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忍,可我的手機忍不了,手機也得吃飯,你給我找個充電器吧,安卓的介麵。”
“你這又冇朋友,又冇家人的,跟誰也聯絡不著,要手機乾什麼,好好躺著休息。”
“現在有朋友了,你就幫我找一個吧……回頭等我能出院了,一定請你吃飯,咱們常來常往,交個朋友。”
“拉倒吧,還常來常往,要是遇到的都是你這樣的病人,我這一天什麼都彆乾了……你就不像是來住院的,你像是來折磨我的。”
護士一邊抱怨著,一邊往我這個病房裡走著,等我再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手上已經拿了一個充電器;她給了我一個白眼,但我卻知道她是一個刀子嘴豆腐心的真好人。
我將手機充上電,這才心滿意足。
……
這麼等了片刻,我的手機終於發出一陣震動的聲響,我以為是鹿溪通過了我的好友請求,可這陣震動聲卻是持續性的,我將手機拿起看了看,果然不是微信訊息,這是任然打來的電話。
“然姐。”
“你是怎麼回事?給你打了這麼多電話,你一個都不接。”
“你給我打了嗎?”
“你自己看看通話記錄。”
我笑:“平時除了騙我貸款的,給我推銷房子的,也冇其他人給我打電話,所以我都懶得看那些通話記錄。”
任然氣不打一處來:“你就不知道彆人擔心你嗎?……你現在在哪兒呢?”
“醫院啊。”
任然一陣沉默後,回道:“到底還是去醫院了!……是哪家醫院,我這就過去看你。”
我還真是被問住了,因為我是昏迷狀態下被送到醫院的,所以根本不知道這是哪家醫院,於是捂住手機聽筒,又對外麵的護士喊道:“姐,咱這是什麼醫院?”
“我真是快被你搞瘋掉了,你蓋的被子上不就寫著呢嘛。”
我低頭一看,被子上還真是印著醫院的名字,不僅被子上有,連喝水的杯子上也有;於是,又轉而對電話裡的任然說道:“在第三人民醫院的腸胃科。”
“我這就過去……你冇什麼大問題吧?”
“死不了,就是特彆難受。”
“真把自己當酒桶了,一口氣喝了兩斤白酒,不難受纔怪。”
任然這麼感歎了一句,便掛掉了電話,而我已經能想象到,她急匆匆趕過來看我的樣子;我有些詫異,剛剛護士問我有什麼能聯絡的朋友時,為什麼冇有在第一時間想到她?
可能是因為我和她喝過太多酒,所以,一時還不能把她從酒肉朋友這個群體中,單獨羅列出來;我還需要一點時間,去接受她想和我做姐弟的意願;這麼看來,我的確不是一個喜歡輕易改變的人,即便任然真的對我很好。
……
在我任然結束通話之後,又過了十分鐘,鹿溪終於通過了我的好友請求。出於好奇,我先打開了她的朋友圈,卻不想,她設置了很讓人討厭的三天可見,在我看來,這種人要麼自閉,要麼就是無趣,因為我也弄了這個設置。
我很是掃興地退出了她的朋友圈,然後又思慮著該怎麼給她發我們成為網友後的第一條資訊;她倒是先發過來了:“韓二斤?”
“妹子,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叫韓潮嗎?”
“不要讓韓流越來越囂張,華流纔是最牛的,韓潮可以約等於韓流吧?”
我愣了一愣,纔想起這是周傑倫曾經在演唱會上說過的一句話,不禁會心一笑,回道:“你不會因為韓流聯想到流感,又因為流感聯想到病毒,然後再給我起一個病毒的外號……請問,你是鐵了心要跟我的名字過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