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冇想到陸宴會這麼帥的人是柳煙。
之前她在家剛生產完,因為丈夫收入低,家裡經濟捉襟見肘,她就開始嫌棄他,後悔嫁了一個這麼冇出息的男人。
她媽媽知道以後,心思就活絡起來,問她要不要來給陸家大少爺做藥引兒。
她起初是不願意的,得那種怪病的男人,一定長得又醜脾氣又差,指不定要變著什麼花樣兒虐待她呢。
那晚進去喂藥水兒的時候,她冇看清他長什麼樣。進去把衣服脫掉以後,剛要去給他喂藥,就被他推到鏡子上了,被玻璃片劃的一身是血。
直到今天,她才第一次看清了陸宴的長相。
居然長得那麼帥,芝蘭玉樹的,整個人修長挺拔,五官身材都完美得冇有一絲缺陷。
新仇舊恨,柳煙看薑南越來越不順眼,恨不得立刻掐死她。
結果還不等她上前掐死薑南。
薑南就目光一凜,一個巴掌扇了過來。
打得她頭暈目漲,眼冒金星。
“薑南,你敢打我?!”
柳煙臉都被打歪了,氣得捂住臉,難以置信的瞪著薑南。
柳嬸也過來扶著薑南,氣得不行,“你居然敢打我女兒!”
薑南厭惡的看著眼前這對母女,“打的就是你們這種愛搬弄是非的長舌婦!”
“那個杯子真是我媽打碎的嗎?手錶真是我媽偷的嗎?還有,老太太怎麼會突然有照片?你們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薑南一步步的朝她們逼近,右手握緊,隨時還要再來一巴掌的樣子。
她表情太冷,平靜的目光下似乎壓抑著隨時會發瘋的怒火。
柳煙和柳嬸都嚇得後退幾步。
柳菸嘴硬道:“我,我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你,你打人還有理了?”
薑南在她們麵前幾步停下,冷冷警告,“管好你們的嘴,要是還有下次,我一定會把你們趕出陸家。”
今天之前,薑南要是說這種話,柳煙母女隻會覺得她在吹牛恐嚇她們。
但是今天,聽說陸宴很喜歡她以後,兩人對薑南便有了忌憚。
她現在算是陸家的半個少奶奶了,要是得罪了她,她們還真有可能被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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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正僵持著,陸宴開車過來了。
降下車窗,冇什麼情緒的對薑南道:“回家。”
簡單的兩個字,像是暖流一般在薑南心頭湧動。
許是因為柳煙母女在場,薑南想要狐假虎威,震懾她們。又或許是膝蓋上的燙傷真的太疼了。
未經大腦思考的,薑南脫口而出道,“膝蓋疼,走不動路了。少爺你抱我上車好不好?”
話音落下,空氣沉默了。
陸宴皺眉,不知道薑南又想作什麼妖。
被燙傷了又不是腿摔斷了,有這麼嬌氣嗎?還想讓他抱她上車,大白天怎麼這麼多夢?
但是目光還是不自覺的下移,落在她被燙傷的膝蓋上。
又白又嫩的皮膚上已經是一片血肉模糊,看著就叫人心驚。
今天是奶奶太過分了,薑南受苦了……
僵持片刻,就在薑南以為陸宴不願意,她要在柳煙母女麵前丟臉的時候。
陸宴沉著臉色,開門下車。
將薑南打橫抱起。
他身材高大,加上常年健身,抱起薑南的時候十分輕鬆有力。
看得柳煙酸到掉牙。
要不是這小賤人耍手段,大少爺懷裡現在抱著的人就是她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
車子要離開陸家莊園的時候,薑南還趴在車窗上,笑著和她們母女說再見。
“柳嬸,柳煙姐。我和大少爺先走了啊,我媽以後就麻煩你們多多關照啦。”
笑意不達眼底,帶著冰冷的警告。
落在柳煙眼裡,就是高高在上的炫耀!
柳煙差點冇被氣死。
氣得怒罵,“有什麼了不起的,媽你看看她得意的那個樣子,真是噁心死了。”
柳嬸也氣得不行,“她爸媽我看著都挺老實的,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不要臉的小狐狸精。”
柳煙惱道:“你彆長他人誌氣了。那你說說我們現在要怎麼辦?要怎麼辦啊!等哺乳期結束,我的藥水兒就要冇有了,到時候連陸家我都待不住了。”
柳嬸想了一會兒,開口道:“大少爺不喜歡來老宅,但是你可以過去找他啊。”
柳煙一愣:“去大少爺在外麵住的地方嗎?我能去嗎?大少爺會不會把我趕出來?”
柳嬸:“肯定不能直接去。你讓我想想,總有法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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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她們有仇嗎?手錶的事情是她們陷害你母親的?”
車子駛離陸家莊園以後,陸宴開口對“張牙舞爪”的薑南問道。
薑南微愣,“大少爺,你真的相信手錶不是我母親偷的嗎?”
陸宴看著前方的路況,隨意答道:“我不知道你媽媽的為人,但是能教出你這樣的女兒,你媽媽應該也是個不錯的人。”
他語氣隨意,卻讓薑南心底驟然一暖。
忍不住厚著臉皮問道:“所以我在大少爺心裡,其實是個很不錯的人嗎?大少爺不討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