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訴我,你還想走這條路嗎?如果不想了,那你現在就藉著這個機會辭職算了,如果你還想走這條路,即便現在再難,你也得堅持下去。”
“其實,你去馮道墓也好,那裡很清淨,你可以好好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過上一年半載,我再找滕主管幫忙給你挪個位置。”文思語說道。
丁長林點點頭,說道:“我從校門直接就進了單位門,你讓我去乾彆的,我可能還真做不了,說句矯情的話,心裡那團火還冇滅。”
“那不就結了,就算是去守墓,你還是在單位裡,出去再想進來就難了。”文思語說道。
丁長林點點頭,很認可文思語的話。
“還有,你去了可以好好研究一下馮道,他號稱是五代十國不倒翁,先後效力十位皇帝,始終擔任宰相、三公之位,可以說在權術上很有一套。”文思語說道。
“所以你去那裡沉澱一下也好,我這邊和滕主管敲敲邊鼓,說不定過上一年半載你就能調回來了。”
文思雨說完,丁長林沉默了。
因為如此樂觀的情況,他是不敢想象的。
上菜後,文思語看看周圍,忽然小聲問道:“丁長林,你說實話,你和梁國富那件事到底有冇有關係?還有,那個章總管老找你,這事越傳越邪乎,有人說是他殺,如果真是他殺,凶手肯定對梁國富很熟悉,否則也不會知道他的行蹤,你想過會是身邊的誰呢?”
“唉,這個問題我也不知道,那個章總管糾纏過好多回了,而且,我,”丁長林皺眉說到這裡,又欲言又止了。
自己畢竟也是個嫌疑人,暴露太多,免不了文思雨擔心自己。
再說了,梁國富與那個女子的情形,他怎麼說?而且他發誓爛在肚子裡,就決定不再告訴任何人了。
“我是擔心你的安全,我聽有人說,是梁國富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還有的說是他擋了彆人的道,還有的說市紀律組和省紀律組發現了梁國富違規的地方,冇想到他卻搶先一步自殺了,導致關於他的事情都必須停止了。”文思語說道。
“違規還是違法?”丁長林問道。
文思語搖搖頭,說道:“既然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結賬時文思語搶先付了賬,兩個人走出飯店後就分開了,丁長林選擇回家收拾東西。
“你真要去守那個破墓?”齊莉莉站在臥室的門口,看著丁長林收拾衣服之類的,也冇有要過來幫忙的意思,問道。
“我暫時還不想辭職,走一步看一步吧。”丁長林說道。
“又是文思語給你出的主意吧?”齊莉莉冷笑問道。
“文思語?我不知道,冇見過她。”丁長林說道。
“說瞎話有意思嗎?還是你們倆真有一腿?你回來前我剛給她打過電話,她說你們剛剛一起吃完飯,怎麼,要不要我打個電話對質一下?”齊莉莉忽然提高了聲音。
丁長林聞言,看著齊莉莉,激動道:“我也不想這樣,老闆死了,工作撤了,我現在心裡有多窩火你懂嗎?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嗎,整天就知道抱怨,誰家老公賺多少錢了,誰家又買大房子了,齊莉莉,我就是一個小辦事員,能賺多少錢?我把話說在這裡,你要是想過,咱們就繼續,要是不想過了,早點說,我成全你。”
說完,丁長林草草塞完東西,背起包出了門,他本來是想明天去馮道墓的,現在家也不想呆了,所以立刻就出門了。
這是丁長林少有的情緒失控的時候,齊莉莉一下子驚呆了,她想反擊時,丁長林早已走的不見了蹤影。
馮道墓在長樂鎮,丁長林從靖安市坐車到長樂鎮,然後從鎮上租一輛拉客的三輪摩托。
丁長林這才體會到什麼叫交通不便了,等到了目的地時,差點把自己午飯都給顛出來。
天色已晚,丁長林跳下摩托三輪後,看看眼前的馮道墓,還不錯,居然還有個院子,門口坐著一個老頭,旱菸袋拿在手裡很有特點。
“晚上不開放,要看明天來。”老頭說道。
“我不是來參觀的,老柴呢?冇在?”丁長林問道。
“我就是,你是……”
丁長林抬頭看看門上的匾額,說道:“我叫丁長林,是來接替你的,本來是該明天來的,來早了。”
老柴一聽說丁長林是來接替他的,愣了下,問道:“你得罪誰了?這麼年輕被髮配到這裡來,你這一輩子還能有啥盼頭?”
丁長林不想和一個陌生人多說什麼,提著包隨老柴進了院子。
院子不大,一看就是後期建設的,中間是一個碩大的土堆。
土堆的後麵是一排低矮的平房,老柴把丁長林領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說道:“你來早了,我還得在這裡住一夜,你先在辦公室沙發上湊合一夜吧,明早咱們交接。”
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長沙發,這就是老柴說的辦公室,丁長林坐在沙發上,覺得不是很舒服,乾脆脫了鞋,躺在了上麵。
不一會,老柴又回來了。
“我勻給你一床被子,夜裡山風冷,要小心。”老柴說道。
本來丁長林的情緒很低落,但老柴這床被子讓他的心活泛起來,坐起來問道:“柴老師……”
“你還是叫我老柴吧,怎麼樣,你要是現在不休息,咱們倆聊聊,過了今晚,你再想聊天也冇人嘍。”老柴說道。
丁長林點點頭,老柴坐在了辦公椅上,問道:“進門的時候我問你,得罪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