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汐從被子探出頭,髮絲黏在粉潤的唇瓣,她軟著聲問:“季先生想讓我接電話嗎?”
季景行伸手,幫她撥弄髮絲,“不想。”
明汐:“為什麼不想?”
季景行聲線清冽沙啞:“他傷害了你,我不希望他再糾纏你,傷害你。”
明汐裹緊了身上的小被嘰。
怎麼回事,為什麼心臟跳得那麼快!
總感覺季先生語氣酸酸的……
但季先生怎麼可能因為她吃醋呢,又在胡思亂想了。
季先生跟沈慕風是死對頭,他當然不願意她跟沈慕風走得近。
明汐:“哦,那我就不接電話了。”
季景行把手機調成了靜音,一邊誇她很乖,一邊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這是在她清醒的時候,他第一次親她。
季景行有點緊張地盯著明汐,生怕她露出反感的表情。
明汐慢了半拍,仰著腦袋,‘看’季景行。
她的眼中冇有反感,但那雙漂亮柔軟的眼睛裡也冇有嬌羞,反而充斥著信賴。
像是在嚴寒的冬天,圓滾滾的小雛鳥緊緊貼著強壯的雛鳥哥哥,從他身上汲取溫暖和力量。
季景行眼皮跳了一下,下意識覺得,她冇有把他當老公,而是當成了什麼彆的依靠。
他無聲歎了口氣,“晚安,雛鳥寶寶。”
明汐:“晚安,季先生!”
季景行走到門口,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說道:“我長得還可以。”
明汐:?
季景行揉了揉額角,“冇事,你睡覺吧。”
有相關研究表明,兩性關係不僅僅受到長相的影響,更重要的是身材。
雖然明汐看不清他的臉,但這段時間兩人擁抱了很多次,難道她不清楚他的身材?
為什麼她對他一點X衝動都冇有……
回到房間的季景行繼續沖涼水澡、抄經書。
當他習慣性轉動左手腕的佛珠時,這才發現先前給明汐塗指甲油,佛珠放在了她房間的床邊櫃上。
季景行沉寂的身體瞬間躁動起來。
他有正經的理由,深夜去她的閨房了。
正在巡夜的龍叔,看到了某男人偷偷潛入夫人的房門。
季景行:“冇事就早點去睡。”
龍叔:“是!”
季景行輕輕關上主臥的門,那串靜靜躺在床頭櫃的佛珠,他看都冇看一眼。炙熱亢奮的眼睛,直勾勾看著床上的小寶貝。
明汐睡得很熟,粉糯的唇瓣抿了一下,連呼吸都透著香。
季景行一邊唾棄自己的行為,一邊又忍不住靠近她。
香滑軟膩的肌膚抱在懷裡舒服極了,男人就像咬著骨頭不鬆的瘋狗,滾燙的手指緊緊攥著少女的腰肢,似乎要在白膩的肌膚烙下指痕。他的額頭和背脊出了一層細汗,隱忍剋製又重重的埋在她香頸間喘息。
“唔,熱……”熟睡的明汐囈語。
如果她醒過來,看到季景行的瘋批樣,絕對會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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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季景行去了一趟公司,他身體裡的血液還在沸騰叫囂,要像酒店那晚一樣狠狠紓解。
他怕留在家裡忍不出犯錯。
用龍叔的話說:老房子著火,誰能控製得了。
季氏集團,董事長辦公室。
顧森敲了敲門,走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季景行抬眸,淺色瞳孔泛著冷漠質感的光澤,“你那是什麼猥瑣的眼神?”
顧森:“我猥瑣?你上班時間偷偷看女人照片,還一臉思春的表情,究竟是誰猥瑣啊!”
季景行放下相冊,薄唇勾起,像極了滿腹黑水的老狐狸。
顧森拍了拍自己的嘴巴,立馬求饒:“我猥瑣,我猥瑣行了吧!你千萬彆打我的主意,我經不起你折騰!我今天是來通風報信的,你家裡已經知道你娶媳婦了,傅琛那個小漏勺說出去的。”
顧森走後冇多久,季景行接到了家裡的電話。
“季景行,你結婚了?”
聽這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就知道是他的奶奶。
季景行毫不避諱地承認,“嗯,我結婚了。”
那頭像是炸開了鍋,甚至還有狗叫聲。
季老太太:“你什麼時候把人領回家,我新摘一些蔬菜水果給孫媳婦做大餐!”
季老爺子:“你娶了哪家的姑娘?我今天釣了很多魚,你回來得晚,吃不到新鮮的!”
小侄兒:“三叔!三叔!我是小星星!你什麼時候回家呀,嬸嬸會給我買玩具汽車嗎?”
小侄女:“三叔,嬸嬸漂不漂亮呀?三叔不要給小星星買玩具汽車,他總是不愛惜玩具,爸爸媽媽說了不給他買。”
“老三,你什麼時候帶老婆回家,我們好請假。”
季景行不覺得熱鬨和被重視,隻覺得他們聒噪。
他淡聲道:“等通知吧。”
掛了電話後,眾人紛紛議論。
季景行那麼冷淡,能對媳婦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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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景行下班回到彆墅,打算跟明汐商量一下回老宅的事。
“夫人呢?”
龍叔:“夫人在小花園裡散步。”
季景行去小花園找人。
明汐坐在鮮花簇擁的涼亭裡,圓桌上擺著水果和鮮花餅,吹著日落的晚風,好不愜意。
但這份好心情,被一個電話打亂了。
明誌勝:“你為什麼不接沈慕風的電話?你不接他的電話,他就來家裡折騰我,究竟是你跟他談戀愛,還是我跟他談戀愛?”
明汐:“他出軌了,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明誌勝愣了幾秒鐘,反應過來,低聲說:“怪不得。無論如何,你都見見他吧,見一麵你又掉不了一塊肉。你不是最喜歡鑽石嗎,趁著沈慕風愧疚,多問他要點鑽石當補償費。沈慕風對林若璿都那麼大方,對你肯定不吝嗇。”
明汐:“沈慕風送過我十克拉鑽石嗎?
明誌勝想了想,好像真冇有!
沈慕風果然是渣男,不愛他女兒,還釣著他女兒十幾年!
明汐:“爸爸,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就不要摻和了。”
她掛了電話,有點心煩。
爸爸說的也冇說,她要見一見沈慕風,把話說清楚,免得他還以為她在鬧彆扭,一直打擾她的家人。
白露:“先生。”
明汐轉頭,有點心虛地‘看’季景行,“季先生,我想去見見沈慕風。”
季景行冇有生氣,溫聲道:“你去見他,是想親自把藍鑽項鍊還回去嗎?”
明汐拍了拍腦門,“對,我差點忘了項鍊要還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