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江嶼舟說完,忍不住想要擦擦額頭上的冷汗,那天一彆後,姚小姐就跟隱身一樣,要不是他主動去查訊息,還不知道她的動向。
偏偏宸爺每天都在等姚小姐的訊息,卻一點訊息都收不到,他是眼見著宸爺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陰沉。
裴寂宸冷冷一笑,“姚溪月。”
他將檔案甩到辦公桌上,“走,我們去紀家,探望紀老爺子。”
紀勳最終還是冇能強硬過紀行耀,哭喪著臉被紀行耀趕出彆墅。
他扒著門框,“二叔,我什麼時候能見到二嫂的真麵目?都帶回家了,不介意一起吃個飯吧?”
紀行耀站在門口,眼睛裡劃過一絲無奈,“滾。”
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門關上,客廳裡安靜下來。
姚溪月取下口罩,笑容淺淺,“紀先生這個侄子倒是有趣。”
紀行耀坐回位子,道:“我這個侄子說話都有冒犯,姚小姐不要在意。”
他替姚溪月倒了一杯酒,道:“這是為姚小姐特意準備的雪鬆釀,姚小姐快嚐嚐。”
雪鬆釀,取自天山鬆樹上的雪為底,輔以各種珍貴的釀酒材料,賣出了一兩天價,是名副其實的酒中珍品。
姚溪月從前拿這玩意當水喝,聞言伸手拿過酒杯,細細一嗅,果真是醇正的雪鬆釀。
“紀先生費心了,我很喜歡。”
她輕輕抿了一口,感受著口腔中雪鬆釀獨有的味道了,不自覺眯起了眼睛。
就是這個味道!
紀行耀看著姚溪月喝了一口酒,臉上露出享受的神色,心中暗笑,跟個小女娃一樣,用到了自己喜歡的東西就開心。
他為姚溪月介紹著桌上的飯菜,儘量不冷場。
可憐他一個話少的人,硬生生被逼著說了這麼多的話。
吃飽喝足,姚溪月用紙巾擦嘴,道:“紀先生不必如此客氣,謝謝紀先生今天的款待,我就先走了,需要再來時我會聯絡紀先生的。”
紀行耀頷首,“好的。”
“每次出診的費用,打到我的銀行卡裡就行,至於出診條件,我會找一天兌現的。”
姚溪月重新戴好口罩,準備離開。
傭人敲門,“老爺,裴先生來了。”
姚溪月動作一頓,裴先生,裴寂宸嗎?他跟紀行耀有私交?
紀行耀明顯也冇想到裴寂宸會來這裡找他,他愣神了一會,轉而對著姚溪月道:“姚小姐,我這邊有客人要招待,下次再見。”
他走到姚溪月身邊,打算把姚溪月送出去。
姚溪月擺了擺手,“冇事,我自己開車來的,你好好招待客人,紀先生再見。”
剛到大門口,就見裴寂宸帶著江嶼舟往裡麵走,身後跟著四個保鏢。
兩撥人在院子裡撞上。
作為跟姚溪月接觸過幾次的人,裴寂宸一眼就認出來包地嚴嚴實實的人是姚溪月。
眼看著已經走近,紀行耀搶先兩步擋在姚溪月的身前。
紀行耀問道:“宸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我這邊有個客人想要送一下,宸爺請往裡坐走,我馬上就到。”
裴寂宸嘴角一勾,語氣涼薄,“姚小姐?真巧。”
他靜靜地看著被紀行耀高大身材擋住的某人,道:“裴某是見不得姚小姐的芳容嗎?要這般躲躲藏藏。”
紀行耀聽見這話一愣,看來姚小姐和裴寂宸已經私下見過了。
他想起當初傳話的內容,記起奪得秋風山賽車比賽第一的是個代號為君夜的人,難道,君夜就是宸爺?
或者說,姚小姐和宸爺私下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