老鼠不是真的老鼠,而是竹偉吧!
係統恍然:“原來他那麼老早就開始害你爹了!”
竹淩越想越覺得事實的真相可能就是這樣,她甚至往前推了推,覺得竹父斷腿的事情,恐怕也冇有那麼簡單。
事情蒙上了一層詭異的麵紗,凶手直指屋裡的竹偉。
竹偉毀壞了藥,心滿意足的出來,竹淩趕緊隱入黑暗。
竹偉在主屋門口繞了一圈,裡麵的竹父睡夢中乾咳了幾聲,嚇得他一激靈,連忙離開了那裡。
就這樣走,他是不甘心的。
尤其是兩次撕壞藥包都冇人發現,讓他膽子更加大了起來。
他弓著腰跑到竹淩屋前,戳開窗戶紙,隱約見有個人影蓋著被子睡覺。
他從懷裡摸出一小瓶桐油,往竹淩住的屋子四周撒。
一邊撒一邊得意的在心裡暗罵:“叫你個小賤種回來,一個賠錢貨還敢跟我鬥?看我今天不燒死你!”
竹淩躲在柱子後麵,已經看清了竹偉的意圖。
她在腦海裡問係統:“有冇有一擊必殺的武器?”
係統立刻來了精神:“有啊!絕魘神弩,一擊必殺,隻要5000積分!目前你的積分為0,可以掛賬,30天內歸還免息,超時年息15%,要來一個嗎?”
竹淩:……
我越看你越像個某唄!
算了,我還是自己來吧。
竹偉倒完了桐油,又謹慎的趴到窗戶那裡確認了一下床上的身影。
嗯,不錯,睡的很熟,正適合他放火燒人。
他掏出身上的火摺子,吹了吹,心裡一陣痛快。
就算燒不死這個小賤人,也能把她嗆出個好歹!到時候這一家三口死了,東西還不都是他兒子的。
竹偉想的美妙,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繼承弟弟的家業,良田宅地翻倍的好日子。
火摺子被他吹著亮起火星,燃燒起來。
他拿著火摺子就要點燃桐油。
就在這時,他的左肩一重,一隻冰涼的手搭上他的肩膀。
要不是竹偉常年行走江湖,到處乾壞事兒,經驗豐富,這一下就要被嚇得叫出聲來。
還不等他回頭,就聽見身後一道清脆的聲音:“大伯,你這麼晚來我家做什麼呀?”
竹偉心裡一跳,連叫不好,就要回頭收拾掉後麵的人。
然後他剛轉頭,迎麵就被什麼冰涼的東西潑了一臉。
“啊呸,好辣,居然是酒!”
竹偉辣的眼睛都睜不開,驚魂未定,他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但就在他腦袋放空的這一秒,酒液流到了他的手上,本來就點燃了的火摺子遇到了烈酒,頓時就燃燒了起來。
烈酒潑了他滿身,火舌舔舐而過,轟然炸來!熾熱的火焰,將他整個人包圍。
“啊啊啊啊啊!”
夜空中響起男人的劇烈的慘叫,空氣中還蔓延著令人作嘔的皮肉燒焦味。
竹偉憤怒又恐懼,求生欲在此時大過一切!
他連忙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想要阻擋火勢蔓延,但這不管用,火苗已經燒掉了他大半頭髮,燒斷的頭髮帶著火焰掉下來,燙在身上,痛的他齜牙咧嘴!
他又連忙在地上來回打滾。
可他忘了一件事,地上有他倒的桐油。
雖然桐油主要在牆根處,但隨著他來回滾動,火苗子也被他甩出去不少,有幾點起就掉到了桐油上。
眨眼間,整條桐油火道燃燒起來,和竹偉身上的火焰連到一起。
“啊啊啊啊啊啊啊!”更大的痛苦嚎叫聲響了起來。
火焰把小院照的明亮,火海中的人慘叫連連,如同惡鬼。
然而竹淩卻一點都不覺得過分, 剛纔的竹偉就想這樣燒死她。
對敵人寬恕,就是對自己殘忍。
竹淩從來都不是什麼**的白蓮花,遇到想害她的人,必然要十倍百倍的還回去!
竹母衣衫不整的跑出來,驚恐萬分的看著院子中的一切!
她在聽到竹偉第一聲慘叫的時候就驚醒了。
竹父連忙催促她出來檢視。
她隨便的套了兩件衣服就跑了出來,剛跑到門口就聽見更加慘痛的哀嚎,走出來就看見一個火人在火堆裡翻滾尖叫,如魔鬼般張牙舞爪、手足亂舞。
地獄裡的懲罰惡鬼的手段也不過如此了吧。
係統:“我覺得你娘事後可能需要心理疏導。”
竹淩:“……”
她默默上前,捂住了竹母的眼睛:“娘,彆看了,是大伯,他想來我屋子裡放火燒死我,但是被我發現了,逃跑的時候不小心燒到了自己。”
係統:“嘖,顛倒黑白很有一套呀,小姑娘。”
竹淩:“謝謝誇獎,跟劉蘭花學的。”
竹母驚魂未定,她害怕那形同惡鬼在火海裡翻滾的竹偉,又覺得這狗東西活該自作自受,燒的好!
但更多的是心酸難受,她可憐的女兒啊,被賣出去那麼多年,吃了那麼多苦,回到家連一天安寧日子都冇過上,還有人想害她的性命。
她抱著竹淩嗚咽出聲:“娘對不住你,娘冇保護好你!”
隨著竹偉鬼哭狼嚎的慘叫,離得近的村民全都被驚醒。
他們一出門就看見了火光沖天的竹家,連忙拿著水桶水盆過來救火。
近來天氣乾燥,他們還以為竹家冇做好防護措施,走水了。
“聽著是個男人在叫,可彆是秀荷她男人?”有嬸子一邊端著水跑一邊擔憂道。
竹父的腿斷了,人儘皆知,要是竹家著火了,他肯定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