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一回頭,南錦那張俊美如謫仙般的臉剛好湊到我眼前,隨著他的靠近,周圍的空氣裡瞬間瀰漫著一股好聞的龍涎香味。
“你,你不是在晚飯後就走了嗎,什麼時候又回來的?”
其實我真正想問的是,南錦到底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的,又親眼看著我趴在這門縫後偷聽了多久,但眼下這情況,我實在冇好意思問出口…… “我一直就在你身邊,隻是後來不想讓你看到了而已。”
南錦無比誠實的回答,讓我瞬間更是尷尬。
也就是說,我剛剛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南錦一起欣賞了一場“男女大合唱”?
想到這裡,我臉頰不禁滾燙,偏偏這時沈愉就跟受到了某種刺激一樣,聲音更加婉轉高亢起來,越到後麵還越帶著那麼幾分好聽…… 我實在是為和南錦共同聽這種靡靡之音感到羞恥,更怕他再聽下去會受到什麼不可言喻的刺激,趕緊抬起手就想關上房間門。
可南錦卻製止了我的動作,並以一種十分嚴肅的口吻對我說:“彆關門,多聽多學,下次你才能實踐的更好。”
什,什麼?
實踐的更好?
我原以為南錦說這話是在故意戲弄我,可轉頭一看,卻發現他這時的神色看上去和他的語氣一樣嚴肅,就好像一個在認真對員工提出建議的老闆一樣。
真的是非常變態,這條蛇。
我不由得在心裡暗暗罵道。
可罵歸罵,我也還是隻能跟受老闆壓迫的底層小員工一樣,乖乖按照他的吩咐繼續偷聽下去。
不過這聲音聽著我實在是難受,便刻意開始找話題和南錦說話,試圖轉移一下雙方的注意力。
“南錦,沈家三口說他們這些年一直在供奉你,那作為他們家的守護神,你應該知道這家人目前是個什麼狀況吧?”
“什麼守護神,除了最初往他們供奉的神像裡注入過保佑三代富貴的靈力以外,我再冇多看過他們一眼。”
南錦不悅的皺起眉頭,似乎對我剛剛話裡把他和沈家三口扯上關係很是不滿。
“原來是這樣。”
我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這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剛剛在飯桌上,沈家三口一定要通過我見南錦了,因為憑他們自己,壓根連南錦的一片蛇鱗都挨不上。
“那南錦,你有冇有發現他們一家三口其實都……” “啊——” 我剛想再問南錦點彆的什麼,卻突然被沈愉房間裡傳出一道淒厲的慘叫聲打斷。
我迅速轉頭,將注意力和視線都轉回到沈愉房間,而這時那道淒厲的慘叫聲還冇有停止,反而一聲要比一聲更加慘烈,甚至還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驚恐。
聽聲音,很像是剛剛進去的那兩個年輕男子發出的。
我起初還以為他們這是在玩什麼刺激的主仆遊戲,可是往後聽越覺得不太對勁。
尤其是當房間裡開始傳出兩人的呼救聲和拍門聲以後,我幾乎立刻可以斷定,這兩人此刻在房間裡絕對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感到萬分驚恐的畫麵。
並且這畫麵不僅讓他們的視覺感受到震撼,就連**都受到了傷害。
我太想他們究竟看到了什麼,剛想拜托南錦上樓去看,剛剛已經離開的李花這時卻又推開房間門走了出來。
這一次,她身後還跟著沈肅。
夫妻倆都穿著一身黑色雨衣,走到沈愉房間門口後敲了敲門。
“阿愉,快點,得把人趕緊送走了。”
說話的人是沈肅,在他的提醒聲落下後不久,沈愉房間裡原本此起彼伏的淒厲叫聲逐漸變的微弱,直至消失不見。
又過了幾秒,房間門從裡麵打開。
我也終於見到了辛苦演唱一夜的女高音家,沈愉。
但她此刻的樣子,著實有些超出我的意料之外。
隻見她穿著一身紅色吊帶睡衣,頭髮亂糟糟的隨意披散著,開門見到李花和沈肅後,直接揮手示意二人先進房間。
而沈愉揮起的那隻手裡,竟然拿著一把沾血的菜刀。
刀柄還在不斷往下滴著血。
李花和沈肅卻一副對此見怪不怪的樣子,直接按沈愉的指示先後走進房間,沈愉緊跟著也轉身進去。
也是看到沈愉的背影後我才發現,原來她身上的吊帶睡裙並非是紅色的,而是純白色。
隻是睡裙正麵,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這一幕帶給我的震撼實在太大,我連呼吸都開始變的小心起來,南錦也冇再說話,跟我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沈愉房間,等待下一幕的發生。
大概過了一分鐘,李花和沈肅,以及同樣換上黑色雨衣的沈愉才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三人這時候手裡還抬著一個黑色袋子,看上去很像是法醫劇裡那種用來裝死人的屍袋,裡麵裝著的東西看上去也很像人的輪廓。
我親眼看著三人分兩次將兩個黑色袋子抬出彆墅,接著院子裡響起車後備箱開關的聲音,還有車子發動的聲音。
我再次跑到房間窗戶前,透過玻璃看到有輛吉普車已經從院子裡駛出,一路朝著後山開去。
我知道那輛車上一定坐著沈家三口,說不定還有已經是屍體的兩個男子,但無奈我冇有千裡眼這個特異功能,為了確認真相,隻能是求助於一旁的南錦。
“南錦,可以拜托你跟上去那黑色袋子裡裝的究竟是什麼嗎?”
我試探性的詢問南錦。
南錦轉頭瞪我一眼,不答反問說:“你不去?”
“我直接跟上去容易被髮現,萬一到時候事情真的跟我想的差不多,那這家人還不分分鐘把我滅口?”
我真心覺得這蛇王智商不太接地氣,這麼淺顯的問題都看不明白,還得我特意解釋。
就在我心裡暗暗吐槽的同時,一抬頭卻發現南錦也正在用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著我。
“我說要讓你肉身跟著去了麼?
跟我來。”
南錦說著,手掐著我的後脖頸處往上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