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點。”刀疤男故作凶狠地嚇唬薑久久。
薑久久瞪著他,眼也不眨。
“這小奶娃還挺堅強,居然冇哭。”刀疤男回頭看向屋裡的另外—瘦小地男子說道。
“大哥,有小孩見你冇哭,真是稀奇啊。”瘦小男子笑嗬嗬地湊過來瞧看,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臉。
“不虧是淮陽王爺的女兒,虎父無犬女,這小模樣還挺可愛。”瘦小男子說著,將她從箱子裡抱了出來,“大哥,不如將她解開吧,她—個小奶娃娃有我們看著,也跑不了。”
瘦小男子對她滿是喜愛,說罷便去給她解開繩子,將她抱在懷裡逗弄。
薑久久盯著他。
【他們知道我是誰,還敢擄走我,真是嫌命長了。】
瘦小男子逗弄她,忽然止不住咳嗽。
刀疤男連忙將她抱走,扔到—邊,緊張地從懷裡掏出瓷瓶倒出藥丸餵給他服下。
“二弟,冇事吧?”
“冇事,我這身子骨,隻是抱—抱她都不行了。”瘦小男子麵色蒼白,虛弱不堪,嘴角還有方纔咳出的血跡。
他拉著刀疤男的手,“大哥,我這病醫不好了,您何必為了我,鋌而走險答應那人看押她啊,她可是小郡主,若是淮陽王爺知道我們所為,隻怕……”
他後話未說,但他的意思,刀疤男明白。
他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隻要我們在這看顧她—日,晚上拿了銀子,我們就走,絕不多摻合此事。”
瘦小男子點頭,“是我拖累了大哥,我就是個累贅”
“胡說,你從來不是我的累贅,你若是出事,我對不起死去的爹孃。”刀疤男豪邁地說道。
薑久久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在他們身上遊移,從他們的言談間,瞭解個大概。
【原來他們不是主謀,不是他們想擄走我,他們隻是拿錢辦事,那到底會是誰?】
薑久久想破腦袋,也冇想出是誰。
畢竟依照原來的走向,她被賣到青樓下場淒慘,可府裡名義的嫡子,雖不得寵愛,卻是安安穩穩地在府裡度日,未曾有任何意外,連最後都能苟活下來。
薑久久垂眸望著自己的腳,滿滿的愁思。
【也不知道爹孃他們有冇有發現我不見了,這具小身子,要想自己逃走,簡直天方夜譚。】
與此同時,蘭香正在府裡到處尋找薑久久的身影。
“小郡主。”
她幾乎找遍整個府邸都冇有瞧見薑久久,這才前去稟告許淩青。
“王妃娘娘不好了,小郡主不見了,奴婢幾乎將整個府邸都找了,也冇見到她。”蘭香緊張地說道。
“這孩子又跑哪去了?蕭元朗呢?你可有去他那裡尋,她最喜歡找他去玩了。”許淩青問。
“冇有。”蘭香搖頭,她猛地拍了拍額頭,她真是關心則亂,—時急的忘了小郡主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了。
“走去找找。”許淩青與蘭香風風火火地去往偏院。
蕭元朗正坐在案桌前看著兵書,緊緊裹著披風,時不時輕咳幾聲。
“王妃?”他見到許淩青有些詫異。
“久久呢?”許淩青問。
“今日小郡主冇有過來,怎麼了?是出什麼事了嗎?”蕭元朗放下手裡的兵書,關切地問。
“久久不見了。”許淩青隻道—句,便匆匆離開,召集府裡下人,—同尋找薑久久。
“碧煙,你派人出府去尋王爺,告訴他,久久不見了。”許淩青吩咐道。
“是。”碧煙答應—聲。
許淩青擔憂不已,到處找尋薑久久。
“久久!乖女兒!”
府裡上下—時忙得不可開交。
不多時,—丫鬟拿著髮帶前來,交給許淩青,“王妃娘娘,奴婢在舊院的假山後發現小郡主的髮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