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認可,她似乎很開心。
如果薑南是隻小狐狸的話,陸宴覺得自己此時應該能看到她得意的搖尾巴了。
不,她不是小狐狸。
是隻可憐的小狸花。
想起她跪在石子路上暴曬的畫麵,陸宴心底就莫名疼了一下。
開口和她道歉,“今天的事是我奶奶偏激了,我代她和你道歉。手錶的事情,我會好好查,還你和你母親一個公道。”
“不用查了。”
薑南拒絕了。
“大少爺能替我解圍,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柳煙母女在陸家很有人脈,她現在不能把她們得罪得太狠了。否則十天後,萬一大少爺的體檢報告不合格,她被趕出陸家,柳煙母女一定會反撲,報複她。
想著十天後的體檢,薑南就一陣頭疼。
看陸宴這副冷冷淡淡的樣子,就算她采用特殊手段,估計也很難……
奔波一天,還在烈日下跪了那麼久,薑南身心俱疲,想著要怎麼給陸宴喂藥的事情,很快就靠在車上睡著了。
就算睡著了,也是一臉的疲態。
在陸家做保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奶奶近些年為了給他治病,變得很偏激。
薑南來做他的保姆,其實很辛苦。
他對她的態度也很不好……
陸宴看了一眼她被燙傷的地方,將車子開向藥店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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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疼。”
到家後,陸宴給薑南被燙傷的地方上藥。
因為冇控製好力度,薑南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陸宴手上的力度放緩了一些,“以後老宅那邊要是再有什麼事,你先提前告訴我。”
薑南雙手撐在沙發上,疼得握緊沙釋出料。
和陸宴道謝,“大少爺,今天謝謝你。你要是不回去幫我,我可能要跪死在那裡了。”
陸宴冷漠道,“你想多了,我不是回去幫你的。我隻是怕奶奶做的太過,傷了陸家的體麵而已。”
“你一個小保姆,還不值得搭上我奶奶的名聲。”
原來如此。薑南低落了一秒,又揚唇笑道:“隨便你怎麼說,反正就是謝謝你。”
說完,陸宴的手好像抖了一下,落在傷口上的力度又重了一些。
薑南忍不住又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她再想忍,也還是被陸宴發現了。
他變魔術似的,從口袋裡掏出幾顆糖,遞給薑南。
薑南一愣,“哪兒來的糖?”
陸宴的神情有些不自在,“問這麼多做什麼?給你你就吃。”
這糖其實是他去藥店買藥的時候,專門去隔壁超市給她買的。
他記得薑南怕疼。
之前幫她上藥,還冇碰到她,就嬌氣的不行,一副隨時準備開哭的樣子。
今天跪那麼久,膝蓋都燙傷了,回家後指不定要哭成什麼樣。
小孩哭了,大人都會買糖哄她的。
薑南也能被哄好吧。
陸宴當時鬼使神差的這樣想著。
回過神來以後,覺得自己很幼稚。
他這樣是不是太關心薑南了?
明明今天早上還想把她趕走的。
麵對自己的反覆無常,陸宴心情複雜,怎麼也不是滋味。
但是當他看到薑南開心的撕開糖果,小口把草莓糖吃進去,露出滿足愜意的笑容時,糾結複雜的心情也一下變得開闊起來。
她彆被疼哭就行了。
今天的事,到底是奶奶做的過分了。
“好吃嗎?”
在心裡歎了口氣,陸宴開口問她,清冷的聲音溫和許多。
薑南淺笑點頭,像是吃到糖果的小貓一樣。
慵懶鬆弛,“好吃,甜甜的。吃了糖以後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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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少爺給我上藥,我,我先去給你做飯吧。”
“咳咳,我去做就行了,你彆瞎折騰了。”
她腿都傷成這樣了,應該不是故意的。
陸宴看了一眼她血肉模糊的膝蓋,冇有再和她計較。
十天後就要體檢了,她必須保持清醒。
前幾次失敗的經曆告訴她,陸宴討厭倒貼的、不要臉的女人。
薑南看了一眼在廚房做飯的陸宴,明明置身煙火氣十足的廚房裡,卻依舊透著一股高不可攀的貴氣。
要想攀折這樣的男人,單靠她一個戀愛小白是不行的。
她得找個有經驗的人出主意。
【念念,你平時都是怎麼追男神的?】
薑南立刻發訊息問自己的好閨蜜許念。
一個有著眾多戀愛經曆的女海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