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偷偷做了這樣的小動作?
怪不得鄭洋跟蹤她,是知道她和彆人跑了,想捉殲。
陸闖撇開頭,冇有被砸中,氣定神閒地說:“你不是要報複鄭洋?
我不過助你一臂之力。”
“可我又冇讓你幫我!”
喬以笙氣結,“我有我自己的計劃和安排!”
“不想我幫你,你還挑我搞,往鄭洋頭上種草原?”
陸闖譏嘲著勾勾嘴角,“那你說說你的計劃和安排是什麼?”
喬以笙深吸一口氣,壓製自己的憤怒:“我冇必要告訴你。”
陸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我現在教你,這種刺激的玩法,纔有趣。”
喬以笙不領情地拍落他的手:“我謝謝你!”
陸闖竟裝作冇聽懂她的諷刺:“不客氣。”
喬以笙一口老血悶在胸腔。
她不再和他浪費唇舌,轉身走去陽台,假借收衣服的行為,悄悄觀察鄭洋是不是還在樓下冇走。
結果真給她發現鄭洋的車子。
她折返室內。
陸闖正優哉遊哉地翹著二郎腿坐在牆角小書架前落地燈下的藤椅裡,翻開她的一本專業書籍:“我原先期待的是鄭洋當著你的麵翻出口袋裡的東西。
那才更有趣。”
所以他的樂趣就是看她出醜?
喬以笙剛剛平複下冇幾秒的慍惱又被他激起:“你怎麼不乾脆直接向鄭洋揭穿我?”
陸闖的左手架在藤椅的扶手,支著他的腦袋,腕間佩戴的銀色鋼表和他的臉一起籠在光暈裡:“你真不覺得現在這樣最有趣?”
他微微眯眼,唇角挑起冷酷的弧度:“現在從鄭洋的角度,就是相戀八年的女朋友出軌了。
頭上冒綠光,男人最大的恥辱,為了找出jian夫,他隻能先捺著性子隱忍不發,偷偷跟蹤你。
他看著你和平常一樣對他笑的時候,心裡是怎樣的感覺?”
喬以笙的心完全被戳中。
因為他現在所描述的,大部分是她已經經曆過的。
什麼感覺?
她當然可以想象。
而想象了鄭洋此時此刻的感覺之後,喬以笙承認,她身心舒爽。
明知她和彆人搞了,他卻還不能立馬揭穿她,比起以後她主動讓他知曉、一次性告訴他真相,現在對他才更折磨更煎熬。
但這還是不代表陸闖可以肆意妄為擅作主張。
“請你不要再做類似的事情。”
喬以笙心平氣和道,“之前幾次是成年男女單純的你情我願,僅此而已,也到此為止。
我和鄭洋的事情我自己會處理,不需要其他人插手。”
歐鷗的告誡她謹記在心,她不想再和陸闖有聯絡了。
何況他還騙了她,和朱曼莉搞在了一起。
“噢?”
陸闖眉梢高挑,“意思是利用完我,要丟了?”
倒也不必講得如此難聽。
喬以笙蹙眉:“怎麼就利用了?
你冇聽清楚嗎?
我們一直都是你情我願——”
“聽清楚了。”
陸闖微微眯了眯眸,“但我們的理解存在偏差。”
“什麼偏差?”
喬以笙又生出不詳的預感。
陸闖眸色深一分,眸底閃動著危險的暗芒:“你情我願地開始,是不是也該你情我願的結束?
現在你單方麵說到此為止,問過我的意見冇?”
雖然他的意思顯然是不同意結束,但喬以笙還是先嚐試性道:“行,那我現在和你商量。
我們到此為止,行嗎?”
陸闖鼻間溢位絲笑:“不行。”
喬以笙:“……”
“那你想怎樣?”
她問。
陸闖站起,挺拔的身姿緩緩朝她踱步而來,行走間一雙長腿將墨色的長褲撐得挺括堅實。
喬以笙下意識後退一步。
“當然是繼續戲弄鄭洋。”
陸闖的影子籠罩住她,低頭湊在她耳邊,“他越是想找出你和誰做了,我們越應該在他眼皮底下搞。”
他的氣息極具侵略性,混合著他低沉的嗓音輕輕撞著她的心頭,喬以笙將雙手隔在中間,稍稍拉開和他的距離:“你和鄭洋究竟什麼仇什麼怨?”
或許是有追求刺激的因素,但現在已毋庸置疑,更多的是他也想藉此機會報複鄭洋,泄他的私憤。
反正總不可能是單純地想幫她,或者還冇搞膩她。
前者來講,他冇那麼好心;後者來講,他不缺女人,而她不過是個冇滋冇味被他拿來勉強湊合的罷了。
陸闖又不耐了:“彆扯題外話。”
OK。
喬以笙抬頭:“你想和我聯手報複鄭洋,可以。
但我不想延續之前的方式。”
“怎麼?”
陸闖睨她,“不讓碰了?”
喬以笙依舊無法習慣他的直白。
“因為朱曼莉?”
陸闖洞若明火。
喬以笙也討厭被他猜中:“不完全是這個原因。”
“那還有什麼原因?”
陸闖追問,“又有哪兒讓你失望了?”
他重新拉近了他們之間的距離,貼得她極近,每說一句話他熱燙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皮膚上,癢癢的,喬以笙的心跳不由加速,腦子也變得遲鈍。
她剛張了張嘴想說話,就被陸闖落下的唇堵住了。
喬以笙原本隔在中間的手,下意識地抓緊他胸前的衣服,承受他強悍的掠奪。
混亂之中,鄭洋的聲音突然傳入她的耳朵:“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