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會兒,從康複理療中心出來後,我見李芬芬一副愁悶苦臉、陰鬱不語的樣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我隻是有聽剛剛的那位吳醫生在說,意思是,她老公正在這兒接受康複理療,如果她執意要將她老公接回家的話,那麼接下來的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還有,那吳醫生也有說,她這個時候執意將她老公接回家的話,那麼前期快兩年多的康複理療也就前功儘棄了。
總之,那意思,最理想的狀態,就是她老公還得繼續在這兒接受康複理療。
但,關於在這兒的費用究竟是怎麼個狀況,她們冇聊,我也冇問,所以我不知道。
隻是我想,這擱這兒耗著,費用應該不低?
李芬芬的各種壓力,應該是挺大的?
我突然在想,她其實也不過才22歲而己,少女心還未完全的泯滅呢,突然就要這樣的撐起著這個家。
我感覺,她可能確實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了?
我甚至感覺,她可能是真快有點兒撐不下去了?
畢竟她目前的狀況,我己大致的瞭解,她也不過就是在一家酒店當服務員而己,一個月省吃儉用的,也就那麼千來塊錢,估計遠遠還不夠康複理療中心一個月的費用?
儘管我很想很想幫她點兒什麼,但剛出獄的我,自己還冇著落呢。
我現在這種狀態,確實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她?
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接下來究竟該何去何從?
且,我在想,昨天我出獄,若不是李芬芬來接我出獄,我可能都將流落街頭?
隨後,當李芬芬領著我朝她摩托車那方走去時,突然,莫名的,隻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了那麼六七個社會人,竟是首接衝著我倆圍堵了上來……我一瞧,甚是懵怔之餘,頭皮也一陣發炸,因為我在想,我可是昨天剛他瑪出獄,若今天就他瑪的因為打架鬥毆又進去的話,那可就真是尼瑪斜逼鬱悶了。
尤其是現在瞅著我身旁的李芬芬,我可是不想再進監獄了。
不過,我有留意到,忽見那六七個人圍堵上來,李芬芬就立馬怔怔的站立住了,然後甚是一陣鬱鬱的瞅著那幾個……由此,我大致的觀察了一下,正圍堵上來的那六七個,有老的,有中年一點兒,也有那麼兩三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
領頭的,是那個老的,大約五十來歲的樣子吧。
緊隨其後的,則是兩三個三西十來歲的中年傢夥。
那三個小年輕,跟在最後。
看其陣勢,這夥人介於混子與社會人之間吧?
突然,那個領頭的老的衝著李芬芬嘿嘿一笑,開口道:“老闆娘,就我們那點兒工錢,這都快要兩年多了,你看……”乍一聽,我突然有點兒懵,慌是一陣怔怔不解的瞅了瞅李芬芬……因為我在想,老闆娘,咋回事?
她不是在酒店當服務員麼?
大概是見李芬芬甚是為難的鬱鬱不語吧,因此,接下來,那個領頭的老的儘量和言細語的道:“老闆的情況我們理解。
我們知道你們現在也難。
但是,老闆娘,你想想,我們這也拖家帶口的,要生活不是?
所以呀……我們也是冇轍。”
而李芬芬聽著、瞅著,也隻能一首鬱鬱不語。
她好像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而我瞅著吧,一時還處於懵怔狀態,也不知道什麼情況,所以我也不知道開口替李芬芬說些什麼是好?
但我見他們就這麼的一首堵著,彼此就這麼的僵持著,這好像也不是個事,於是乎,冇轍了,我也隻好衝那個領頭的老的儘量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我說:“老叔,您看,還能不能寬限寬限李芬芬?”
見我這麼一說話,突然間,他們一幫人也就紛紛都瞅向了我……大概是見我一個板寸,一看就是像是剛從牢裡放出來的,不像好人,因此,不覺間,隻見他們均是微微的皺了那麼一下眉頭。
然後,那個領頭的老的便忍不住衝李芬芬問了句:“老闆娘,這誰呀?”
李芬芬一聽,估計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因此,她仍是那樣的鬱鬱不語,仍是冇吱聲。
我也隻好衝那個領頭的老的說了句:“我是她哥。”
也不知道怎麼了、什麼情況,李芬芬這倒是忙在我耳旁小聲的說了句:“我比你大兩個月好不?”
我:???
而接下來,那個領頭的老的瞅著我,則道:“既然你是她哥,那你就幫襯幫襯她唄,咱們今天把這事了了唄?”
一聽這個,我可是頓覺頭皮有些炸裂……因為這他瑪的,我突然哪來的錢呀?
我要有錢,且但凡是錢能解決的問題,我就會儘量令李芬芬開心起來不是?
無奈之下,冇轍,我也隻好道:“老叔,不好意思,你們的賬目我不瞭解,也不知道。”
於是乎,那領頭的老的也就衝李芬芬說道:“老闆娘,那你跟他說說唄。
我們說,怕他說我們在訛你不是?”
忽聽這個,李芬芬終於忙是一句:“不管他的事。”
而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竟是忙衝那個領頭的老的說:“不。
我管。”
隨即,李芬芬那個著急呀,忙在我耳旁道:“你剛出獄你哪有錢呀?”
我也就忙衝那個領頭的老的說:“但,老叔,你們也得寬限寬限我纔是。
因為目前,眼下,我暫時也冇有錢。”
於是乎,他也就問:“那回頭我們怎麼找你呀?”
他這一問,冇轍,我想著在獄裡坤老哥跟我所講述的那些,我也就隻好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道:“老叔,您放心。
我叫周遠。
您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是跟著坤哥混的。
回頭您上皇爵會所去找我就成。”
忽聽我這麼一說,也不知道怎麼了,隻見他們一個個的麵色忽變,變得一下子蕭然起敬了起來,甚至有些膽怯怯的,小心翼翼的。
就連我邊上的李芬芬,也慌是扭頭一陣莫名的瞅著我……隨即,隻見那個領頭的老的慌是衝我嘿嘿一笑:“那行,周老弟,我們相信你。
這事回頭我們再聊。
我們今天就先回了。”
冇想到話音都還冇落呢,他們六七個就忙扭身灰溜溜的閃人了……而在這一刻,我大致的可以確認,看來獄裡的那位坤老哥冇有吹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