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才點點頭。
彩姐看向我的目光立馬跟之前不同了,她笑了笑,對阿才和眼鏡男道:“可正是因為冇有師傅教,所以才讓人吃驚不是麼?一個連千術都不會的門外漢,居然能看穿我的手法……你們難道不覺得這很神奇麼?”
阿才二人這才反應過來,看著我的目光也變得複雜起來。
我吞了口唾沫,道:“那個……彩姐,我關心的是,我剛剛贏了這場特殊的賭局,那你能不能說話算數把我放了?”
彩姐微笑道:“弟弟,我說話當然是算話的……你說放你走,那我肯定是放你走的!”
在聽到這句話後,我簡直快哭了出來。
這心情就像是坐過山車一樣,起伏太大!
“我……我真的可以走了麼?”
我的聲音中已經帶著哭腔。
阿才罵道:“不走,等著在這裡過年啊?趕緊滾滾滾……看著你這小子就來氣!”
彩姐卻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走吧,你可以從我這裡走了……”
“好嘞,好嘞,謝謝幾位……”
我深吸了一口氣,對幾個人擠出一個笑容。
轉身,快步朝著鐵門外走去。
拉開鐵門,來到外麵幽暗的走廊之中。
我此時還有些不敢相信,剛纔如此驚心動魄的一場經曆,居然能讓我如此戲劇性地就脫身了麼?
可不知為何,一走出門,我回想起剛剛臨走時彩姐看我的那個眼神,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那眼神,我總覺得有那麼一些不對勁啊。
沿著走廊一直走,剛剛看到外麵有燈光。
可忽然,有幾道身影攔在我麵前。
那是幾個凶神惡煞的混子,手裡拎著木棍。
我心頭一緊,叫道:“彩姐放我走的……你們乾嘛!”
可這時走廊外傳來一個陰沉的男聲:“彩姐說放你走,但我可冇說放你走……你可以從她那兒走,但不能從我這兒走……”
這個聲音……是天哥!
片刻間,我的身心再一次揪緊了……
走廊外麵,又出現一道身影。
赫然正是那穿著紅色西裝的西裝暴徒,天哥!
天哥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裡依舊叼著一根雪茄。
當我看到那令我為之震顫的身影之後,我的心又涼了半截!
這是什麼情況啊?
彩姐不是說可以走了麼?
為什麼天哥又出來攔截我?
等一下……
此時我突然想起了剛剛出門的時候彩姐那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再聯想到她的話,她說,我可以從她那裡走了……
那我確實從她那裡走了,這冇毛病啊……
臥槽……
這女人居然故意用話術來套路我!
我算是徹底明白了,這幫人壓根就冇想放過我!
先前那種過山車的情緒又一次上來了。
我的心再一次緊繃。
我明知道這也許是他們的套路,但還是不死心:“天……天哥,彩姐說放過我了……我剛……我剛剛已經跟彩姐說好了,她放我走的!”
一個拎著木棍的混子,上來就在我的額頭上扇了一巴掌:“草泥馬的,聽不懂天哥說的話是不是?趕緊滾回去……”
“那你們要怎麼才肯放過我?”
我握緊了拳頭,語氣也不由得加重了。
俗話說,人善被人欺!
表哥之前就告誡過我,如果你表現得過分軟弱,那誰都要在你的頭上踩一腳!
現在我明白了表哥說的話了,難道就是因為我好欺負麼?
下意識把手伸到了口袋裡,想要偷偷給表哥發個簡訊……
可這時才發現口袋裡空空如也,纔想起剛剛在打電話的時候,手機被那個叫阿才的混蛋給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