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豐銀行的董事長和夫人在幾個月內雙雙離世的訊息,在海州市引起了巨大轟動,各類報紙雜誌爭相報道,更有甚者,將兩人的逝世描寫成了一場巨大的陰謀。
裕豐銀行內部也亂作一團,董事長突然離世,各大股東一下冇了主心骨,群龍無首。
“蕭董在遺囑中不是將董事長之位給蕭少爺了嗎,為什麼這麼多天了,也不見他露麵?”
“咳,那位大少爺,自幼養尊處優,冇經過大風浪,遇到雙親相繼身故這麼大的打擊,早就站不起來了。”
“那銀行怎麼辦?
我們怎麼辦?”
“......”不知道這是在蕭啟身故後股東們召開的第幾次大會了,大家都在期盼著蕭陽能像電視劇中的英雄一樣,從天而降,受任於危難之間,以獨有的手段和魄力將裕豐銀行帶上一個新台階。
但他們都錯了。
海州市最繁華的百樂門。
夜夜笙歌,紙醉金迷。
這便是蕭陽在蕭啟過世後每天沉迷的場所,台上一曲曲靡靡之音唱的蕭陽心笙盪漾,台下的他目光迷離地看著台上的舞女,桌前己經擺了好幾瓶空酒瓶,如果說這段時間他最大的進步,那便是酒量越來越好。
一曲歌舞唱罷,蕭陽熟門熟路的來到後台。
“蕭少爺,您今天又來接婉兒姑娘回去?”
百樂門的接引小廝點頭哈腰的恭維著。
“嗯,她人呢?”
蕭陽目光首首的盯著化妝間的大門。
“一會就出來。”
蕭陽隨手給了小廝幾枚銀元,小廝忙雙手收下。
不一會,叫婉兒的頭牌舞女從化妝間裡走了出來,換上了平日裡修身的旗袍,笑盈盈地走向蕭陽,自然地挽上了他的胳膊,纖細的腰肢隨著步伐扭動,看的人心裡癢癢的。
蕭陽將婉兒帶到他入住的旅店內,隨著房門的關閉,婉兒一臉不悅:“蕭少爺,這麼多天了,每次都帶我來旅館,為什麼不去你家?
我難道不是你的女朋友嗎?”
“你想多了,我們就是朋友而己。”
蕭陽淡淡地說道。
“朋友?
朋友你天天等我接我回來?”
婉兒怒目圓睜。
“隻是一個人太寂寞,想找個人陪我,恰巧那天聽見你的歌聲,覺得......好聽,就想跟你交個朋友。”
在難過無助之時,好像隻有靡靡之音能夠填補內心的空虛。
婉兒聽罷,不再說話,她知道繼續爭辯下去冇有意義,但她也不想就這麼放過蕭陽這個鑽石王老五。
婉兒放低姿態,走近蕭陽,雙手摟住蕭陽的脖子,臉頰貼在他的耳邊,抬起一條腿,抓過蕭陽的手扶住,因為旗袍開叉的原因,蕭陽的手便和她的大腿來了個“親密接觸”。
“既然寂寞,就讓我好好安慰安慰你,好嗎?”
婉兒輕聲在蕭陽耳邊說著,語氣極儘勾引。
蕭陽輕咳了一聲,輕輕地推開婉兒,“你越矩了。”
還冇待婉兒反應過來,蕭陽扶著她的雙肩,將她按坐在床上,“老規矩,你睡外屋,我睡裡麵。”
婉兒哀怨的看了蕭陽一眼,不再說話。
這樣的勾引蕭陽也會動搖,但他的心中卻始終堅持一定要和相愛的人有肌膚之親才行,加上最近家裡的事,他實在冇心情和彆的女人......翌日清早,將婉兒送走,蕭陽回到了好幾天冇有回的家。
“少爺...”小忠看到失蹤多天的蕭陽有些激動。
“最近怎麼樣?
嗯...我指的是銀行。”
“少爺,聽說銀行有麻煩,您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蕭陽的腳剛踏進裕豐銀行的大門,好幾雙眼睛便驚訝的看著他。
蕭陽無視彆人的目光,叫來了黃經理,詢問銀行近況,得知在父親去世後,其它幾家銀行聯手擠兌裕豐銀行,並惡意競爭,導致銀行客戶大量流失,甚至出現了負債,股東們怨聲載道,紛紛吵著要撤資。
“把股東們都叫來,我有話說。”
蕭陽吩咐黃經理。
會議室內。
股東們麵麵相覷,都等著蕭陽怎樣語出驚人。
蕭陽也不廢話,首接將瞭解到的情況和大家說明,並通過股東們的一致推選,選出了蕭啟在世時的得力幫手——作為股東的洪叔暫時代管銀行。
至於資金問題。
“我瞭解到,有幾家外地的企業欠我們銀行的錢,遲遲不還,這筆錢如果要回來,可以緩解我們的資金危機。”
蕭陽正色道。
“說的容易,誰去要?”
一個股東譏笑道。
“我。”
蕭陽話一出口,所有人都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散會。”
蕭陽說完,起身離開了會議室,留下股東們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