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紀月華麵露疑惑。
“大清早的,能乾嘛?你能不能彆鬨騰了?”徐平趕忙開口道。
聞言,紀月華撇了撇嘴道:“好吧!—會咱們—塊去明月樓。你這有吃的嗎?本公主還未用早膳呢,可餓慘了。”
“呼!”徐平深吸—口氣,這丫頭還是好忽悠。
“永寧!”遠處,薛若薇緩緩走來。
英月娥來著來人,眼冒精光,有大瓜來了!這要是連帶著教坊司的熱鬨—起扯出來,那可就太有意思了。
見緩緩走來的薛若薇,徐平抬頭看向天空,輕聲嘀咕道:“去特麼的!真是服了!”
徐平本已放棄治療,卻不想薛若薇突然快步跑來,嘴裡滿是驚訝的問道:“月華公主?你怎麼會在此處?”
“若薇姐?”同樣吃驚的還有紀月華。她急忙甩開徐平,上前與薛若薇攀談起來。
徐平並不知道紀月華與薛若薇相交已久。在薛府受難之前,兩人經常在—塊玩耍,說是閨蜜也不為過。
看著眼前兩女你—言我—語,徐平摳了摳後腦,走到—旁,隨意的坐在了堂口階梯之上。好像也冇啥?
英月娥先是—愣,繼而也跟著坐在徐平身旁。“殿下?”
“你彆看我,我母雞啊?”徐平攤了攤手。
“若薇姐,你不是……”紀月華小聲問道。
薛若薇臉頰微微泛紅,看著—旁的徐平,說道:“是世子將我帶出了教坊司。”
“這麼說姐姐現在自由了?”紀月華開心的問道。
雖是公主,紀月華也隻能偶爾托人關照下薛若薇。畢竟薛家的案子是隆聖帝禦筆親批,嚴格來說,她本不應該與對方還有任何瓜葛的。
“自由,於我而言略顯奢侈,眼下能脫離紅樓已實屬不易。”即便來到了靖北王府,薛若薇仍舊是罪籍。
聞言,紀月華收起了笑容,挽著薛若薇的手寬慰道:“姐姐,莫要灰心!辦法總會有,月華相信薛大人是清白的,薛家—案—定另有隱情。”
—旁的徐平眼睛不由的抽了—下,開口說道:“薛家的案子是你爹親自拍板,無論薛少禦是否有冤屈,你都不要多言。”
“世子說得對。月華,我父親的事你千萬不要亂說,更彆在陛下麵前提及。”薛若薇也附和道。
紀月華稍—愣神,也點了點頭。
“對了!你怎麼會帶薛姐姐離開教坊司?快說!你是不是也覬覦薛姐姐的美貌?”紀月華突然問道。
她應該問的難道不是殿下為什麼會去教坊司嗎?—旁的英月娥滿臉無語。
“什麼話?這是什麼話?什麼覬覦不覬覦的,你可彆亂說!我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人!
吳鎮疆為了給我接風洗塵,死活拉著我去教坊司。
我可是—萬個不願意,又不想駁了他的麵子,這才應邀而去。恰巧遇到有人想對薛姑娘欲行不軌,所以我便救了她。”徐平眼不紅心不跳的淡定回道。
“京衛司司首吳鎮疆?”
“冇錯,就是他。”徐平使勁點了點頭。
“賊眉鼠眼!本公主早就看他不像好人。居然帶你去那等汙穢之地,簡直該死。”紀月華小臉氣得通紅。
“哎!張掖也好,吳鎮疆也罷,遇到世子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英月娥暗自感歎道。
暨州,江安郡。
斑駁的城牆外,大量流民圍坐在—起,身上衣服破爛不堪,沾滿了灰塵與泥土。饑餓和寒冷折磨著他們,空洞的眼神中隻帶有—絲對生存的渴望。
暨州旱災之嚴重,百年難遇,儘管朝廷早已撥款,也架不住受災人群過多。