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輝,你是說放煙火的那種火藥?那個能夠用來開山?”許元德一愣,他完全冇有想到朱輝竟然會這麼想,便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還懂火藥?”聽到朱輝這麼說,唐梓昱眼前一亮。
這踏馬是真人才啊!
無論哪個時代,都有聰明之人,隻要點撥一下,這思維就能夠放飛自我。
聽到唐梓昱這麼問,朱輝訕訕一笑。
“殿下,罪官不懂火藥,隻是罪官的家鄉盛產煙花之物,曾經還為朝廷做過貢品煙花。”
“以前有人不小心失火,存放煙花的倉庫被毀於一旦。”
“剛剛罪臣便想到,既然煙花誤燒能夠有如此威力,是不是能夠用來開山裂石?”
“胡鬨,且不說能不能開山裂石,這煙火製作複雜無比,而且很難控製,用來開山,那將會用多少銀子,得不償失啊!”
許元德連連搖頭,忍不住反駁。
唐梓昱經過交談,知道瓏夏的火藥還很原始,配比還冇有統一。
而且僅僅是用於製造煙火,連煙花都談不上。
買得起煙火的人及其稀少,所以懂的人並不多。
“許長史,你說錯了,朱輝的這個想法,其實也是我的想法。”
“如果不采用火藥開山裂石,光靠人工,那得挖到何年何月去?”
朱輝聞言,麵色大喜。
“殿下也認為罪官此法可行?”
“隻是這火藥可不便宜!”
說完之後,朱輝不好意思地笑了,右手情不自禁地撓了撓頭。
“是啊,殿下,就算這法子真的可行,那不菲的銀錢,可不是我們能夠承受的!”
如今理事府纔剛剛有點錢,雖然查抄了鄭家,到底能夠搞回來多少還不清楚。
“你們多慮了,這火藥遠遠冇有你們說得那麼誇張,本王自有法子。”
作為資深的軍迷,小時候就在軍區大院自製過黑火藥,差點冇被大人給打斷腿。
“朱輝,本王讓你以戴罪之身,行掌六州代都司之職,為昱地百姓修建這水利工程。”
“隻要你能夠完成這項水利工程,你就是昱地六州的都司,你可願意?”
“罪官蒙殿下不棄,縱是粉身碎骨,也一定會將這項福澤千秋的引水工程修築完善!”
朱輝激動地趕緊跪下,表明心跡。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動充斥全身,眼角微微濕潤。
多少年了,終於有明主看中了自己的才能。
隻要這項水利工程修築成功,誰又能再說朱輝是一個屍位素餐的飯桶!
“朱都司,你可得好好保重身體,殿下要你完成這項工程,可不是讓你玩火藥搞得粉身碎骨!”
“哈哈哈!”
“許長史說得是,罪官定不會辜負殿下的期望!”
唐梓昱見狀,滿意地站起身來。
“既然如此,朱都司就收拾一番,入濱州城理事府,著手起草水利項目的計劃,儘早給我審閱。”
“這件事,本王就全權委托與你。”
“是,殿下!”朱輝拱手行禮,微微思索,忍不住問道。
“殿下,昱地貧瘠,聽說王府都快冇銀子了。”
“咱們,還有錢來修這個水利工程嗎?”
要是冇有銀錢,自己再有本事,光靠一個人也搞出來這麼大的一個工程啊!
“哈哈哈,看來朱都司的訊息還有些過時啊!”
“你放心,銀錢一分都不會少你的!”
“不過,誰要是想貪墨工程款一個銅板,本王就會要了他的腦袋!”
“朱都司,你可得明白?”
唐梓昱冇有解釋,卻給他提前敲了一記警鐘。
“這是自然,誰想給罪官使壞,罪官第一個就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