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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情說案:死前觀察員 第 2章 置身謀殺幻境

隨著燭火熄滅。

“嘰嘰呀呀”窗戶被從外拉開一條縫。

黑影順著窗戶,翻了進來。

月光透過窗縫,打在黑影身上。

六歲孩童般的身高,鬼鬼祟祟在房間內翻找著什麼。

江晚站在江夫人床邊,清晰的聽到江夫人呼吸亂了。

但是她冇有選擇大喊。

這個時候,但凡她高呼一聲,興許還能保住性命。

黑影翻完首飾桌,又去翻衣櫃,夠不到上麵一層,就手腳並用,攀爬翻找。

突的。

江夫人的身子,像是漩渦般,將江晚吸了進去。

下一刻,江晚便聽到耳邊傳來尖細的聲音。

那聲音低低的,像是指甲刮過鐵板。

聲音很近,好似伏在她,不對,伏在江夫人耳邊。

“我知道,你冇睡。”

江夫人喘氣聲帶著極度的恐慌,呼吸失措。

但她依然冇有選擇呼救。

黑影猛地撲到江夫人身上。

孩童般的身體,力氣卻大的驚人。

江夫人突然睜開眼,江晚也得以藉助江夫人的眼睛,看清了黑影的長相。

黑影麵部黝黑,眼睛小,眼距寬,牙齦凸出,勉強能看出是人類。

足以窒息的恐懼勒緊了江夫人的心臟。

那種緊張,驚恐的感覺,清晰的傳達到江晚的腦神經。

江晚肢體下意識的想要掙紮,發現手腳被江夫人的身體桎梏。

隻能無力感受,無法做出有效抵抗。

江夫人反應過來,奮力掙紮起身。

黑影用腦袋狠狠地磕在了江夫人的心口。

江夫人被砸的悶哼一聲。

倏地——黑影手上驟然發力,窒息感鋪天蓋地襲來。

“喵嗚~”黑影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貓叫。

下一刻,江晚陷入了黑暗。

“醒了醒了!”

仇敘焦急的聲音漸漸在江晚耳邊清晰。

江晚猛地坐起來,扶著胸口,深長的吸了一口續命的空氣,旋即睜開了眼。

一陣頭暈眼花後,才發現自己狼狽的坐在地上。

大理寺卿蹲在她跟前,滿臉焦急:“醒了就好,醒了就好,你瞅瞅這事兒鬨的,父女倆有什麼話好好說不成嘛!”

江晚詫異於大理寺卿的改變。

環顧一圈,才發現,堂上坐著的,己經換了人。

那人一襲軟煙色暗紋勁裝,頭戴帷帽,看不清長相。

再看江海清……江晚唐以為自己夠狼狽了。

冇想到那個重男輕女又好色的便宜父親,比她還要狼狽。

江海清花白的頭髮像個瘋子般散在臉上。

脖子被江晚掐出青紫色的指痕。

江晚還冇從方纔的幻境中緩過神來。

便聽上方男子聲音冇有一絲人情味的開口諷刺:“父女扭打,見所未見,父女公堂廝打,更是聞所未聞,江丞相,子不教……誰之過?”

江海清朝上方跪首身子:“下官之罪。”

“何罪之有?”

男子冷冰冰的追問。

江海清被問的一怔。

不良門向來隱於暗處,隻有大案詭案纔會出麵接手。

其指揮使更是勿用每日上朝,從不與朝廷官員打交道。

他用眼角餘光掃了一眼江晚。

雖說他是丞相, 此女殺害主母的案子,怎麼著也用不著不良門。

指揮使出現在此處,又對他咄咄相逼……短短時間, 江海清想了很多。

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回稟指揮使,下官罪在教女不嚴,導致無辜人慘死。”

“丞相覺得, ”不良門指揮使繼續道:“按照大寧律法,該怎麼判?”

江晚有些懵。

這位指揮使怎麼好像在幫自己脫罪?

話裡話外都在將江海清拉下水。

可她從未見過不良門的指揮使。

這個人,為什麼要幫她?

江晚決定靜觀其變,先觀察事態發展。

興許,今日,她可以不用死了。

江海清和江晚有著同樣的想法。

他試探著回:“按照大寧律法,子女無狀,父問責,子女殺人,需抵命,父脊杖三十。”

不良門指揮使聲音冷漠,“那便先脊杖三十。”

他話音剛落。

不止江海清愣住了,仇敘也愣住了。

仇敘:“……”這可是當朝丞相,真?

打?

不良門指揮使笑了笑,那笑聲涼絲絲的沁入在場人的心尖。

“星紀,玄鴞,本官使喚不動大理寺的人,你們來行刑。”

門口走進來兩名黑衣持刀侍衛。

這二人明顯區彆於大理寺的衙役。

身量更高,腰板更首,全身透著陰寒之氣。

行走間江晚好似都能聞到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血腥味。

其中一人不由分說便將江海清摁在地上,另一人從衙役手中接過竹杖。

“啪”“啪啪”“啪啪啪”打板子的聲音,在公堂迴響。

每一下,好似都抽在眾人的神經上。

傳聞,不良門之所以稱之為不良。

是因為裡麵的人,都是窮凶極惡,作奸犯科之輩。

被不良門指揮使看中後,收入麾下。

傳聞,不良門不僅斷陽間的案子,陰間之人作亂,到了不良門,也會讓你魂飛魄散。

最初的十下,江海清還能硬扛。

等到了二十下的時候,江海清發出陣陣悶哼。

最後的十下, 險些要了江海清的老命。

他熬下來的唯一信念就是要親眼看著江晚死。

他恨極了這個次女。

早知當年的憐憫會給自己帶來這般災禍。

就算那娘倆餓死在他麵前,他都不會賞給她一個窩頭。

不。

在腹中時,就該弄死她。

脊杖三十,很快打完。

江海清趴在地上,痛的後槽牙都快咬塌了,他費力仰頭,看向上方:“父之過……己受,殺人償命,江晚謀殺主母,理應斬立決!”

不良門指揮使緩緩起身,撫了撫衣衫的褶皺,冇接江海清的話:“星紀,玄鴞,將江家次女帶進不良門,本官親自審!”

他從上方踱步而下,極高的身量在勁裝的加持下,銳利冷硬。

路過江晚身邊時,他微微頓步:“可憐的傻子……找了個悍婦。”

江晚:“……”江海清憋著的那口氣,哽死在了嗓子眼。

雖知進了不良門,就冇有囫圇出來的人,可他不甘心。

他想現在,立刻,馬上,就聽到此女被斬立決。

念遠的母親,就躺在他身邊,死不瞑目。

多年來,枕邊的種種歡愉浮上心頭,這是為他拚了命誕下麟兒的婦人。

就這般被那瘋子給掐死了。

江海清眸光閃過一絲狠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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