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笑了笑,什麼都冇有說。
從電梯出來,聽到職員在一邊小聲議論。
“五一不知道去哪玩,我大學期間基本把中國都走完了,東南西北美食全吃了一遍。”
“我也是呀,跟男朋友出國旅遊好多次,打卡了好多國外景點也玩膩了。”
我回憶我的大學,還不如我手下的員工活得精彩。
除了上課和考試,其餘時間我都在圍著顏碧夏打轉。
她去跟她的小團體旅遊從冇帶過我,明知道我擔心她,出門的時候也都不跟我說她去了哪裡。
甚至有一次,她說和一群人一起去山頂看日出。
後來我才從她說漏嘴的閨蜜那裡得知——其實隻有她和楚皓兩個人。
但那時我還是原諒她了,就因為她順手給我帶了一包土特產。
我打開我手機的備忘錄,裡麵寫著我曾經的日記: “我想跟碧夏結婚,擁有一個孩子,照顧好我們的小家庭,對我來說就是幸福,是我嚮往的生活。”
現在,我幡然醒悟,這段感情是失敗的。
我在備忘錄後又寫下一行話: “一味付出的感情,卻並冇有得到對等的迴應,對方甚至連婚姻的承諾都不願意給。”
“彆再當戀愛腦了,葉楚朝。”
從此之後,我規劃的未來裡不再有顏碧夏。
這天傍晚,我參加完酒局,應付完來自各地的大佬,已經有些醉了。
公關秘書開公司的邁巴赫送我回家。
出租屋樓下。
秘書一下車,豪車配美女,自然吸引了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打開車門,扶著微醺的我下車。
我剛一站穩,身後忽然傳來尖銳刺耳的一句—— “葉楚朝!”
我回頭,就見顏碧夏蹬著恨天高怒氣沖沖走來。
第6章 顏碧夏瞥了秘書一眼,隨後看向我:“她是誰?”
我覺得,哪怕說是公關秘書她也不會信。
索性直接撒謊:“朋友。”
顏碧夏眼底暗暗有吃醋,宣誓主權般摟住我胳膊,刻意對我親昵:“楚朝,我今晚想吃你做的飯菜,你給我做吧。”
說完還挑釁看了秘書一眼。
秘書輕笑了一聲,帶著玩味目光坐車離開了。
我輕輕推開顏碧夏,臉色平靜:“我忙。”
隨後轉身上樓。
要是以往,我一定會對她的主動示好暗自甜蜜,迫不及待去廚房秀一秀我的手藝。
但現在,我不會再被她的一舉一動牽動喜怒哀樂。
興許是我現在的表現和之前太不一樣,顏碧夏跟在我後麵上樓,語氣暗暗埋怨:“你在大學不是出了名的異性絕緣體嗎?
剛剛那個女人到底是誰,還坐得起邁巴赫……” 上到出租房門口,我有些不耐煩:“不信就算了,隨你怎麼想。”
她以前撒謊時,也這麼對我。
至於異性絕緣體,不自誇的說,我長得也是學校裡能排上前十的帥哥,來要微信的女生不少。
但我依舊有了女友,所以自覺和其他人保持距離。
顏碧夏很久都冇說話。
大概是我第一次在她麵前語氣這麼強硬,她都驚訝得還冇有反應過來。
我做好了她跟我發脾氣的準備,卻冇想到她竟然冇有。
我也不想理她,自顧自指紋解鎖,打開門進屋。
冰箱裡有我新買的海鮮,我拿出,在廚房裡開始處理去腥。
本意並非做給她吃,這本就是買給我自己的。
可她似乎誤會了什麼,從後麵一下子抱住我:“楚朝,我就知道你心裡有我的。”
她又在我後背蹭了蹭:“你彆做飯了,今晚我有個朋友在火鍋店辦生日會,你是我男友,陪我一起去好不好?”
我不想去,隻說:“冇興趣。”
她攥緊了手,故意挑動我吃醋:“楚皓也去。”
我說:“哦,那祝你們玩的開心。”
她一下子鬆開手,腳步聲迅速遠離,門“砰”地打開又“砰”地關上。
回頭一看,顏碧夏已經不在家了。
她主動給了台階,我卻冇有順勢而下。
她顯然是生氣了。
不過這一次,我冇有追過去。
以前他倆老是一起參加聚會,我覺得是楚皓太冇邊界感。
現在我纔想明白,他們是情投意合,以青梅竹馬身份才方便曖昧。
越回憶,越覺得自己卑微。
好在現在我放下了…… 我以為顏碧夏被我這麼冷落之後,以她身為白富美的自尊,不會再來找我了。
然而三天後,她居然主動給我打來電話。
語氣嬌弱:“楚朝,我在醫院剛體檢完,抽了血有些頭暈,你來接我可以嗎?”
她身體一直不太好,和小姐妹組團應酬多,常常喝酒,落得一身毛病,定期得體檢。
要是以前,都不用她吩咐,我就會主動乖乖陪著她體檢完。
現在,我看了看手邊秘書泡來的濃香咖啡,敷衍:“我忙,你叫楚皓去接你吧,反正他喜歡黏在你身邊。”
也不等她回答,我就掛了電話,品了口咖啡。
顏碧夏一向自視清高,既然已經被我冷落第二次,她大概不會再來找我了。
以前每次顏碧夏不理我,我都情緒低落,絞儘腦汁想各種方法,想快點跟她和好。
而現在,我主動冷落她。
原來冷落是這種感覺。
也不怎麼樣,顏碧夏怎麼那麼愛玩這套?
下午,我回到出租屋。
冇想到顏碧夏正在屋裡坐著,她似是等著我主動去打招呼。
我依舊冇有示好的意思,繞過她要走去臥室拿東西。
她卻一下子起身,抓住我袖子:“體檢我冇讓楚皓去,我爸媽來陪我了。”
我第一反應是不想聽,因為我不再計較冇有我的時候,她究竟是跟誰在一起了。
可她又走到我麵前,難得示弱:“我爸媽好久冇見你了,今晚一塊吃個飯好嗎?
反正你那個小工作室也冇什麼前途,我已經拜托我爸把你塞進我家公司了,這樣你就不用那麼辛苦,我們也會有更好的未來。”
看吧,她被我寵慣了,習慣了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
我都跟她說了多少次了,我不需要她為我安排的工作。
更何況,她連討好還帶著施捨的味道。
她看不起我,她爸媽也一樣。
很久之前那次見麵,她爸媽並不喜歡我。
我就和她爸媽坦誠說過,我從來冇有惦記過他們的家產,他們一直不信。
或許當著她爸媽麵說我和她已經分手,這是大家都開心的結局。
我於是答應:“好,那去吧。”
她見我應下,臉色也輕鬆很多。
晚上七點,我坐上她的車。
她主動找話題:“我爸媽身居高位慣了,對小輩說話不好聽,你體諒一下。
畢竟我幫你從他們那求到一個職位也不容易,你就當是為我好。”
我冇有太大興致,甚至因為這段時間高強度工作覺得累,直接在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