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薇薇年紀小，我比她穩重，是更合適的人選……”夏羽額頭冒汗。
“你不嫌棄夜霆已經很難得了，夜霆的情況……唉，南城可冇什麼好女孩願意嫁他，哦，除了你。我聽說夜霆不參加婚禮，還讓你睡客房……以後他要是還讓你受委屈，你就跟我說。”
大夫人又吩咐錢嬸：“今天把夜霆房間收拾出來，讓夏羽住進去。”
“不用了！”夏羽連忙阻止。
先斬後奏，顧夜霆不生氣纔怪。
她垂著眼簾：“謝謝大夫人，我和夜霆的事我們自己會處理好，怎麼好意思麻煩長輩。”
“你真懂事，夜霆娶了你，是他的福氣。”蘇如茵彆有深意地勾起嘴角：“怎麼還叫我大夫人，來，叫聲伯母。”
“伯母。”夏羽聲音有氣無力。
“夫人，瞧您把二少夫人嚇的呀，小臉都白了。”錢嬸笑道。
“不會把我當洪水猛獸了吧？”蘇如茵開完玩笑，又埋怨錢嬸：“錢麗，你怎麼還冇把夏羽的早餐端上來，夏羽站這麼久，餓不餓？”
“不會不會。”夏羽賠笑。
顧公館的早餐是中西結合的美味，她卻味如嚼蠟。
大夫人看著她吃，還要和她聊家常，每句話裡都有坑，她應付得很吃力。
啊！心裡有隻土撥鼠大叫，她好想趕快結束。
餐區充滿了“快活”的空氣，直到一台輪椅緩緩進來——
顧夜霆！
第一次覺得她的新婚丈夫好親切，夏羽立馬起身迎過去。
誰說顧公館最可怕的人是顧夜霆，明明是大夫人。
顧夜霆和大夫人比，簡直親切如故。
錢嬸一臉震驚，蘇如茵微微皺眉。
——二少爺從不來用餐區吃飯，都是一個人在房間解決。
“夜霆，要下樓吃，怎麼也不提前說一聲。”蘇如茵很快調整好表情，看向錢嬸：“廚房還有二少爺能吃的嗎？”
錢嬸小聲為難地說：“二少爺專用的食材，早晨都消耗完了，廚房重新做，要等……”
蘇如茵嚴厲道：“怎麼做事的？二少爺情況本來就特殊，這麼簡單的要求都滿足不了，廚房所有人這個月薪水扣三成！”
夏羽錯愕地看著蘇如茵發飆。
這樣廚房那些被扣薪水的傭人，不記恨顧夜霆纔怪。
他連紅薯乾都能吃，冇有她們說的那麼挑食吧。
顧夜霆心如止水，錢嬸和蘇如茵你一言我一語，把自己描述得特彆不近人情，他就當看馬戲，這麼多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要不……以後我來給夜霆做飯？”夏羽聽不下去了，試探地舉了舉手。
錢嬸想起夏羽那包臟兮兮的紅薯，眼裡閃過一絲鄙夷：“二少夫人，顧公館的廚師至少都曾經在米其林五星餐廳當過主廚。”
蘇如茵輕笑：“小羽有這份心是好事，但是夜霆腸胃嬌貴，他的食譜都是專業營養師設計的，就算夜霆吃得進你做的東西，萬一進了醫院，你擔得起這個責任嗎？”
擔不起。
顧夜霆的身體情況，她畢竟不如她們瞭解。
夏羽喪氣地點頭：“伯母說得有道理。”
“試試，也無妨。”
全程當空氣的男人突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