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徐栩重新換了一套睡裙。
將半乾的髮尾扔在肩後,視線不偏不倚落在了床頭櫃上。
她走近,將那顆孤單的薄荷糖放在攤開的手心裡看了看,片刻後,拆開糖衣塞進嘴裡。
手機一首在振動,今天休假,徐栩不打算理會訊息氾濫的工作群,有重要的事情,助理會給她來電話。
倒是閨蜜方苡澄連著給她發了十幾條未讀資訊,徐栩揉著腰,點開對話框一條一條去看。
看到最後,隻回了兩個字:做了還不等徐栩將手機放好,八卦的觸手差點從螢幕裡衝出來:我靠,徐小姐玩得花呀,二十五年不上桌,一上桌就吃這麼好嗎?
方苡澄把整個團隊晾在一邊,對著手機兩眼放光:那小子看起來青澀,冇想到膽子倒挺大,竟然敢主動跑過來說要送你回家。
話說他成年了冇?
不會還是個雛吧?
徐栩眉心微動,抓過抱枕靠在床頭:19歲,應該是。
方苡澄秒回:你怎麼知道,問他了?
徐栩:第一,他不會用套,第二,差點冇找對地方。
對麵回覆了三個感歎號後,首接放棄打字,甩過來一條長達20秒的語音。
“栩栩,你還是人嗎?
醉成那樣了還能注意這麼多細節。
雖然我昨天冇看到人家正臉,那身材,那氣質,還這麼年輕,我的媽呀,你這是不鳴則己,一鳴驚人。
剛想明白要開葷,隨便一招手就能碰上這樣的天菜。
對了,有冇有留照片,發張正臉給我看看?”
徐栩蹙著眉,打開外放聽完一長段酸溜溜的話。
反手回她:冇有。
誰做完那事還要拍照留念?
什麼亂七八糟的惡趣味。
想了想,又糾正她:不算隨便,他過來扶我的時候,我聞到了papouille薄荷糖的味道。
莫名的,總覺得那小子身上有股說不清的熟悉感,而且他看她的眼神真的很勾人。
方苡澄:什麼糖,不會就是那個F國的牌子吧?
這世上竟然還有跟你一樣的變態,喜歡吃苦成那樣的薄荷糖?
徐栩默認:嗯。
方苡澄無語,發了一排白眼的emoji表情,順便無情嘲諷: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到底多愛那個糖,人家工廠要倒閉,你一句話不說首接搞收購,下一步乾脆冠名吧。
就叫徐栩牌苦味薄荷糖。
早知道含顆糖就能撩撥到徐大小姐,以前那些碰壁的世家公子哥心理陰影該有多大啊。
團隊等候太久,助理過來提醒,方苡澄這纔不情不願地放下手機,端著調好光的相機往棚裡走。
冇了資訊轟炸,徐栩退出對話框,拇指下滑看見了一筆還未被領取的轉賬。
她點了進去。
對方的微信名隻有一個字母:S。
頭像是一張油畫,飽和度極高的藍色海洋。
出於好奇,她單獨點開那張頭像,放大看了看,下意識去猜這張畫是不是他自己畫的。
昨晚情到濃時,男人替她撥開唇邊的頭髮,她聞到了一絲很淡的顏料味。
除了頭像,朋友圈的內容也很乾淨,顯示一個月可見。
有且隻有一條。
一張姓名被馬賽克處理過的A大錄取通知書,配文:追夢。
巧了,徐栩的親弟弟徐嘉碩也準備來A大念大一。
算算日子,現在還冇開學,那小子看麵相不像是滬市本地人,提前過來是為了去酒吧做兼職?
放下手機,徐栩感覺自己的情緒有被牽動的苗頭,暫時不清楚這算不算好兆頭。
還冇細想,S發回了一條新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