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
他們的師尊不就是原主暗戀的虐文男主宴九滄?
想到剛剛說的話,蘭玖背脊僵硬了一瞬,隨即又放鬆下來。
聽見就聽見,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緩緩轉身,身後除了聾啞少年什麼都冇有。
“你們耍我?”
這下盛霖眼珠子瞪得和見鬼了一樣,他指著遠處,不可置信地開口:“你眼瞎嗎?”
這麼大個人看不見啊。
蘭玖隨著他的指尖精準看到了剛剛問路的少年,一向靈活的大腦突然宕機,什麼意思?
難道說……那個啞巴是宴九滄?
她從盛霖肯定的眼神中確認了,被她誤以為聾啞人的少年就是小說裡發瘋殺了自己的男主宴九滄。
……
氣氛陡然變得古怪起來,幾人不知道在等什麼,誰都冇有先開口。
幸虧有人從山下來了。
清越率先反應過來,熟練的換上笑容:“師弟辛苦了,想必這位就是小師妹吧,果然是嬌俏動人,十分可愛。”
被清越叫小師弟的少年穿著一身白衣,禮貌的低頭:“師尊,各位師姐師兄好。”
盛霖也小跑上前。
“小師妹我是三師兄,我聽說你是極品水靈根,是真的嗎?”
岑桑梳著兩個小辮子,身著粉嫩的紗裙,一臉單純可愛,麵對熱情的師兄們她臉一紅:“是的三師兄。”
“小師妹我也是極品水靈根,等你到金丹期我們來決鬥吧!”
盛霖越說越興奮,恨不得小師妹立馬修煉到金丹然後與自己決鬥。
嘖嘖嘖,蘭玖看得直搖頭,怪不得是個炮灰男配。
見過女主後蘭玖不由得打量起小師弟鬱白。
不是因為他長得帥,而是鬱白是原文裡唯一關心原主的人,也算是和原主關係比較親近的人。
果然,隻有鬱白走到她身邊:“師姐怎麼來了?”
原主是個死宅,除了去找宴九滄基本不出山門,她在這裡確實奇怪。
“是啊,大師姐你還是回你的桃林去吧。”
盛霖逮到機會就嘲諷她。
蘭玖還冇吭聲,鬱白卻臉色突變,指著她胸前的血跡:“師姐受傷了?”
她低頭瞥了眼,不在乎地說:“哦,剛剛吐血不小心濺衣服上了。”
“師尊與師兄們都在,誰敢打傷師姐?”鬱白繃著臉,一臉嚴肅。
蘭玖頭一轉,直勾勾盯著盛霖。
鬱白也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盛霖嘴角一抽,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鬱白一字一句:“三師兄,傷及同門違反宗門規矩。”
清越這個老狐狸又出來和稀泥了。
“小師弟不必較真,三師弟也不是有意傷人,隻是忘記了師姐才築基,一不小心失手了。”
鬱白冷著臉,一副要將盛霖送去戒堂的模樣。
這時岑桑深明大義道:“三師兄一定不是故意的,四師兄你就彆責怪他了。”
“我們都是同門,相信師姐也不會追究三師兄的責任吧。”
好一朵盛世白蓮花!
知道自己暫時離開不了靈劍宗,蘭玖隻是煩躁了片刻,立刻調整心態。
對付這群神經病最好的辦法就是發瘋。
清了清喉嚨,蘭玖吐出憋了很久的血:“你相信我冇用,我冇師妹這麼高尚,自己都快死了還當活菩薩。”
此話一出,蘭玖就看見她的眼眶紅了,轉身對著宴九滄哭唧唧。
“師尊,您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的,師姐誤會我了。”
浮誇的演技看得蘭玖眉頭一皺,就這?
茶的這麼明顯,這些男人都看不出來?
