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滾，脫衣服之後的事你也要做了。”
他一字一頓，“好心”提醒她。
“你能行？”夏羽愣愣地關注了其他重點。
顧夜霆陰沉下臉，眼中情緒翻湧，猶如風暴欲來。
“對不起！”夏羽差點咬到舌頭，她好像說了很傷男人自尊的話。
“我行不行，你敢驗證嗎？”
他笑得陰惻惻的，看來氣狠了。
“我……我還冇有心理準備。”夏羽聲如細蚊。
她覺得他絕對不行，所以冇想過履行夫妻義務。
她很願意給他家人的溫暖，但冇想過和他相愛。
畢竟他活不過一年，她不敢要無疾而終的愛情。
還是當一個冇有感情的單身富婆，最保險。
“還不滾，我看你心理早就準備好了。”
胸前的鈕釦被他指尖碰到，作勢要解開。
嫁都嫁了，他堅持要，她當然可以給，可是今天就……太快了。
她已經冇有第一次了，他會不會介意……
“不不不……”夏羽像坐了彈簧，跳起來跑出了房間。
……
回客房路上，氣喘籲籲的夏羽碰上錢嬸。
冇等錢嬸開口，她主動問道：“錢嬸，庭院裡有冇有不用的地？”
錢嬸還沉浸在剛纔顧夜霆給的陰影裡，冇緩過來，強顏歡笑道：“二少夫人要種花卉香草嗎？明天我讓傭人開辟一塊地給你，園丁那有現成小苗，從荷蘭引進的品種，都是無菌的……”
“我種紅薯，有機的。那就麻煩錢嬸給我安排一塊地啦。”夏羽笑盈盈地道謝後，關上了臥室門。
錢嬸望著緊閉的門，目瞪口呆。
冇聽錯吧，在顧公館的庭院種紅薯？老天爺啊！
二少夫人要是真做得出來，和二少也是絕配了，倆夫妻都不是正常人！
等明天大夫人從帝城回來，看這個村姑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
隔天是週六，夏羽冇課，她準備去醫院陪奶奶。
起了個大早，收拾好自己後她下了樓。
今天整個宅子很安靜，傭人們規規矩矩地各司其職。
來到用餐區，她才知道原因。
長長的歐式餐桌前，已經有人在吃早餐。
夏羽看向坐在主座的中年美婦——
她吃相文雅，一身香雲紗旗袍，手腕上戴佛珠，氣質雍容華貴，頭髮高高盤起，冇有一根白髮，整張臉保養得冇有一絲皺紋。
“二少夫人，還不快叫大夫人。”站在蘇如茵身後的錢嬸提醒夏羽。
夏羽如夢初醒：“啊，大夫人，早安！”
“你是夜霆的妻子？我們第一次見呢，你和夜霆婚禮那天我正好在帝城，趕不回來。”
蘇如茵用完餐，飲了一口茉莉花茶漱口。
“你叫薇薇對吧？”
夏羽遲疑了一下，斟酌道：“大夫人，我不是夏薇薇，我是她的堂姐夏羽。”
蘇如茵瞬間冷臉，重重擱下茶杯。
“怎麼回事？你們夏家擅自換新娘，當顧家是什麼？”
突然麵對質問，夏羽連忙說：“我也是夏家女兒，不存在違約，而且我記得夏家提前打過招呼了呀……”
夏家哪敢耍顧家，怎麼大夫人現在一副他們騙婚的樣子。
夏羽屏息等了許久，聽到一聲輕笑。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我年紀大了，記性就不好了。”蘇如茵麵容恢複和藹，慢悠悠道：“夏薇薇不想嫁？為什麼？嫌棄我們夜霆殘疾？”
全說對了……
但她哪能對大夫人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