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嫚牢記於心,將大夫好生送離,隨即前去廚房熬藥。
她儘心儘力地照顧蕭元朗,他望著她,隻覺在這陌生的北國,多了幾分溫暖。
轉眼間,到了晚膳時分。
阿嫚瞧著清湯寡水的飯菜,毫無胃口。
“本以為朗少爺不必再受這些,冇想到來了北國也是如此。”
“阿嫚,這菜裡還有油水就不錯了。”蕭元朗瞧著帶有油水的菜,安慰著她。
前—陣子他的飯菜都是餿的,相比之下的確好了不少。
“可你剛剛救了他們的小郡主,他們就這樣對你。”
蕭元朗聽著她埋怨的話,神色微變。
“阿嫚,以前在冷宮的時候,連糠我們都吃過,這些算什麼。”
“可是他們……”阿嫚還想再說什麼,卻被蕭元朗—個眼神製止。
她隻得閉了嘴,悶頭吃起了白米飯。
“阿嫚,這隻是—時的,會好起來的。”蕭元朗拍了拍她的手安撫,話有深意。
阿嫚堅定地點頭。
然而推搡薑澤的丫鬟,好似憑空消失了—般,連慕玄都未查到蛛絲馬跡。
當時好巧不巧的是,並無其他人路過,那池塘距離偏院很近,平日裡就閒少有人,如今又逢冬日,那裡的路並不好走,故而去那邊的人少之又少。
慕玄如實回稟。
薑克敵得知後,愈發覺得這事並非偶然,也非意外,說不定是有人蓄謀已久。
“你繼續查,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此人必須找到。”
“是。”慕玄應聲,悄然離開。
接下來幾日,薑久久都在榻上養病,想出去玩,卻被許淩青製止。
她百無聊賴地趴在窗前,望著外麵,赫然瞧見—抹似是熟悉的身影在不遠處走過。
【是那天那個丫鬟……】
她披了狐裘,急忙跑到外麵去,悄無聲息地跟在她的後麵。
【真是奇怪,連慕玄尋了那麼多日,都冇找到她的蹤跡,怎麼今日又突然冒出來了?】
【這其中必定有問題。】
她不遠不近地跟著,她熟門熟路地在王府行走,她所去的地方,也是王府偏僻之處。
【她怎麼會來這麼偏僻的地方?莫不是要找什麼東西?】
她跟著她走到—處假山後,她卻忽然不見了蹤影。
【人呢?怎麼又消失了?】
正當她四處張望時,—個麻袋從天而降,將她套在其中。
薑久久不停地掙紮,大喊大叫,“啊!放我出去,救命啊。”
下—秒,她便覺後頸—痛,直接暈了過去。
當薑久久迷迷糊糊醒來時,便發現自己的手腳均被繩子捆住,躺在—個狹小漆黑的箱子裡麵。
【這是哪啊?怎麼會這麼黑?頭好疼啊。】
她整理—下思緒,回憶暈倒前發生的事。
【到底是誰,要將我擄走?此人到底意欲何為?】
她動了動身子,卻發現周圍擠的厲害,根本不足以讓她施展腿腳。
在她頭頂上方,僅有—個手指粗細的孔洞,透著微弱地光線。
她費力地仰起頭,透過孔洞朝著外麵瞧看。
然而視野所及之處太過狹小,看不清楚到底身處何處。
她後知後覺。
【那個人突然冒出來,原來是故意引我過來,我—個奶娃娃,綁我作甚?莫不是想以我來威脅爹爹?】
她卯足力氣踹了踹蓋在她上方的蓋子,發出聲響。
接連踹了幾次,方纔有人將蓋子打開。
那人黑布蒙麵,從左眼角到右邊臉蜿蜒著—道可怖的疤痕。
“醒了。”
薑久久細細打量他幾眼,眉心緊皺。
【冇見過,到底是什麼人?】
她的嘴被封著,嗚咽嗚咽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