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莊稼在財爺的指導下有了一定的收成,基本能解決家裡的溫飽,每天的辛苦勞累壓垮了小小年紀的劉海,他生病了,還特彆嚴重,這封閉的小山村冇有啥交通工具,去城裡的醫院隻能靠走路去,父親又不在家,隻能等身體自己痊癒。
這次病症和以往不同,使得劉海臥床不起,媽媽非常著急,在村裡挨家挨戶的去借藥,能借到的寥寥無幾,有些是不願借,大部分是家裡根本冇有,那個年代,很多人生病了都是靠自己痊癒,吃藥的人非常少。
在一天夜晚,劉海發燒到41度,感覺自己要去見爺爺了,大腦出現幻覺,嘴裡還自言自語,不久便昏睡過去,意識全無。
他在睡夢中真的見到了爺爺,爺爺還是一副威嚴的樣子,對他說:“快回家去,家裡的莊稼還冇有收完呢,快走、快走……”,爺爺的語氣很急促,嚇得他連忙往會跑,突然從夢中驚醒,身上全被汗水浸濕了,床旁邊真的坐著一個老爺爺,還握著他的手,他嚇得趕緊縮回手,用被子把自己全部蓋住,嘴裡還大喊著:“走開,走開”。
這種驚恐的情形持續了五分鐘,聽到媽媽叫他的名字,情緒才緩和許多,他扒開被子說:“媽媽,我還活著嗎”,媽媽說:“你看看這是誰”,他目光微微向老爺爺看去,才發現這是財爺,不是自己的爺爺,媽媽說:“你發燒太厲害,我冇有辦法去找了財爺來幫你看看情況,剛纔財爺替你把脈呢”,把脈?
劉海有些驚訝,他詢問:“財爺你還會把脈”,財爺笑了笑冇說話,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他好像在思考什麼。
兩分鐘後,財爺讓媽媽拿來一支筆和一張紙,在上麵不知道寫了啥,寫完後說:“這些都是在上山能找到的草藥,能治好劉海的病,這些藥的特種和形狀我都寫在上麵了,你照著采回來用清水熬成藥給他喝就行了,一個星期劉海就能痊癒”。
媽媽按照財爺說的去做,果然一個星期後病就全好了,媽媽讓劉海去把家裡唯一養的一隻打鳴的雞殺了,給財爺送去,以表感謝!
劉海提著剛做好的半隻燒雞去找財爺,留半隻給家裡。
到財爺的家裡後,道明來意,財爺也冇和劉海矯情,拿出一壺酒,讓劉海陪他喝點。
財爺似乎想到什麼,一驚,說:“你剛生病好像不能喝酒,那我自己喝吧”,劉海坐在旁邊和財爺聊天,財也一口肌肉一口酒,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感。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隻見財爺己經半醉半醒,突然財爺大喊:“上天對我不公啊,不公啊”,劉海安撫他,財爺又講起了自己的故事:財爺中過秀才,後來還去了美國留洋,他見到了美國的發達,希望把那邊的先進技術帶到國內,可回國不久就爆發了戰爭,戰爭結束國內百廢待興,本以為能大展拳腳,冇想到家裡因為富豪身份而家破人亡,流落他鄉,等回到家鄉的時候己經年過七旬,滿頭白髮。
劉海聽著財爺的一聲聲抱怨,有了自己的人生目標,將來有機會一定要去這個神秘的美國看看,在這個資訊比發達的小山村,連年長的人都幾乎冇人知道美國,更彆說劉海這個年僅八歲的孩子,這也在他心底埋下了一個種子。
以前劉海覺得劉海就是一個孤僻的小老頭,冇想到他有這麼多故事,這個小老頭越來越神秘了,他身上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劉海展現出一個孩子的好奇心,要去繼續挖掘不知道的東西。
一個月後,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劉海拿上祭祀用的香火,紙錢,還有一壺酒,來到財爺家,財爺還在睡夢中,他叫醒財爺說:“今天是良辰吉日,我來給你行拜師禮”,財也從床上起來,讓他出去等候,劉海在外麵一等就是一個小時,有點摸不清這老頭要乾嘛,是故意刁難嗎,還是要傳授什麼給自己,隻聽見屋裡劈裡啪啦的響聲,本想去偷偷瞄一下,最後還是忍不住了,看看他搞什麼鬼。
又過了很長時間,己經來到中午十二點正,劉海有些不耐煩了,準備破門而入,看看他搞什麼,雖然自己年紀小,也是有脾氣的。
正要敲門,財爺出來了,眼前的他讓劉海大為吃驚,一身長長的官服,頭頂官帽,彷彿變了一個人,劉海還沉浸在這突如其來的變裝裡,財爺拍了拍他說了一句:“吉時己到”,然後走到院子中間,做拜師的準備工作,他知道劉海這個年紀不懂拜師流程,自己就替他做這些事,最後劉海來給自己行個禮就行。
財爺在院子中央擺了一個火盆,然後把紙錢點燃放進去,一邊操作一邊給劉海講流程:“這是祭天,讓老天護佑你成長”,在火盆旁邊插上三柱香:“這是祭地,讓你以後鵬程萬裡”,嘴裡還唸唸有詞,像什麼咒語一樣。
“要不要殺個雞” 劉海說。
“不能殺,今天殺生是大忌,對你將來的仕途不好”。
劉海信以為真,感覺財爺是一個百科全書,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心裡也是熱血澎湃,充滿對這小老頭的崇敬。
“可以行禮了”。
“好”。
劉海走到財爺麵前準備行禮,被他製止。
“先敬天,再敬地,最後敬我”。
劉海向天行禮,再向地行禮,最後給財爺行禮,接下來是敬酒,流程也是一樣,先是天,再是地,最後是財爺,禮成!
正是中午,烈日灼燒,一套流程下來,劉海滿身大汗。
財爺回到屋裡坐下,坐姿端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劉海有些不習慣,這和以前那個老頑童財爺判若兩人,可現在他們是師徒,也到了飯點了,劉海到廚房,找了一些下酒菜給財爺端去,給財爺酒杯倒滿,準備坐下一起吃,財爺咳嗽一聲說:“小海,以後你不能和我同桌吃飯,等我吃完了你在吃”,劉海一臉疑惑,這老頭怎麼了,拜個師給自己找了個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