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五一這麼一說後,丁長林嗬嗬地乾笑了幾聲後才說:“我現在這身份,哪裡還敢稱你哥,而且我一身的黴運,得有自知知明啊。”
李五一一聽,瞪了丁長林一眼說:“誰說你一身黴運了?我罵過老崔了,怎麼能把你派去守陵呢?他還說他是得到了指示,誰指示他這麼做了?
我也是剛剛纔知道你被那幫孫子派去守陵的事情,這不,趁著秦總管下去考察馮道墓時,在老闆麵前提了你的事,他當場就讓我給老崔打電話,他要見你。”
丁長林一聽李五一的話就假,雖然說是滕文生找他談的話,可秘書與秘書之間的訊息都是通的,李五一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事情呢?不過,大家都是秘書出身,李五一能裝,丁長林也能裝。
於是,丁長林裝出感激涕零的樣子看著李五一說:“李哥,謝謝你,謝謝你啊。”
“謝啥啊,我們可是哥們,走,帶你見老闆去,肯定是好事。”李五一說著,熱情地攬住了丁長林的肩,真如一對好哥們一般朝著齊高明的辦公室走去。
敲門進去後,李五一不等丁長林問候齊高明,搶先說:“老闆,這就是梁國富的秘書丁長林。”
齊高明象征性地點了點頭,就示意李五一出去,顯然他要和丁長林單獨談。
李五一很知趣地出去了,垂著頭走路,不知在琢磨著什麼,冇想到撞在了來找齊高明彙報工作的方勝海身上。
嚇得李五一趕緊討好地說:“方負責人,對不起,看我這冇長眼的。”
方勝海卻親切地拍了拍李五一說:“五一啊,想什麼呢?這麼入神的?”
“冇,冇什麼。
對了,方負責人,老闆和梁國富的秘書丁長林在談事情,您要不是太急,等他們談完了,我再給您打電話好嗎?”
李五一趕緊先封口,生怕方勝海要他進去通報。
他知道老闆這個時候找丁長林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在談,不希望有人打攪的。
“我就是彙報一下工作,不急。
等一把手談完了,你再給我打電話。
五一,有空常去我辦公室坐坐,我同學給我帶來了兩條內部特製的煙,他不知道我戒菸了,你拿去抽吧。”方勝海眯眼看著李五一笑著說道。
“好啊,謝謝方負責人。”李五一說著,熱情地把方勝海送出了老遠。
齊高明卻在李五一出去後,把丁長林從上到下仔細打量了一番。
打量得丁長林整顆心惶惶不安。
“你就是丁長林?”齊高明打量完如此問道。
“一把手,是,我就是丁長林,做了梁國富十三個月零五天的秘書。”丁長林總算能開口說話了,無論齊高明找他是好事還是壞事,他想肯定與梁國富有關。
“咦,你記得這麼清楚?”齊高明倒覺得這年輕人挺有趣的,不動聲色地笑了一下。
“梁國富出事後,關於與他一起的前前後後,我每天都要想無數次,所以自然記得和他一起有多長時間了。”丁長林迴應得很是清晰,一點也不含糊,這倒讓齊高明更覺得丁長林雖然年輕,確實不錯,也難怪被秦方澤記住了。
“那你說說看,國富是自殺還是他殺?”齊高明一副隨口問問的樣子,看得丁長林一臉懵逼。
丁長林冇想到,章亮雨根本冇對上級領導彙報梁國富是他殺,而且那個殺手追到了長樂鎮,老柴還為自己擋了一命,這些事她為什麼要隱瞞不報呢?
丁長林一時間拿不定章亮雨在下一盤什麼棋,愣了愣還是開口說:“應該是自殺吧,靖安市的治安一向不錯,誰敢在大白天去殺一名理事三把手呢?再說了,我當時跟著他一起上山的,也冇發現有什麼異樣。”丁長林說出這些話後,自己也嚇了一跳,他竟在下意識中替章亮雨隱瞞起來。
“我也傾向是自殺,外麵傳什麼國富和他的司機都是他殺,真要這樣,你這個知情人怎麼還活得好好的呢?”齊高明淡淡地說著,也不明白他說話的用意是什麼。
當然了,憑丁長林現在的功力,他跟了梁國富一年多也冇看出危險就在身邊,怎麼能看出齊高明的內心世界呢?
“齊一把手,關於梁國富的事情,我雖然跟了他一年多,但是就是一個文字秘書,其他的事情,他從冇讓我過手過。”丁長林真誠地說著,無論齊高明信與不信,這是他見到齊高明時,最想說的話,無論如何,他不想被人追殺,也不想戴一頂嫌疑人的帽子。
“長林啊,國富的事情,再有人問你,第一時間要向我彙報。
至於你的工作,我也是剛剛得知文物部門把你派去守陵了,咱們市裡大樓第一筆去守陵,虧他們想得出來,真是胡鬨!工作上,你有什麼要求冇有?”齊高明一臉和藹地看著丁長林問。
丁長林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堂堂的靖安市一把手在問自己嗎?
確定這不是做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