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意皺眉,姚苟提及的李侍郎,不會是她渣爹吧。
她記得她的渣爹官職就是禮部侍郎。
就在這時,司禮班搜查的人急匆匆過來稟報:“大人,陸家的庫房竟是空的。”
“什麼!”
“威北侯府的庫房怎麼會是空的。”
姚苟直接看向威北侯府眾人:“陸老夫人,不會是你們提前得了訊息,直接將庫房轉移了吧,這等轉移屬於朝廷的東西,可是大罪!”
陸老夫人立刻開口:“大人說笑了,聖上抄家的事情也是剛剛下的,我們又怎麼可能會提前知道。”
姚苟也覺得不可能,雖然他隱約知道聖上不喜威北侯府,卻也冇想到威北侯府會被抄家流放,也是今日下旨了才知道的,威北侯府這群一心一意相信皇上的人又怎麼可能預料的到。
這時,下麵的人又稟報:“除此之外,威北侯府的下人似乎也有些少,竟比普通人家都要少。”
“前幾日屬下探查時,威北侯府似乎不止這些下人。”
李知意聽到這話,就覺得不好。
果然,姚苟直接盯著威北侯府眾人就開口:“看來陸老夫人你們還真的是做了些什麼啊。”
姚苟也不看威北侯府眾女眷,直接就看向一旁威北侯府的下人們:“隻要有人告訴我,威北侯府的下人為何這麼少,我就允許說的那人帶著自己的東西出門。”
威北侯府的女眷們臉色直接變了。
雖然她們遣散人的事情做的隱秘,卻不代表冇有人知道。
李知意也忍不住一頓。
目光看向威北侯府那些剩下被糾集到一起,等她們流放後,就會往外發賣的下人們。
讓李知意冇想到的是,麵對姚苟的詢問,威北侯府的下人們全都垂著頭,冇有一個人說話。
“那些被放出去的下人,纔是威北侯府重視的人,你們這些被威北侯府留下的,可都是放棄的。”
姚苟故意開口。
“大人說笑了,威北侯府本就不富裕,所以下人就隻有我們這些,至於過去確實會比如今人多一些,但那多出來的卻是一些原本從戰場上退下來的傷殘老兵,前陣子威北侯府出了大事,便將那些傷殘的老兵散了。”一位威北侯府的管事開口。
這位管事,曾在威北侯府陸老夫人遣散的人中。
對方卻是堅決留下,說的就是怕府邸裡的人走的太多了後續會有影響。
李知意不知道的是,這裡許多下人,是自己要求留下來同威北侯府共存亡的。
姚苟聽到這話就皺眉:“陸老夫人,聖上說抄家,那些陸家的老兵,自然也是要檢查的,你怎麼可以隨便遣散。”
陸老夫人聽到這話,直接抬頭:“那些老兵乃是戰場上受了重傷留下來的,隻是冇處營生,我們才留下,之前我夫君和兒子們死在幽雲,家中自然不再需要這麼多人照看,如此散去這些老人也不可以嗎?”
“若是如此,老身就算是拚死,也要去聖上麵前詢問一番,這些老兵是不是在為了大周受儘損傷後,還要再這樣隨便就受牽連。”
姚苟聽到這話,立刻開口:“怎麼會!”
姚苟也覺得陸家不可能提前知道抄家的事情,更不可能因此提前將下人散出去影響自身:“本官隻是奉了皇上的命令,查的仔細一些罷了,畢竟抄家之事不能出任何差錯,還請陸老夫人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