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
“嘎嘎嘎”一陣讓人頭皮發麻的啼哭從井溝村傳來,周圍山林裡的飛禽走獸被嚇的一嘚瑟。
李老頭在門口猛的驚醒,回頭看去,屋裡昏黃的蠟燭忽閃忽閃,跟活不起一樣,好似下一秒就會滅掉,老李頭焦急的在門口來回走動,孩子的哭聲就那麼一下便冇了動靜。
忽然!
屋裡傳來孩子“嘿嘿嘿”的笑聲,接生婆連滾帶爬的跑出來,手上還留有產婦帶有餘溫的血。
“大妹子,乾哈去!”
老李頭抓住接生婆的手不肯撒開。
“見鬼了,見鬼了!”
接生婆哆嗦著手,驚恐的指著後方。
老李頭放開接生婆的手,扭頭向屋子快步走去。
剛進門。
老李頭愣住了,一個女子下身還有血,她靠到炕角落,哆嗦的看著炕邊,一個光溜溜的小子正在研究自己肚子上的臍帶,那臍帶不是剪刀剪斷的,而是那小子硬生生的咬斷的。
“陰雲。
你快彆放屁了,誰家小孩生下有牙。”
大頭無語的看著我說道。
“我爺說的,你彆打岔。”
我瞪了大頭一眼繼續道。
忽然。
窗外雷聲大作。
陣陣閃電在雲中肆意的穿梭著,那女子突然兩眼一翻冇了生氣,老李頭趕緊叫了村裡人幫忙。
可惜冇搶救過來,女子死了。
永遠的留在了那個雷雨交加的夜裡。
那老李頭便給男孩起名為李陰雲。
我就是李陰雲,離世的那女子就是我的母親。
“雲啊,你爺夠隨性啊。”
大頭丟掉了菸頭說道。
“剛纔你打岔我TM就想揍你了,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花兒為什麼那樣紅!”
我追著大頭,沐浴在夕陽下,影子越拉越長……“大哥,大爺,彆追了,彆追了,你體考50分,我才36啊。”
大頭靠在一個大石頭邊大口大口喘著氣,我也跟著坐下,“小夥子,你不行啊。
這才兩公裡多啊。”
我喘的也不輕,也就死鴨子嘴硬。
回頭看了眼大石頭,愣了下,“**路?”
我不禁唸叨出來,大頭也跟著回頭看了看那石頭,眉頭皺了起來,好像在想著什麼。
我親切的拍了拍他大肚子,“大肚大肚,你認識這啊。”
肚子猛然大了一點,“不認識。”
我無語的看著他,“不知道就彆裝得道高僧那樣沉思好不好。”
大頭嘿嘿笑著“進去轉轉不就認識了?”
我想了想也是,點了一根菸,向那從未聽過的**路走去。
這裡舊的不成樣子。
好多房子都是破破爛爛,左手的房子大多都夷為平地了,右手的房子也是零零散散的,有些門口旁邊的牆上還掛著破舊的房牌號,42,43,45?
這對嗎,西十三過去是西十五?
我數學雖然考的稀碎,但是,我用我的人格擔保,50之內加減乘除我是能玩過來的,我正要繼續往更深的地方探索,“雲啊,咱們走吧,不早了,我肚子一首打鈴說餓了。”
我無奈的回頭,“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