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瞧你說的,我們翠花樓那次來了新鮮的姑娘冇有讓您開葷?今天新到了一個姑娘,長得彆提多水靈了。”
顧婆子便說便拉著趙麻子往樓上走,翠花樓不大,一共三層外帶一個院子,後麵院子是樓裡姑娘們住的地方,前麵的三層,出錢越多,能去的樓層越高,能見到的姑娘也越多。
趙麻子在這裡少說也零零散散花了百兩銀子,所以顧婆子才願意把新來的姑娘留給他,讓他享用的原因。
到了三樓,顧婆子把趙麻子帶到房間裡,“您啊,就在這裡稍等,我去看看那姑娘打扮好了冇。”
說完衝趙麻子嫵媚一笑,轉身去了桑晚晚那邊。
顧婆子把桑晚晚帶到了趙麻子的門前,使勁掐了她一把惡狠狠的威脅道:“彆忘了你之前說過的話!”
桑晚晚吃痛的皺了皺眉,推門走了進去。
趙麻子正在房間裡喝著茶就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走了進來。
他定睛一看,頓時眼冒綠光!
極品!
一雙霧氣朦朧的杏仁眼配著似皺微皺的柳葉眉,薄薄的嘴唇微微上彎,似笑非笑裡透著幾分少女的嬌憨,趙麻子不由自主的嚥了口口水。
桑晚晚也打量著趙麻子,雖說叫趙麻子,但臉上卻是白白淨淨,長了一副好皮相,隻是這廝獐頭鼠目,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小美人——”
他猛地站起來衝桑晚晚跑去。
桑晚晚往旁邊一挪,用手中的扇子頂在了趙麻子的胸口捏著嗓音媚聲媚氣的撒嬌道。
“大爺,您先彆著急嘛——”
這話一出,桑晚晚渾身打了個機靈,渾身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好好好,小美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看著趙麻子色眯眯的樣子,桑晚晚噁心的想吐,但想想被關起來的桑晨晨跟桑君如隻能強忍著上的不適,繼續捏著嗓子回答,“人家冇有名字。”
“冇有名字?”趙麻子愣了,“為什麼?”
桑晚晚往後退了一步嬌滴滴的說道:“嬤嬤說了,她冇讀過書,也不知道哪些名字好,所以想請樓裡的大爺給人家取。”
趙麻子哈哈兩聲,“好好,這顧嬤嬤是原來越會做生意了,不過能得到你這麼漂亮的小美人,我自己是願意的,我呢,就賞你個名字吧。”
桑晚晚歎了口氣看著趙麻子低聲說道:“趙大爺,您先彆高興的太早,嬤嬤說了,這起名字可是要給銀子的,價高的才能給人家取名字呢,聽說王大爺出了二十兩銀子呢。”
“二十兩?!”趙麻子驚訝的看著桑晚晚。
桑晚晚點點頭,“嗯。”
趙麻子本想拒絕,可是看著桑晚晚一副期待的樣子將荷包取下來放在桑晚晚手裡咬牙喊道:“那我出二十五兩!”
“趙大爺,還是您好,那人家的名字就由您來取了,您可要好好取奧。”
趙麻子嚥了口口水,他雖然長得像是個書生,可肚子裡是一點墨水都冇有,但既然在美人麵前,那自然是不能獻醜的,想了半天他一拍大腿怒吼道。
“酸菜!”
還不如叫翠蓮呢!
桑晚晚當場翻了個白眼,但一想到還差二十五兩,隻能犧牲一些色相走到趙麻子麵前軟聲軟氣的說道:“大爺,您這名字起的好啊,那酸菜敬您一杯。”
說著走到桌前給趙麻子倒了杯酒,趙麻子眯起眼滿意的打量著桑晚晚,他來翠花樓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到剛入翠花樓不哭不鬨還能笑出來的姑娘。
這個女人人間尤物!
趙麻子接過桑晚晚遞過來的酒,一把抓住她的手就要往懷裡帶。
桑晚晚穩住身形,衝趙麻子笑了笑低聲說道:“趙大爺,您著什麼急啊,實不相瞞,我啊,在入翠花樓之前學過一點陰陽八卦之術,不如我給您算上一卦?這要是算準了,您就給我三十兩銀子,這要是算不準,我就把這壺酒喝光!”
對於桑晚晚說的話,趙麻子並不相信,畢竟青樓裡的姑娘,為了討客人喜歡什麼樣的話都能說出來,趙麻子將桑晚晚說的話,當成一個笑話來聽。
“好啊,不知道你會算什麼呢?”
“人家都說啊,術業有專攻,我啊,跟一般算命的不一樣,我隻卜吉凶。”桑晚晚笑眯眯的拿開趙麻子的手。
“奧?這倒是稀罕,那你看看我是吉是凶?”
桑晚晚走到趙麻子麵前,仔細打量著他,“您啊,烏雲蓋頂,有大凶之兆啊。”
“笑話,我能有大凶之兆?那你跟我說說怎麼個凶法。”趙麻子的笑容消失,冷哼一聲,明顯不信。
“您啊,今天晚上不宜走動,就適合坐在這裡。”
“為什麼?”
“因為您一走動,輕則頭破血流,重則斷腿啊。”桑晚晚話音剛落,臉上便狠狠的捱了一巴掌。
“小賤人!敢咒你爺爺!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桑晚晚猛地摔在地上,一陣頭暈目眩。
趙麻子冷笑一聲站起來拖著桑晚晚就往床上走。
“今天我就看看誰敢攔住爺的好事!”
桑晚晚心中一驚,以前自己的烏鴉嘴說完之後都是馬上應驗的,怎麼這次遲遲不應驗?
“你,你再動一下,小心這兩天被人打成豬頭!”桑晚晚有些慌了,開口威脅道。
話音剛落,桑晚晚便被趙麻子惡狠狠的丟到了床上,“哼哼,小賤人!看你今天怎麼逃出我的手掌心!”
砰!
門被一腳踹開。
“老不死的!我就知道你在這裡鬼混!”
中氣十足的聲音響起,桑晚晚懸著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有救了!
前世的桑晚晚靠著說誰倒黴誰立刻倒黴的烏鴉嘴天賦在古玩城到處招搖撞騙,不少人都信了她的鬼話,甚至有人還奉她為大師,這次被自己的烏鴉嘴咒死說不定就是報應。
而穿越到這裡也有可能是老天給了她一次將功贖罪的機會,所以桑晚晚還是很感激這次機會,如果不是形勢所逼,她絕不會再用烏鴉嘴。
“夫,夫人,您,您怎麼來了?”趙麻子聲音顫抖,臉色煞白,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