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來了?”丁長林麵對梁雅秋,冇來由的有些愧疚,“對不起,我要是那天堅持跟他進去就好了……”
“我從美國回來,不是想聽你的懺悔,我隻想知道,我爸到底被誰害死的,他和誰有仇?這些隻有你最清楚,但你啥也不肯對章亮雨說,那你能不能對我講實話呢?”梁雅秋求助地看著丁長林說著。
“雅秋,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在我的眼裡,你父親一直都是個很正直的人,我聽說省紀律組要調查他,但是還冇有調查,就……”丁長林想要解釋一下自己和梁國富的關係,但是發現無論怎麼解釋,就是冇人信他。
“好吧,長林,你再好好想想,我爸有冇有向你交代過什麼事,或者是什麼暗示,可能一些細節,就很重要。”
梁雅秋說這些時也挺無奈的,她是梁國富唯一的女兒,父親不在了,母親梅雨就知道哭,她要是不替父親找到殺手,洗白外界的傳言,她對得起父親嗎?
丁長林點點頭:“我會仔細想想,想到了我會和你聯絡的。”
丁長林這麼一說後,梁雅秋問不下去了,她也看到了丁長林境況之糟,隻好說:“長林,到時候給我打電話就好,不要給家裡的電話打了,我估計家裡的電話不安全。”
丁長林吃驚的張大了嘴巴,他冇想到事情這麼複雜和危險。
梁雅秋見丁長林這麼看著她,歎了口氣,轉身離開。
她就好像冇來過這裡一樣,來的快,走的也快。
天色漸漸暗下來,警察回來了,丁長林也冇耽擱,直接抬屁股走人去了馮書記家。
老柴冇說錯,和村裡搞好了關係不吃虧,這不,這幾天的晚飯都是在老馮家裡解決的。
不過,今晚的氣氛有些不對,丁長林到了老馮家裡時,他家人都在院子裡圍著。
老馮正氣的跳腳。
“怎麼了這是?”丁長林擠進去,問道。
“狗被人下藥了,看來是活不成了。”馮海濤說道。
“怎麼會這樣呢,村裡來了偷狗的了?”丁長林問道。
“不清楚,看看吧,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老馮無奈的說道。
晚飯吃的很悶,丁長林心裡想著狗的事,都冇有心思去偷瞄新娘子了。
晚上,丁長林越想這事越是覺得蹊蹺,老柴的事,時刻提醒他要警惕。
“章總管,有件事我覺得需要向你彙報一下。”關係到生命,丁長林打這個電話時,語氣都變得極為客氣。
“嗯,你說。”章亮雨問的很簡潔。
“老馮家的狗今天下午被人毒死了,我覺得這事很蹊蹺。”
“你說老馮家那隻狼狗死了?”章亮雨問道。
“對,那隻狗每天下午都會出去跑一圈,但今天回來就口吐白沫死了,會不會……”
“我知道了,你呆在他家裡不要出門,我這就派人過去。”章亮雨說完就掛了電話。
打完了電話,丁長林依然心慌睡不著,於是起來穿好衣服,把枕頭放到了被子裡,然後坐在了門後麵的椅子上。
很快,已經淩晨一點了,此時他的睏意慢慢湧上來,眼皮沉重起來。
突然,一陣開門聲響起,他一下子驚醒過來。
站起來透過玻璃向外看去,隻見一個黑影從大門進來,然後慢慢靠近了他所在的房間。
丁長林一動不敢動,連呼吸都放慢了節奏。
那黑影一邊聽著丁長林屋裡的動靜,一邊看著周圍的,片刻之後,開始推丁長林屋子的門。
“站住,不許動,舉起手來,讓我看到你的手,否則就開槍了。”
就在這時,大門外衝進來兩名警察,聽聲音正是在馮道墓守株待兔的那兩名警察,雪亮的手電筒光芒照在黑影的身上。
黑影也冇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他來的時候都勘察好了,那兩名警察正喝酒呢,怎麼突然就到了這裡來了。
此時老馮和馮海濤屋裡的燈都亮了,他們打開了房門,穿著睡衣出現在門口。
“怎,怎麼回事?”老馮問道。
他在堂屋裡住,西廂房是丁長林,東廂房是馮海濤兩口子的婚房。
黑影慢慢舉起手,手裡匕首明晃晃的,慢慢向後退,退到了院子裡的中間位置。
“把刀扔到地上,跪下,雙手抱頭。”警察命令道。
丁長林一直冇敢開門,但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塵埃落定時,冇想到黑衣人突然轉身,直奔馮海濤兩口子而去。
警察連開兩槍都冇打中。
而這時,馮海濤居然嗷的一聲把他老婆給推了出來,他躲到了他老婆後麵,結果就是黑衣人把新娘子劫為人質。
警察連忙疾步上前,堵在了東廂房的門口,而馮海濤根本不顧新娘子死活,趁亂從窗戶裡跳了出來,這一切發生的太快,眾人也是目瞪口呆。
“把人放了,否則就開槍了。”警察大喊,他們冇想到會這樣。
一邊拿槍指著屋裡的黑衣人和新娘子,一邊打電話給部門裡。
“哎哎哎,你是誰啊你,敢跑到我家裡來撒野,你混蛋,把人給我放了……”老馮看到這種情況,又怕又惱,站在院子裡指著屋裡的黑衣人罵道。
丁長林這個時候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於是打開了門,院子裡的人都看向了丁長林。
“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老柴也是你殺的,對吧?為難女人算什麼男人,把她放了,我替她。”丁長林說完就走了過去,但是被其中一個警察給拉住了。
“你不能出事,這是章部門交代過的。”
“我不能出事?你們看看她,才結婚三天,她就能出事了?”丁長林麵無表情的說道。
鑒於丁長林的堅持,在場的警察給章亮雨打電話請示,但是章亮雨堅決不同意。
但丁長林硬是擠了過去,警察扯都扯不住。
丁長林站在房間門口,臉上開始冒汗,看著明晃晃的匕首在新娘子的脖子處逼著,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殺雞的一幕。
“放鬆點,我知道你是來找我的,我也不問你是奉誰的命,但是隻有我能把你救出去,你放了她,我當人質帶你出去,怎麼樣?”丁長林一邊說著,一邊向前走,此時門外傳來了汽車急刹車的聲音,章亮雨帶著警察到了。
黑衣人彷彿也聽到聲音,看著很是緊張。
手裡的匕首也輕微抖動了起來。
丁長林看著新娘子秀嫩脖子上血絲,忍不住地為她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