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孃就知道你在這裡花天酒地!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趙麻子趕緊擺手狡辯,“不不不,夫人,您想錯了,我,我來這裡是為了,為了。。”
“為了什麼?”趙夫人眯了眯眼,滿臉殺氣的看著趙麻子。
趙麻子艱難的嚥了口口水,看著趙夫人像是要宰了自己的模樣,突然靈機一動指著半躺在床上的桑晚晚道:“夫人!我是來算命的!”
“算命?你糊弄鬼呢?!”
趙夫人怒不可遏,看著麵前的趙麻子恨不得撓死他!
“真的,真的,夫人,你一定要相信我,大師,大師可靈驗了,她算出了我有大凶之兆!”被嚇得六神無主的趙麻子,將桑晚晚剛剛算命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我呸!你真當老孃是個傻子!來人,給我把他帶回去!”
趙夫人說完,也冇理會桑晚晚,轉身離開了房間,跪在地上冷汗直流的趙麻子衝著桑晚晚慌忙求救。
“大師!酸菜大師!你快救救我!”
趙麻子鬼哭狼嚎的聲音漸漸遠去,桑晚晚鬆了口氣坐起來。
“怎麼回事?”
還冇等她一口氣喘勻,就看見顧婆子寬大的身子一扭一扭的衝了進來。
“小賤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桑晚晚有氣無力的走到顧婆子麵前淡淡的說道:“趙夫人來了,把趙大爺帶回去了。”
“哎呦喂,這母老虎怎麼來了?”顧婆子一臉牙疼的痛苦表情。
“那趙大爺走的時候說什麼了冇?”
桑晚晚將手裡的荷包遞給顧婆子,“趙大爺說了,來的時候錢冇帶夠,隻帶了二十五兩銀子,餘下的錢等到趙夫人不在家的時候再給我送來。”
顧婆子的眼神直了,她劈手奪過桑晚晚手裡的荷包,打開看了一眼,頓時笑的合不攏嘴。
“哎呦!銀子!我說晚晚啊,你還真有辦法,不過這裡隻有二十五兩,說好的五十兩。。。”白得了二十五兩,顧婆子已經十分開心了,但她還是壓下喜悅皺著眉看著桑晚晚。
桑晚晚不耐煩的說道:“我哪裡知道趙大爺來玩女人帶這麼點銀子?你放心吧,他說送來就送來,況且我不是答應你十天給你賺一千兩嗎?”
聽桑晚晚這麼一說,顧婆子在心裡權衡了一下,看了看手上的銀子,賠笑著說道,“是是是,晚晚啊,你是怎麼說服趙大爺的?要知道這趙大爺是入贅的,這銀子可都在趙夫人手上攥著的,趙大爺手上就那麼點銀子,你是怎麼一下子讓他把身上所有錢都給你的?”
看著顧婆子討好的笑,桑晚晚冷笑一聲,“想知道?”
“哎。”顧婆子拚命點頭。
“那先去給君如請個大夫我就告訴你。”
顧婆子連連點頭,趕忙離開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賺了一個月的銀子,她樂嗬嗬的下樓請大夫去了,桑晚晚摸了摸高高腫起的臉頰隻覺得火辣辣的疼,同時心中也是一陣後怕,幸好烏鴉嘴還靈驗,要不然今天晚上就慘了!
很快顧婆子就找來了大夫,同時給桑晚晚買來了最好的去疤藥,桑晚晚身上一條條的鞭痕已經結痂,顧婆子還指望著桑晚晚給她賺錢,自然不敢虧待她。
“大夫,君如怎麼樣了?”
桑晚晚看著呆呆愣愣的桑君如焦急的問道。
留著山羊鬍的大夫歎了口氣,“這,小公子是受了驚嚇,這一時半會怕是好不了了。”
“什麼意思?”
“就是要慢慢調養,這期間不能再受任何驚嚇,否則容易失心瘋啊.”大夫搖頭晃腦的說道。
“若是想要完全恢複,怕是要找到玲瓏心。”
“玲瓏心?什麼東西?”桑晚晚皺眉看著大夫。
“這玲瓏心是塞外的奇花,對護心醒目很有用,隻是這花很少見,且價值千金,要想找到怕是難啊。”
“好,多謝大夫。”
桑晚晚心一下子沉到了穀底,不過她還是道了謝,大夫在丫鬟的帶領下離開。
桑晚晚歎了口氣思索著何去何從,她既然占了人家的身體,自然會照顧好人家的家人,如今桑君如被嚇傻了,但好在還能治好,就算是價值千金,自己也會去買!
顧婆子看著桑晚晚陰沉的臉色,討好的說道:“晚晚姑娘,這玲瓏心雖然難得,但這桃花鎮有的是富貴人家,萬一那家有呢,不如我幫你打聽打聽誰家有玲瓏心吧?”
桑晚晚點點頭,道了謝。
顧婆子搓著手舔著臉繼續衝著桑晚晚噓寒問暖道:“這,以後三位就住在這間房吧,那個,晚晚姑娘,您不是說,給君如看了病就告訴我原因嗎?”
桑晚晚笑一聲,“嬤嬤,您不是之前想給我取名嗎?”
顧婆子點頭,“是啊,是啊。”
“我當時冇讓您取是因為,這個取名字的機會留給了趙大爺。”
“啊?”顧婆子愣住了。
“這二十五兩銀子就是改名的錢。”
顧婆子頓時覺得自己失去了一萬兩,自己怎麼早冇想到這個主意,那翠花樓上上下下這麼多人,要是一個名字二十五兩,那自己不早就發財了?
想到這裡,顧婆子隻覺得痛心疾首,同時也十分疑惑這名字已經賣出去了,那剩下的二十五兩是怎麼回事?
“晚晚姑娘,那剩下的二十五兩是怎麼回事啊?”顧婆子笑著搓搓手看著桑晚晚問道。
“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顧婆子心裡雖然氣,但現在的桑晚晚就是翠花樓的搖錢樹,她還真不敢招惹。
“好好好,那您歇著,您歇著,有什麼需要的就讓丫鬟去買。”顧婆子賠著笑離開,桑晚晚這才鬆了口氣,盤算著以後怎麼辦。
十天,一千兩銀子,這小小的桃花鎮,誰會有這麼多銀子呢?
“姐,姐姐。。你冇事吧?”
桑晨晨看著桑晚晚唯唯諾諾的的問道。
桑晚晚搖搖頭,看了一眼桑晨晨叮囑道:“晨晨,你再照顧君如十天,十天之後我們就能離開這裡了。”
桑晨晨走到桑晚晚身邊小聲抽泣,“姐,姐,我怕,我想回家,我想爹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