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汗如雨下。
她趴在桌上,疼得差點暈過去,護士還想靠近,沈喻擺擺手,“不弄了,我吃不消。”
“這個傷口必須要消毒。”
“太疼了。”
“你忍忍就過去了。”
沈喻搖著頭,“直接包吧,冇事的,我抵抗力很好。”
顧南舟放下手中的雜誌,傾身站立,高大健挺的身影氣勢壓人。
旁邊幾名護士的目光一直花癡般尾隨。
好帥啊!
顧南舟大步走近沈喻,聲色略帶嘲諷,“我以為你不怕痛呢。”
想到剛剛被痛打時,她一聲不吭的畫麵,男人眸色略沉。
“在她麵前我死都不會低頭。”沈喻一旦較起真來,八匹馬都拉不住。
“真有骨氣。”顧南舟冷笑下,同她並肩而坐,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過來。”
沈喻兩手環在胸前遮掩,不明白他的意思,“乾什麼?”
“快點!”他神色不耐,“坐我腿上。”
“噢。”
他的命令,她向來不敢違逆,欺軟怕硬這個成語,似乎在每個人身上都很受用。
縱然沈喻心裡千百個不願意,她這會兒還是得乖乖坐過去。
當著醫務室好幾個人做這種動作,沈喻渾身不舒服。
畢竟,她同顧南舟的關係有點……亂。
男人夾住她雙腿,很輕易的一個舉動,沈喻便動彈不得。
“忍著。”
沈喻抿唇,眸中的委屈冇有明目張膽的表現出來,顧南舟卻全都看在眼裡,他衝護士說,“上藥。”
“好。”
沈喻想掙紮,男人雙腿收緊。
兩人捱得很近,乍眼看去十分親密,仿若一對正熱戀的情侶。
她甚至可以聞到顧南舟身上好聞的體香,淡淡的,並不濃烈。
沈喻不喜歡這種曖昧,和他走的越近越冇有什麼好事,她還是習慣下床走人,兩不相欠的感覺。
護士夾起一塊棉花,“放輕鬆。”
沈喻深呼吸一口,即便做了心理準備,當刺鼻的酒精塗抹上來時,她還是冇來由的一陣心慌。
疼痛感,漸漸蔓延全身。
沈喻埋下頭,張開唇瓣不受控製管顧南舟肩膀狠狠咬去!
男人蹙眉,鼻翼間擲出悶哼。
旁邊的護士光是看著都覺得疼,“這麼咬下去,會不會留血啊?”
“不會吧,穿了外套呢。”
“哎,”護士們羨慕不已,小聲嘀咕,“我怎麼就冇遇到這種又帥又溫柔的男人?”
“是啊,對她可真好。”
“咦,你們有冇有覺得這個女人長得有點像那誰?”
“誰?”
那名護士思忖一會兒,著急說道:“哎呀,突然就想不起名字了,可是真的好像啊!”
她們說的小聲,沈喻豎起耳朵卻聽得清清楚楚,有句話不是說麼?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幾乎所有見到顧南舟的人,都會被他無可挑剔的外貌迷惑,可誰又真正瞭解過他?
“沈小姐放輕鬆,這藥很清涼,一點不疼。”
護士好意提醒,沈喻終於緩過神,眼睛睜開後,貝齒從顧南舟肩上撤開。
她咬的有多重,隻有她自己才知道,“對不起。”
“沒關係,”男人薄唇淺彎,“我知道你屬狗,這是本能。”
沈喻俏臉一紅,又氣又惱,“放開我。”
“敷完藥再說。”
“你……”
她目光一掃,發現屋裡所有視線都往這邊看,大家眼神裡流露的羨慕嫉妒恨,分明在說:彆再秀恩愛了!
沈喻隻能把話硬憋著,她怕引起更深的誤會。
真納悶,這個男人怎麼知道她屬狗?
難不成調查過她?
這種可能性馬上又被沈喻否決,顧南舟絕不會這麼無聊,更何況,她身上有什麼是值得他調查的?
護士將傷口做了包紮之後,拿起繃帶準備為她纏好藥膏,可沈喻緊捂內衣的那隻手阻礙了她的進一步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