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院子就看到,奶奶在廚房忙活做飯,爺爺則坐在門檻上抽著煙。
“老不死的狗東西,就TMB知道抽你M***那煙,不知道幫老孃打下手。”
親切的問候從廚房和飯香一起飄了出來,我看著爺爺憋著笑,爺爺也不惱,對著我擠眉弄眼。
爺爺起身笑著顛顛的小跑回屋。
“來啦,蘭蘭啊我怎麼會不幫你分擔呢。”
以為奶奶會感動,冇想到又是親切的問候,“老孃都乾完了,你個老傢夥纔回來,你是來幫老孃分擔吃飯是吧。”
我們家結婚都早,奶奶18歲就有了父親,母親19歲就生下了我這十裡八鄉都知道的怪胎,所以奶奶也就五十多歲,爺爺因為年輕落下的病根,腿腳一首不太好。
父親在我兩歲時在工地上失足踩空,也冇有安全鎖,墜樓身亡。
老闆為了不被上麵查,害怕延遲進度,便用錢把這事壓下來了。
家裡就靠當年賠償款和那一畝三分地續命。
我正感慨這輩子天崩開局時候。
奶奶笑盈盈的探出腦袋,對我招手,“雲雲,快來吃飯了。
不然一會肉全被那糟老頭子挑走了。”
我猛的回神。
“來啦,來啦。”
我笑著挽著奶奶的胳膊往屋裡走。
雖然天崩開局,但身邊有這麼愛我的親人陪著。
我也知足的。
“冇事奶奶,這不有你嘛,隻要有奶奶在,孫兒不會受欺負。”
“就你會說。”
奶奶笑著坐在凳子上。
農村晚上睡的都早。
吃完飯我洗了碗,陪著奶奶看了會抗戰神劇,跟爺爺奶奶打了招呼就回到了自己小臥室裡。
想著白天的**路,百思不得其解。
我叱吒井溝十幾年,周邊都摸索遍了,誰家的姑娘好看,誰家的老婆好看,哪裡的寡婦風韻猶存。
我都知道,這**路從未聽說過。
得了,不想了,睡覺!
不久,一陣冷風吹來,我打了個冷戰,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怎麼這麼冷。
這才夏天啊。”
我一臉懵的看著周圍,這不是家裡?!
這是白天的**路!
我看了看旁邊的大石頭。
嘴裡留有的蒜薹炒肉味證明我下午回過家。
我冇有夢遊的習慣,這怎麼回事,我瞪著眼睛又看了一遍周圍,確認冇有眼花。
我站起來,看了看手上的小手錶十點西十。
看到眼前的**路。
我都傻啦。
這是**路?
人來人往,商販叫賣著,驢拉車從我眼前經過,各個房子都亮著燈,好不熱鬨。
我鬼使神差的往街中走,白天被夷為平地的地方出現了一排古色古香的房子。
我悠悠的走著。
街的深處好像有一種東西牽引著我。
我邊走邊看。
有繡花的,買古裝的,編籮筐的,要飯的,走著走著我看到一個牌匾“醉香樓”是青樓?!
我眼睛瞪的老大,那陽台站著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子,不過跟我一般大小,也就十六七。
對我招手道:“爺~來玩呀~”我滴媽,我眼睛都看首了,這腿,好白,好長,這臉蛋,好……“叮了個叮叮。
鐺了個鐺,子時己到,避無名宮,凡衝撞者,宮主格殺勿論!”
遠處街道的深處一老漢幽幽的敲著鑼鼓走來,各個商販逃也似的關門停業,像躲瘟神一樣,一瞬之間,**街又鑽進夜色的懷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