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事情要如何提前準備?”
陸家四嫂忍不住詢問。
其它幾位嫂子也茫然,畢竟她們都冇有流放過。
就是陸昭一時也是沉默。
讓他打仗,自然是順手拈來,可是為流放做準備……
“有信任的家仆,可以提前放一些出去,然後放一些銀子在他們身上,待得我們流放時,讓他們想辦法送給我們。”李知意開口:“除此之外,或許還可以將銀票縫進棉衣,一些金珠銀豆縫成釦子替換掉我們明日穿的衣裳釦子。”
陸老夫人聽到這話,眼睛立刻亮了:“好主意,就按照七嫂說的來。”
所有人聽到這話立刻忙碌起來。
李知意纔有時間繼續替陸昭檢視傷勢。
隻是在要掀開陸昭的衣裳時,被對方按住。
突然的肌膚相觸,叫李知意忍不住頓了一下。
“傷勢真的不重。”
陸昭快速抬手:“近日京中局勢我本就覺得不對,又因你提醒,提前做了躲避,所以後續雖然杖責,卻並未那麼嚴重。”
“那你這傷怎麼來的?”
陸昭冇有隱瞞:“入宮時,兵部尚書也在,我因你的話,刻意不喝宮中茶水,避開宮中女子,但離開偏殿時,兵部尚書突然踉蹌,撞了我一下……”
那氣力意外的大,卻因此直接是撞上了宮中甬道上路過的宮女,
陸昭反應過來,要快速離開時,已經來不及。
因為對方直接大喊出聲,質問他‘應了同我私會,為何現在不認。’
這事情當場叫兵部尚書當場送到了當今聖上麵前。
“好在有防備,冇有多接觸,對方誣陷我的證據也並不那麼足,隻是到底是和後宮女子牽扯,聖上念我是威北侯府僅剩的成年子嗣,下旨五十大板以示警戒。”
陸昭說到這裡垂下眼。
事實上,五十大板的懲罰已經不輕。
不過麵上陸昭依舊平靜:“如今想來,兵部尚書一直嫉妒陸家戰功赫赫,雖不曾執掌兵部,但他這個兵部尚書也掌控不到陸家軍,所以今日之事,可能是其早就設計好了的,隻是我一直防備,纔沒有深陷其中。”
“就是不知道明日抄家之事,是否同其有關。”
陸昭說到這裡再次看向李知意:“不過這個事情恐怕不會到此為止,你現在後悔留在陸家還來得及,若真是流放,這流放之路恐怕不好走。”
“說了不走,就不走。”
李知意直接拒絕。
有前世的事情在前,她最見不得自己人對在外保衛百姓安穩的人下暗手。
而這兵部尚書卻對陸昭下這樣敗壞名聲的暗手。
這樣的人,怎麼也要在流放之前算算賬才成。
李知意想起,李詩琴曾經常又嫉妒又不屑的說,兵部尚書之女總炫耀她的首飾衣裳皆是上品,不但如此,家中宴請之時,也很是奢華。
看來家裡的庫房挺足的。
也不知道貪了多少軍備物資纔有的這樣的奢華。
“陸昭,你不願意我給你檢視傷口就算了,一會讓之前的郎中看就好了,為了明天的事情,今晚我恐怕準備東西要花費很長時間,我看隔壁的耳房空著,為了不影響你休息恢複,我便先住隔壁的屋子,如此你也好早點休息,養精蓄銳。”
找了藉口分開睡,李知意便叫下來下人安排房間。
安排的過程中,詢問了下人,兵部尚書的府邸具體在京城哪個位置。
待得夜深人靜。
李知意便悄悄離開了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