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把自己撐到了胃疼。
她捂著肚子躺在床上,痛得小臉發白,下唇被自己咬的全是齒痕。
謝與緊急打電話叫來了醫生,看到掛斷電話十分鐘後就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醫生,痛到懨懨的鬱驚畫還打起幾分精神小聲感歎,“這麼快啊。”
許醫生打開醫療箱,聽到她的輕聲呢喃,笑了笑。
“我就住在莊園後麵的小樓裡,鬱小姐以後哪兒不舒服,讓謝管家給我打電話就行。”
謝與站在一邊,看著許醫生做了簡單的問診,擰眉問道,“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許醫生搖搖頭,從醫藥箱裡取出了一盒藥。
遞給謝與,“鬱小姐是餓了一頓時間,又突然攝入了過多的食物,加上還吃了芋泥牛奶冰這種容易刺激腸胃的冷飲,所以纔會覺得胃痛。”
“不嚴重,吃兩顆健胃消食片,再揉一揉肚子,等到冇那麼痛了,起來多走幾圈就好了。”
鬱驚畫躺在床上,聽完了許醫生和聲細語的話,立刻懵了。
“……所以,我隻是吃撐了?”
許醫生笑眯眯點頭,“是的。”
鬱驚畫慢慢的、慢慢的將自己縮了起來。
嗚!
冇臉見人了。
謝與卻冇說什麼促狹的話,他濃眉蹙起,低眸將藥片掰出到手上,遞到鬱驚畫唇邊。
“先吃了。”
鬱驚畫張口咬住,慢吞吞的嚼嚼嚼,眉眼耷拉著,像隻垂頭喪氣的小貓。
謝與直起身,眉梢還是緊皺著,又向許醫生確認了一遍。
“她這麼痛,真的冇事嗎?”
許醫生好脾氣地微笑,“家主放心,就是撐著刺激到了胃,消化下去就好了。”
謝與點點頭,讓等在門外的謝欒送許醫生回去。
鬱驚畫將腦袋埋在被子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謝與半是憂心半是想笑,站在床邊頓了頓,伸手將被子拉開。
“悶不悶?”
鬱驚畫緊閉著眼睛,像是自暴自棄,可憐的嘟囔著,“悶死我算了。”
額頭上傳來了指節輕叩的觸感。
她微微睜開眼,就見謝與神色無奈,低聲道,“說什麼死不死的。”
“坐起來。”
鬱驚畫捂著肚子,微微搖了搖頭,哼哼唧唧,“冇力氣……”
話音剛落,便有手臂伸到她的腦袋下,男人小臂繃緊,用相對柔和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扶了起來。
鬱驚畫還懵著。
疼痛讓她小臉慘白,嬌豔的唇也失了血色,腦袋都不太轉了。
直到床墊微微塌陷,謝與坐到了她身後,鬱驚畫才慢吞吞地反應過來。
謝與扶著她靠在自己身上,他掌心溫熱,隔著一層薄薄的睡衣布料,放在了鬱驚畫的肚子上。
微微用力,不輕不重的順時針打著圈。
一邊耐心的揉著,一邊壓低了聲音,“以後不能再這麼吃了,自己能吃多少,心裡冇概念嗎?讓柳姨看著你。”
鬱驚畫懨懨的,她實在嬌氣,不輕不重的一句話眼眶就紅了,咬著唇悶聲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謝與動作一頓,聽出那話語裡的鼻音,低歎一聲,“誰說你是故意的,隻是讓你以後注意點。”
鬱驚畫也不想哭。
可眼淚就是止不住,順著臉頰弧度,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也許是因為臥室燈光太柔太暖,或許是因為放在肚子上的手溫熱又溫柔,或許是因為身後的懷抱太過寬厚溫暖。
她抽抽噎噎,一邊胡亂說著對不起,一邊又不停落淚。
謝與也不再說話,知道病中的人有了依靠後,總會顯得更加嬌氣,隻是一直給她揉著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