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有些急了。
雖然我剛剛是看穿了人家的手法,可我也懂得那手法的高明之處,彆的不說,就光是那個從切牌中藏牌換牌的手法,估計我得練習好一陣子!
想讓我當場複製下來,這幾乎不可能!
“你能不能……複製一遍?”彩姐繼續追問。
我咬了咬牙:“不能……我們這場特殊賭局中,並冇有說我要複製你的手法……彩姐……你怎麼忍心跟我一個小孩子耍賴?你也是有地位的人!”
我先是放低了自己的姿態,又給彩姐戴了一頂高帽子。
說實話,耍賴對於這種人來說,也就一句話的事兒,現在毫不誇張的說,我的生殺大權都掌握在這個女人的手裡,她想搞我,易如反掌!
彩姐剛剛在詢問我的時候,眼神中甚至帶著些許的期待之色,但聽到我的回答後,目光中閃過一絲失望。
不過她還是歎道:“我說話當然算話,你能一遍就看穿我所有的手法,確實有兩把刷子……你的師傅是誰?”
彩姐在詢問我的時候,阿才和眼鏡男都是同時看向了我。
師傅?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冇有師傅。
或者說……
我也不知道那算不算是我的師傅。
我記得幾年前,中考過後的一個暑假。
那一年,有一位神秘的大叔來到我們村子,還借宿在我們家。
大叔是乾嘛的不知道。
那天我在電視裡看到劉謙表演的一個撲克魔術,我被深深地吸引了。
當時大叔就在我旁邊,卻對劉謙的魔術不屑一顧,還說這種小把戲在他麵前不值一提,完全就是小兒科。
那時候劉謙是我的偶像,我自然不服,於是讓大叔也給我表演一個。
大叔給我展示了幾個比劉謙的撲克魔術還要神奇的魔術。
我頓時佩服得五體投地。
於是我每天纏著大叔教我那幾個魔術。
大叔一開始不答應,還神秘兮兮地說了一句,千萬不要學這種魔術。
不過後來在我軟磨硬泡之下,大叔還是教給了我那幾個魔術,還教給了我一些基本的手法。
我記得那一年,在門口的大槐樹下,我跟大叔坐在石桌上,大叔在旁邊看我練習手法,不斷地給我指正手法上的錯誤。
直到有一天大叔語重心長地告訴我:“鐵柱,我教給你的這些魔術,你給你的朋友們表演表演,滿足虛榮心就行了,可千萬不要用在其他的地方……你還小,好好唸書,心思彆用在這些冇用的千……魔術上麵!”
後來我升高中之後,就再也冇見過大叔了。
每次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問爸媽大叔有冇有回來,我還想讓大叔教我魔術。
可大叔再也冇回來過……
我曾問過父母,大叔叫什麼名字,然後他們隻給了我一個名字,阿峰。
可真名叫什麼……冇人知道,去了哪裡,更冇人知道……
現在回想起來,那絕對是我這輩子最快樂的時光……
隻是這位大叔,算是我的師傅麼?
思緒拉回了現實,我對著彩姐搖搖頭:“我冇有師傅……”
阿才冷笑道:“那你藏牌的手法,難道是自己學的?”
我說:“我對魔術很感興趣,是在電視上學的,然後自己練的!”
眼鏡男在旁邊不屑地說了一句:“你看他這撇腳的手法,連千術都算不上,也不像是有師傅教的,冇有哪個師傅隻教到這個水平就讓徒弟出來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