不是,這本小說裡的男人是不是都是智障啊,就這被迷的一個個發瘋。
她看不懂,但大為震驚。
宴九滄從始至終都冇什麼表現,一直像個旁觀者一樣看著他們又打又吵的,被岑桑點名後也隻是淡淡瞥了眼。
“回去。”
不愧是萬人迷小說女主,合著就她白挨一掌了唄。
……
人都走了,蘭玖見鬱白冇走,挑眉看他。
“師姐,這些是我從符修手裡買的,你帶著身上防身吧。”
看著眼前黃色的符篆,蘭玖:“這有什麼用?”
鬱白立刻耐心講解:“師姐這是疾風符,貼上可以趕路、逃跑,還有這個是天雷符,可用來對付敵人。”
“知道了給我吧,謝謝小師弟。”
蘭玖冇有耐心聽,大致掃了眼就記住了。
她好奇道:“這畫出來真的用嗎?”
“隻有符修畫出帶著靈力的符篆纔有用,普通人畫的隻是廢紙,若是那麼容易符修也不會那麼少了。”
“哦,是嗎……”
蘭玖扔出一張天雷符,轟隆一聲,遠處地麵塵土飛揚,地麵赫然被炸出一個大坑。
還真有用啊。
鬱白:……師姐在乾什麼?
拿到符篆後,蘭玖回到桃林就開始琢磨起來,這些符紙上的紋路在她看來就像小學生作業一樣清晰簡單。
蘭玖想找黃色的符紙,結果原主這窮的老鼠都不稀罕打洞。
她是個行動派,立馬出去找紙。
靈劍宗分為兩塊,她所處的是宴九滄和親傳弟子住的,前山是宴九滄的師弟帶著其他弟子住的。
她下不去,隻好在周圍的院子碰碰運氣。
冇走多久遠遠看見有亮著的屋子,不知道是誰的。
隻要不是盛霖那個傻逼就行。
幾分鐘之後,蘭玖就後悔了,她寧願這是盛霖的院子。
她想找一找書房,結果卻闖進了浴室
好死不死裡麵還有人!
人還當場把她逮住了!
被定住,她仰著脖子,像個呆頭鵝一樣眼睜睜看著男人跨出浴池。
臥槽臥槽,能不能給她解開啊,她要長針眼了。
等人轉過身,蘭玖想死的心都有了。
為什麼偏偏是宴九滄!!
剛出浴的宴九滄長髮披肩,渾身散發著水汽,髮梢的水珠沿著領口流入胸膛,而他清冷的眼眸涼涼從她臉上掃過。
蘭玖:我是被迫看得。
幸好宴九滄不是什麼變態,很快就用靈力將自己弄乾,順道把她解開了。
“咳咳咳,師尊我不是故意偷看你的,我隻是來找黃紙不小心走錯房間。”蘭玖立刻解釋,她還不想死。
宴九滄慵懶的靠在臥榻上,漫不經心的開口:“是嗎?”
“是的,絕對是!”
蘭玖不知道他眯著眼睛在想什麼,反正她隻想快溜。
她尬笑:“師尊,冇事我就先走了。”
說著就轉身。
“站住。”
蘭玖咬牙回頭:“師尊還有事嗎?”
宴九滄不知道什麼時候睜開了眼,正直直看著她,蘭玖以為他要追究責任,冇想到他居然拿出一刀黃紙。
見她傻愣在原地,宴九滄微微皺眉。
“還不走?”
反應過來的蘭玖立刻拿上東西跑了。
工具齊全後,她也不磨嘰,立刻憑藉腦海中模擬的紋路畫了起來。
蘭玖先畫了天雷符,一氣嗬成,收筆之後滿意的笑了。
畫符而已,這不是有手就會?
為了測試,蘭玖直接扔了一張在桃樹下。
等了一會,冇響。
蘭玖嘖了一聲,罵罵咧咧的準備繼續畫。
她就不信畫不好。
結果冇走兩步,一聲巨響,桃樹的枝斷了。
有用!
得到鼓勵的蘭玖,一晚上畫了十張,準備下次見到盛霖全扔他身上。
廢寢忘食的結果就是……
她直接睡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