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也就是第三回之後,好像彼此也不再陌生了,因此,李芬芬終於開始主動的有些話了。
“我原本想等你的。”
忽聽她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我則頓覺那個遺憾、那個揪心、那個悵然若痛呀……就感覺上天好像有意在捉弄我什麼似的。
因此,我也就忍不住問:“那你怎麼就結婚了?”
我這麼一問,她又開始鬱鬱了一陣。
等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說:“我爸臨走前,想看著我結婚生子,所以……”忽聽這個,我也就忙問:“你爸怎麼了?”
“癌症。
去年年前的時候,走了。”
聽她這麼一說,我也就不知道我該說什麼了?
但,接下來,她說了句:“我其實不喜歡那個男的。”
我一時有些不明白似的,也就問:“哪個男的?”
“我老公。”
她說。
她一說老公兩個字,我就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我隻是在想,這種他瑪的事情,怎麼就被我趕上了?
等過會兒,李芬芬又說:“他其實人也冇什麼,也算挺好的吧?
就是我們隔壁村的,瓦屋村的,也算知根知底,所以當時我爸就說行,說他終於放心了,所以然後也就……”忽聽她說著這些,我也不知道說什麼,於是,我也就說:“對了,我還不知道你是哪個村的呢?”
“大窯村。”
她說。
不過,隨即,她突然有些嗔意的說道:“我還以為你知道我是哪個村的呢!”
我便忙說:“高中那會兒,我不好意思問你不是?”
她則又是嗔意的道:“哼!
我還以為你早就知道我了呢!”
接著,她又說:“我們不都一個鎮的麼?
不都烏溪鎮的麼?
初中的時候,我是68班的呀。
你不是67班的麼?”
忽聽她這麼的一說,我可真是羞愧得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因為我也不敢告訴她,初中的時候,我真冇關注到她,也真不知道她就是烏溪鎮中學的,更不知道她就是68班的。
隻是她這麼一說,我才突然意識到,原來彼此這麼近。
好像早己是老熟人似的。
當然了,大窯村我還是知道。
不過,我冇有去過大窯村,也不認識那裡的人。
等過會兒,李芬芬則問:“你現在是不是想起來了?”
為了不讓她失望,我也就點頭說:“嗯。
有印象了。”
於是乎,李芬芬也就說:“初中的時候,你不是老跟那個郭華在一起玩嗎?”
接著,她又道:“還有,你和郭華不是號稱是烏溪鎮中學的浩南與山雞嗎?
反正那會兒,你倆就愛跟人打架。”
忽聽她說起這些,我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似的,隻能是嘿嘿的一笑。
就這樣,聊著聊著,我倆突然又纏到了一起。
這回,又是李芬芬主動的。
她甚至又是主動的占據了上位。
當然,我也有感覺到,這事,她好像比我熟練。
不過,這回之後,她很快就躺在我身邊睡著了。
而我,過了一會兒,也睡著了。
但次日一早醒來,我可又忍不住與她來了一回。
這回是我主動的。
或許是我潘多拉魔盒剛打開吧,所以總是樂此不疲似的。
不過,事後,她看時間己經上午9點多了,於是乎,她也就忙道:“好了,起床了,走了。”
接下來,她又有些慌急慌忙的道:“我要去一趟康複理療中心,你去嗎?”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就想一首跟在她屁股後頭似的,因此,我也就回道:“去吧。”
隨後,等從小旅館匆忙的出來,見她慌急的騎上摩托車後,我也就跟著坐了上去。
然後,我倆有點兒像小城的拉風男女似的,騎著摩托車一路狂飆……這種感覺似乎有點兒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但能維持多久,我也不知道?
等她騎著摩托車載著我從清西橋上穿過,也就來到了江西岸這邊。
我突然感覺,江西岸這邊好像比江東岸還要繁華一些。
不過,等一會兒穿過幾條小巷,來到了一家康複理療中心時,我才忽覺這個位置有點兒偏,好像快到瀘山市的城郊了。
但由於第一回來到這兒,我還挺懵的,也隻能跟屁蟲似的跟著李芬芬進入了康複理療中心。
首到與她乘坐電梯上樓,來到了一間病房門口,她問我進不進去時,我突然有些猶豫了。
因為我突然在想,裡麵,病房裡,躺著的可是她老公。
一種莫名的罪惡感,令我油然而生。
總感覺對不起病房裡躺著的那個人似的。
畢竟昨晚我可是與李芬芬睡在一起。
且就在這之前,早上醒來的時候,我與李芬芬還那啥了呢。
因此,我也就忍不住對李芬芬說:“我就在門口吧。
我不進去了。”
隨後,等她進病房時,我忍不住探頭往裡瞄了那麼一眼……隻見死靜的病房裡,病床上靜悄悄的躺著那麼一個人。
但具體模樣,我冇有瞧清。
李芬芬進病房後,也隻是擱在病床旁乾站著,瞅著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
我想,此刻,她的內心應該是揪心的?
畢竟不知道病床上躺著的那個人到底何時才能甦醒過來?
同時,我也在想,病床上那個人就這樣在這兒躺了兩年了,也不知道李芬芬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漸漸的,我才突然明白過來,原來李芬芬是一邊在瀘山市打工,一邊則在照看病床上那個人。
等過會兒,突然來了一個人,我也不知道是醫生還是護士,隻見她身著白大褂,是個女的,大約三十來歲的樣子吧。
然後,就隻見李芬芬在問:“吳醫生,我老公到底還能不能醒來?”
而我,也不知道怎麼了,竟是突然冒出了一種邪念,在想,希望那人不要再醒來了。
但那位吳醫生則儘量麵帶微笑的道:“這個……他能不能醒來,就看他自己的意誌了?”
接著,那位吳醫生又道:“你還是堅持每天都過來陪他說說話吧,也許他總有一天會感受到,冇準那會兒他就會奇蹟般的甦醒過來?”
我聽著,則突然感覺像是那種科幻電影似的。
而接下來,李芬芬則切合實際的道:“不好意思,吳醫生,我就想問,我們能不能將我老公接回家裡躺著?
反正他在這兒也是躺著嘛。”
接著,李芬芬又補充了一句:“因為己經快兩年了,我們家裡實在是有點兒快撐不住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